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彆作怪！”
喬瑜避開楓嵐粘人的視線，正色地看向珍珠鳥等小妖鬼嗬道。
“你們從哪學的這些話？”
小珍聽出了不滿的意思，停下攻擊後垂直落地,把頭埋進了毛茸茸的羽下,閉著黑豆眼囁嚅道：“就,前段時間，聽姓羅的那些人說過。”
姓羅的？那應該就是羅家村那群雕刻玩物的人了。沒想到私下裡還說過這種話。
小珍沒敢說,它還學了一些更難聽的話以及互相攻擊的招式,比如打人先打臉，罵人先罵臟,都是他從人群中總結出的經驗——往往這樣做以後，被攻擊的一方會怒意上漲,甚至失去理智。
喬瑜沒被它們裝出來的可憐可愛模樣欺騙,指尖輕點著王座扶手道：“向阿楓道歉,還有，下不為例。”
“不必如此。這些小妖鬼們不過孩童心性,一時入了岔路罷了。”
楓嵐故作大方地寬容笑了笑，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撈住了美人正在輕點的指尖，順著羊脂玉般細膩、牛奶般潤滑的肌膚滑落指縫，十指相扣，對鬼王本身從內而外的刺骨涼意渾然不覺。
“不如讓它們去羅夫子那學學規矩，明白做人，不是，明白做妖鬼的道理和本分。”
聞言,以珍珠鳥為首的小妖鬼們瞪大了黑豆眼，一臉“你不是人”的憤怒表情瞪著楓嵐。
“你說的有理。”
喬瑜若有所思，這群天性放縱的小妖鬼確需要收斂一些,否則不知哪天就在外惹了天師，魂不知歸處了。
“大王！！！”
珍珠鳥淒厲地喚了一聲，隻覺得自己剛剛罵的還不夠狠：好有心機的天師！竟然攛掇大王把我們趕走，自己在這兒獨得大王恩寵！
“噤聲，既然聽明白了，那便即刻動身吧。”
喬瑜給小妖鬼們身上封了幾層防止鬼氣蔓出的印記，又加了些防禦保護，便讓它們離開了。
按照它們的腳程，大概半天就能找到羅家村。
“嗚嗚嗚，大王，我錯了，不該動手！”
“啾啾啾！大王讓我留下來吧！”
“那個天師，對不起，嗚嗚啾！”
“大王～～～”
珍珠鳥和小妖鬼們使了全身力氣撒嬌，就是不想離開。
“不行。啟程吧！”
喬瑜又擼了一把團子般的珍珠鳥，毫不留情地催促道。
珍珠鳥和一眾小妖鬼們纏著留下無果，被教訓了一頓後隻能蔫蔫地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滿心酸爽地留下在它們眼中不懷好意的天師和鬼王獨處。
*
“主人，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楓嵐心旌蕩漾地輕扣著美人的手，不敢有多餘的動作引起注意，隻一個勁兒地說著話。
“它們畢竟陪了你許久，卻因我一句話……”
“無妨，阿楓無需自責。這是我的決定，與你無關。何況它們能學些規矩也好，以後不至於輕易與人起衝突。”
喬瑜明白若是自己有朝一日消散而逝，這些小妖鬼們就失去了最大的庇護，自然得學會低調和諧友善。
等它們回來，再著重提升下小妖鬼們的武力吧。
還沒走出大殿的小妖鬼們聽到楓嵐做作的話腳底一滑，圓潤的毛絨團子們滾落在地後風一吹便不由自主地滾動起來。
它們心裡又氣又酸，發誓學成歸來要給這個天師點顏色看看。
*
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