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喬家的家主夫人信物都到你肚子裡了,我還能反悔不成?”
喬瑜放下茶盞無奈地說道,高潔出塵的眉宇染上了一絲情意,襯得絕色傾城的臉多了些煙火氣,他順手把韓洛的頭發揉得淩亂。
幾縷碎發也遮不住韓洛眼中瞬間爆發的喜悅,要不是顧及還在天衍宗,他幾乎快活得想要上天。他一把抱住了喬瑜,頭埋在美人的脖頸間熱烈地吻著,像是得了獵物的狼犬般不願鬆手,急促的呼吸讓他深深沉醉於美人若有似無的淺淡體香中,而他和美人肌膚相觸引起的熱潮也使得美人嚶嚀了一聲。
喬瑜揮開了男人作亂的手正色道:“停!那妖狐也不知下的什麼藥物,效用如此下流!明日我去藥峰找醫修們看看能不能根除。”
“至於其他的……我們成婚前,勿要過度重欲。”
過度重欲?
我隻是親親都不行嗎?
韓洛半蹲下來仰視喬瑜,暗紅的唇尚且潤澤,無辜的眼神仿若還不諳情//事,手卻悄悄攀上了美人的膝蓋問道:“喬喬,什麼算重欲?”
喬瑜可不慣著比自己還高大的韓洛,他看出了對方心裡的小九九,一把拎起男人的衣領,湊到耳邊說道:“隻要你主動,就算重欲。聽懂了嗎?”
“乖。”
說完,美人輕笑了一聲,如同蜻蜓點水般在男人的側臉輕吻了一下。這輕輕的一個吻直教韓洛的心底小鹿亂撞,他腦海中暈暈乎乎,除了“心上人主動吻我!”外,彆無他想,似乎所有世俗的**都粉碎在風中,湖中星月般細細碎碎的甜蜜湧上心頭。
當晚,韓洛規規矩矩地睡在了外間,和喬瑜之間隻有一道厚重的簾幕遮擋,不過他除了將神識鎖定美人保護外,沒做其他多餘的事,倒是真的“乖巧”了一點。
和一夜無夢的喬瑜不同,韓洛睡了不久便奇異地在夢中陷入了一個純白的世界,幾個看不清麵容的人站在他身邊,他們唯一的共同點便是純白的發色。
“韓洛!”
一個年輕的女聲響起,隱約間似怨似哀,偏偏又做出柔情似水的樣子說道:“韓郎,我是你前世的愛人,特來和你再續前緣。”
前世的愛人?這是什麼招搖撞騙的手段?我怎麼可能愛上喬喬之外的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韓洛警惕地退了兩步,再一細看,他們的麵容竟都顯露了出來,分彆是兩男兩女,其中三人上了年紀,唯一年輕的少女就是剛剛說要和自己“再續前緣”的人。
“我們乃天族之人,”一個男人高傲道,眼神似乎在說還不跪迎:“你身負一半我天族上任聖女的血脈,和渺渺結合,將誕生天族血脈最純淨的聖子!”
天族血脈?我不是人族?
不對!我和喬喬落入魔界,喬喬是純粹的人族,一點法力都不能用,而我卻能修煉魔力……所以我是天族與人族的混血?
韓洛心思急轉,猜到這些人的話真假摻半,又想到他們竟然用入夢的法子,而不是真身下界,或許天界和魔界一樣由於不知名的原因被封,無法隨意進出人界。
不耐煩繼續套話的韓洛直接憑修為和異常凝煉的神識在識海困住了四人,一番訊問後終於得到了真相——
韓洛的母親是天族聖女,後來陰差陽錯和韓父私奔,生產時被天族人找到,恐慌中以生命立咒令天族不得傷害韓父和韓洛,天族把她屍身帶回,抽乾天神血脈供養下一任聖女,韓父的記憶也被抹去,隻以為妻子難產而亡。
而自天界被封後,無法與人界互通,一直接受供養的天族小部分開始自給自足,大部分卻勾心鬥角起來,沒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淡然。新聖女說得到神啟,隻要和韓洛結合誕生天神血脈最濃鬱的孩子,就能解開天界的封印,他們便用了這入夢的法子,意圖令一人一天族在夢中神識交融,誕育後代。
明白一切的韓洛碾碎了三人的分魂,隻讓那年長女子的分魂回去報信:彆再來白費心思,否則來一個滅一個。
*
第二天一早。
喬瑜發覺韓洛比以往要更加殷勤,那體貼周到的模樣似乎……
“你不會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韓洛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這麼激動做什麼?”
喬瑜這下倒是真的起了疑心,細細端詳著男人的眼睛說道:“說實話。”
溫溫柔柔的三個字卻仿佛蘊含了極大的力量,韓洛立馬投降,一五一十地說了夜裡的經過,臨了還不忘強調:“喬喬,雖然人家饞我身子,但我還是清白的!”
“我的一切都屬於你,包括……唔?”
喬瑜羊脂玉般的手指輕點,封住了韓洛的嘴,他一抬眼就知道韓洛要說什麼,都是在魔界好的不學學壞的,男人知道了不少葷話,床笫間偶爾有些趣味,平時還是不聽為妙。
“行了行了,過兩日我們就回家去。”
一是韓洛要和父親商量關於母親的事,二是他和韓洛的婚事。
嘖,喬家似乎還沒有過先滾床單後成婚的先例……難道要先揍韓洛一頓,把冰魄珠吐出來?
喬瑜的思緒漸漸飛散。
臨近正午,藥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