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第200章(2 / 2)

告彆美人後,遲驍意氣風發地開始調查,確定林佑安身份可疑,相貌特征和被捕的匪徒提供的某位同伴很像:在鼻尖有一顆黑痣。

外貌倒是很能唬人的正氣凜然,不像遲驍,俊美的容貌總有一絲陰鷙,讓人見之生畏。

*

白清殊新婚夜這天。

調集好親信的遲驍和十個錦衣衛好手埋伏在白家左右,隻等張燈結彩的白家發出異動,便以雷霆一擊、人證物證俱全地將林佑安收押帶走。

——原本是不用這麼麻煩的。皇權特許的錦衣衛,隻要對人有了懷疑,哪裡還需要當場抓獲的證據?後期的拷問總能得到藏匿的證物。

不過這是美人的建議,當場抓個現行也好,遲驍自無不可地照做了。

白家。

喧鬨的席間,蒙著大紅色蓋頭的白清殊被兄弟背著出了東屋,林佑安小心抱著自己的新婚哥兒從東屋很快走到了西屋——他們借來成婚的婚房。

外麵菜色稍顯豐富的酒席讓來觀禮的親朋好友們很是滿意,出禮錢也痛快了些,男人們喝得醉醺醺,女人和哥兒們也嘗了嘗甜湯,和樂融融。

屋內,拜過天地的新婚夫夫還有些緊張,尤其是林佑安,在夫人麵前走動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掀蓋頭。

“佑安?”

白清殊忍不住喚了聲相公。

“我在。清殊,我有件事一直瞞著你……”

男人停下了腳步,注意到屋外的喧嘩聲漸漸停息,他抿唇繼續道:“我不是孤家寡人,我有個弟弟被人控在手裡,所以——抱歉!”

我是來踩點的山匪,還是在新婚夜才能找到時機給大多數村裡人下藥的無恥之徒。

“不,佑安,這不是你的錯!你那麼好,那麼善良……都怪那些匪徒。”

白清殊掀了紅蓋頭,眼睛濕潤地看著相公、他以為的未來依靠,努力分辯著。

然而。

嘭——

一個男人踹開門闖進來,拎著寒光四射的刀:“柱子,還不快點?動作慢慢悠悠的,真不知首領高看你什麼!”

“喲,這漂亮小哥兒是發情了?拉著男人的手不放。哥哥待會兒疼你。”

“鬆四虎!這是我的新婚夫人,你嘴裡放乾淨點。”

林佑安的臉頰抽了抽,護著哥兒說道。而白清殊的心底,那塊因為相公毫無文化的“柱子”名諱而破碎了一個小小角落的愛意,又因這份維護重新粘補了起來。

“行了,又沒外人在。裝個什麼?”

“外麵的人,除了有個老頭子沒喝酒被我一巴掌扇暈了,其他人都醉得說胡話了。趕緊看看富戶家的方位和藏錢的地兒,通知首領過來。”

鬆四虎扛著刀出門,當即不敢發出聲響的腿軟跪地——門外赫然是一眾被堵了嘴的村民和幾個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

剛剛他都是本色出演——為了立功,給自己爭取個全屍。

房間裡,在所有人的關注下,林佑安和白清殊上演了“真情相隨”“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戲碼,除了重要的匪徒首領的名字和埋伏位置,更多不要錢的情話聽得人麵紅耳赤,而白父白母則氣得臉色鐵青,他們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是非不分的孩子!

匪徒能是好人?能秋毫無犯地隻洗劫富戶?做夢!

白清殊這些言行,簡直就是共犯!

白家的人都抬不起頭,隻覺得被其他村人看了笑話,以後都低人一等。

“你們要生崽子嗎?速度這麼慢!”

鬆四虎在錦衣衛的示意下嚷嚷道。

房裡的兩人終於抓緊時間脫了喜服,穿上暗色的夜行衣手牽手走出來,而後僵立當場,扭曲的表情幾乎可以去戲台上演一對醜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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