自己已經承了巫慶峰的情,想做再多卻是不能。也隻能順水推舟地說道:“一點小病而已,哪值得煉瑤放在心上?替我回去謝謝你小師姑的好意。”
林寶笑嘻嘻地回道:“我師傅和小師姑都當您是長輩一樣尊敬,您的事他們自然是要放在心上的。您要是傷了病了,他們也會心疼的。”
說完,目光一轉,就轉到朱癩子三人身上:“嗬,這幾個怎麼看著眼生?手上還拿著刀,帶著血,這是準備殺豬過年?大白天的,幾位手上的刀可要仔細,彆傷著不該傷的人,不然我們家小虎也不是吃素長大的。”
小虎配合地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鋒利的牙齒寒光閃閃,比朱癩子三人手上的刀更讓人膽寒。
朱癩子回村以後,自然要先摸個底。大院的事有聽過,隻是沒親眼見著人,心裡並沒當真。況且這會林寶一張娃娃臉,真沒什麼威懾力可言。齊書和身上倒是有股軍人的氣勢,隻是長得也偏清秀,跟滿身橫肉的朱癩子幾人沒可比性。
如果不是小虎撐場子,朱癩子三人未必會將他們兩人放在眼裡。隻是朱癩子混了這麼多年,眼色是夠的。不管這兩人危不危險,這隻老虎他們肯定不敢惹。
隻是如果沒聽錯,這林寶話裡話外似乎隻是維護村長,甚至透著隻要不傷到大院在意的人,那隻老虎就不會管的意思,於是,他眼睛賊溜溜一轉,心裡的小算盤就打起來。
這時,在在場的其他村民也聽出味,立刻不滿起來:“林寶,你師傅到底什麼意思?村裡人受欺負他就不管啦?”
林寶樂得一笑:“這位大叔的話真好笑,我師傅又不是警察,誰家發生什麼事,他管得著麼?”
村民們一時語塞。話是沒錯,可村裡以前有事,巫慶峰不都沒放著不管嗎?這次怎麼就不一樣啦?
“都一個村的,有事伸把手幫一下不很正常嗎?何必計較這麼多?”
林寶不由露出個譏笑:“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村裡有事,我師傅哪回袖手旁觀過?隻不過,我看你們這怎麼都象是私人糾紛,這私人糾紛,我師傅怎麼好插手管,又憑什麼管?名不正言不順的。再說,這麻煩事管不好,可是很容易落埋怨,我們也犯不著不是?”
朱癩子聽了眼睛一亮,立刻順著竿子就爬上來:“是是是,都是些私事,這些事就不勞煩你們費心。”
轉頭眼睛跟毒蛇一樣盯著在場的村民:“昨天咱們可就都說好的,今天再來反悔,可是你們不對在先。還想拉人下水,做事這麼不厚道可不行。”
見村民們被他淬了毒一樣的目光盯得紛紛躲避,朱癩子略有些得意,之前被小虎嚇住的膽又偷偷冒出頭。
轉頭擠出個笑,諂媚地對林寶說道:“這個小兄弟,一看你就是有本事的人。這些人太不地道,又想得著好,還想占便宜,你說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他們拉著你,可不就是將你往泥坑裡推。你千萬彆搭理他們。”
知道事情原委,甚至師傅家以前跟朱癩子恩怨的林寶,又怎麼會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到。要按他的脾氣,直接將朱癩子打個半身不遂。隻是師傅另有想法,他隻能壓住揍人的衝動站在一邊。
隻是朱癩子這番話打的什麼算盤他心知肚明,朱癩子想撇開他,他偏不如他的願。
因此他盯著朱癩子,嘴角浮起一抹陰笑:“我可聽說,我師傅小時候,就有人看著他們孤兒寡母的,故意欺上門。我師傅不跟小人一般計較,可不代表我這當徒弟的也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