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朝陽帶著略微熱度的光線灑落在各處,晴空萬裡,沒有一片雲彩。
喬瑜已經初步完成了四分之一小花園的平整鬆土工作,他抱著一束新鮮采摘的橙邊百合上樓,把花插進客臥的玻璃花瓶裡。
還沒等他轉身,原本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男人轉瞬間就出現在他身後,像是找到寶貝的野獸一樣牢牢地抱住了他,令人無法動彈。
透過絲棉襯衫,那略顯冰涼的肌膚沒有一絲正常活人的溫度。
喬瑜艱難地轉身,看著躺屍被他用異能搶救了兩天後終於醒來的男人,努力從對方令人窒息的懷抱裡抽出一隻手,輕輕揪著男人的耳朵問道:“瀾哥?你聽得懂我說話嗎?”
眼睛像急了眼的兔子一樣紅的男人沒有回答,眉眼帶笑嘴一咧,露出整齊的牙齒輕輕啃咬著美人的下頜,叼著軟肉試探地研磨。
口中發出模糊不清的“親親”聲。
“嘶——”
喬瑜疼得忍不了了,一巴掌把男人的腦袋扇得偏到一邊,趁著對方震驚無措時好歹掙脫了懷抱的禁錮。
一時間,男人臉上的半個巴掌印幾乎比美人被又親又啃的肌膚還要紅,隱約能看清每根手指。
“親親?”
“初代”不明白心上人為什麼揍自己,眨眨眼睛又想衝上去抱住軟軟的美人。
“停!”
喬瑜嚴厲的嗬止對方,此情此景讓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前天晚上自己的那一棍子把初戀的腦子打沒了。怎麼能這樣啃人?!又澀又疼。
以前也沒這樣啊,
“初代”看懂了心上人的拒絕,隻能停在原地,腳還不老實地緊貼地麵小心地向著美人挪動。
“我問,你答,聽懂了點頭!”
“初代”琢磨了兩秒,點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
嘿嘿,前兩天,心上人第一次見麵就給我取名了!是在考考我嗎?
“初代”傻笑著說道:“瀾!”
呼。
喬瑜鬆了口氣,自己應該沒認錯人,雖然眼睛都變色了,神誌似乎也不清楚,動作更加野蠻,但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汪瀾。
也不知道瀾哥失蹤了兩年到底遭遇了什麼。要不是末日才降臨了一個多月,他差點要懷疑對方變成了中級喪屍了!
眼睛通紅、體溫極低、能自由活動且初步有了神誌——一切都和裡三四年後出現的中級喪屍特點能對得上。
不過,中級喪屍可不會說話。
應該是我想多了。
“初代”敏感地發現美人的態度軟化了些,立刻打蛇隨棍上一樣再次纏住心上人。
這次他沒被推開。
喬瑜拉扯著大塊頭的初戀好容易坐下來,繼續灌輸著治療異能,期待有一天能完全地治好對方。
“阿瀾,老實點!”
他敲了敲男人不規矩的唇,以示警告。
倒不是不想和戀人親密,實在是目前對方的狀態讓喬瑜有種自己在占殘疾人便宜的錯覺——腦殘也算。
在汪瀾的膩膩歪歪糾纏下,喬瑜這一天幾乎沒做成什麼事,除了一大早的鬆土。
臨睡前,他決定明天說什麼也不能心軟,蔬菜種子必須得試著種下去了!
新鮮的蔬菜長到能吃的時候也得大半個月,這還是一切順利的情況。
也不知道土壤有沒有發生變化,小青菜能不能種活……
嘖,抱得太緊了。
直徑兩米的大床上,喬瑜無奈地從化身連體熊的戀人懷裡奪回兩隻手臂的自由,翻轉著麵向通風的窗台,靜謐的夏夜多了些奇妙的安心感。
*
遠處的某個基地。
經過了十人一組的單間24小時隔離後,林柚安一行人終於和其他幸存者一樣進了官方的基地。
雖然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但街道兩旁的一些熟悉的小吃攤給了幸存者們極大的安慰,仿佛他們還生活在末日前,過著最普通、目前最懷念的安定生活。
“老板,煎餅果子多少錢?”
韓鳶和閨蜜手拉手看著路邊攤,雖然肉眼可見的調料很少,菜葉也蔫巴了些,但是聞起來還是很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