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多,哦第一次離開母親的乖寶寶,放鬆些!我們會有個愉快的畢業旅行……”
……
“天呐,這海水涼得像冰塊!西奧多你不下水是正確的選擇。”
“卡萊你個膽小鬼,明明水裡比岸上涼快多了。”
……
“篝火晚會開始了!西奧多快來,這裡好多漂亮姑娘!”
“哎,西奧多你慢點來也行,朱利安就怕你把姑娘小夥們的視線給奪……”
……
“什麼聲音?”
“你們想乾什麼?!”
砰——
*
喬瑜從昏迷中醒來,腦子裡不斷回蕩著前幾日朋友們的笑鬨聲,碎片式記憶中的最後一幕是麵具人揮動棒球棍的凶狠模樣,朋友們一個個倒下,自己也沒逃過……
下手的麵具人們……
突然一個顛簸,喬瑜被震得彈起落下,後腦陣陣抽痛,仿佛被人捂住口鼻般呼吸不暢。
原來自己在行駛的車廂裡。
忍下痛呼,他的眼睛小心地睜開一條縫隙,外麵一片網格狀的黑暗,呼出的熱氣又撞回來,左右擠擠挨挨,右邊有濃重的玫瑰精油香——是麗塔!
那麼卡萊、朱利安應該也在車上吧?
大家醒了嗎?
不,關鍵是,麵具人為什麼會襲擊我們,雖然是來這個偏遠的島國短暫旅遊,但下飛機前大家都專門記憶過當地的習俗,防止冒犯了彆人而發生危險。
那個麵具人。
喬瑜自小被人驚歎的記憶力發揮了作用,從某個麵具人那雙塑料黃拖鞋和粗壯的小腿弧度,輕易和另一個人對上了號——一個十分熱情開放的陌生人,篝火晚會的時候拉著朱利安他們喝酒劃拳,還交流了些旅遊心得。
對了,他想和麗塔進一步“交流”,還專門問了麗塔的家裡有什麼禁忌,信奉的什麼,順帶還……知道了我們所有人的底細!
喬瑜閉上眼,當時不止是麗塔,連一向頗有防備的自己都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就像是被下藥了一樣。
“唔,唔?!”
右邊的麗塔扭動了兩下,驚恐地想尖叫卻被口枷擋住。
喬瑜也不能說話,隻能像學校裡那樣踢了踢麗塔的腿,提醒她冷靜。
麗塔的醒來仿佛一個信號,漸漸的,朱利安、卡萊,還有許多陌生人也都在這車廂裡發出了掙紮聲。
然而,沒用。
所有人身上的物品都被一洗而空,雙手緊緊捆綁在身後不能動彈,頭上還套著麻袋並在脖頸捆紮,嘴裡也被扣緊口枷,連待宰的豬玀都沒有這種待遇!
如果是綁架求財,大可不必這樣。喬瑜幼年時在警局裡待過,等母親下班的途中見識了不少。
這種情況,倒是很像前段時間看過的《Game》電影,普通人變成了上層人取樂的“獵物”,血腥味十足!
已有不好預感的喬瑜努力在背後摸索著想解開尼龍繩,然而他的身體卻因慣性突兀地向左一撞——
車停下了!
車廂很快打開,喧鬨的、熱烈的、狂放的音樂聲湧了進來,仿佛一場搖滾晚會。
有幾個人爬進來,一個個把“小羊羔”給推下去,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因為人人都戴著麻袋,堪稱毫無倫理道德版的“盲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