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她就生活在女人堆裡,怎麼討好妹子的歡心簡直是輕車熟路了,順手拈來的事情。
這種毫不掩飾的誇獎果然取悅了賀千花,她忍不住笑了笑,輕輕刮了刮萬幸的鼻溝,說,“好了,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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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萬幸就收拾好出來了,手上的水漬剛洗完沒一會兒就乾了,然而她卻沒發現,等她出去之後,賀千花盯著她的目光有些直。
萬幸順著賀千花的目光低頭一看,就看到了自己脖子上麵掛著的那條項鏈——紅繩下麵係著的那一塊紅色翡翠。
那是幾年前,賀知洲在和她分開的時候送給她的。
萬幸頓了頓,抬起頭看著賀千花,滿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賀千花回過神,麵色不變的牽住了萬幸的手,回去的時候,小心翼翼的說道,“萬幸,你脖子上的那個項鏈,是小洲送你的嗎?”
上次在醫院的時候,她就隱隱約約看到過萬幸脖子上戴了一個紅翡翠項鏈了。
但是紅翡翠雖然說不太常見,但也畢竟不算是太稀罕的物件,而且塊頭不大,她也沒多想,這次算是近距離的看到了,才確定了那就是以前屬於賀知洲的那一塊石頭。
“對呀。”萬幸鬆了口氣,賀千花先開口問的話,她就不用這麼尷尬了,“從石橋村走的時候知洲哥哥送給我的,說是可以保平安。”
“對,這塊玉是請大師開過光的。”賀千花笑了笑,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萬幸,越看越滿意。
人漂亮,皮膚也白,而且聽賀知洲說了,聰明的很,能轉學考進一中那樣的學校去,想必成績也是拔尖的,不管家境如何,她們家也不缺那些東西,隻不過……
賀千花有些惆悵,萬幸今年這才多大?賀知洲能喜歡上個這麼大點兒的小姑娘嗎?
要不是親自看著賀知洲長大的,賀千花都要懷疑自己弟弟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疾了。
不行,回頭還是得和賀知洲多聊聊天,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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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把萬幸送出了門口之後,賀千花便心滿意足的上了樓。
樓上幾個男人在一起,聊得事情她也不關心,當下有更想知道的事情,便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雙眼放光的問道,“小洲,來給姐說說,那小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把媽留給你那條項鏈兒都送人家了?!”
賀知洲掃了賀千花一眼,失笑,“哪兒有那麼多的怎麼回事啊,姐,你想什麼呢?就是看著小姑娘怪好玩的。”
回想起鄉下的那些時光,賀知洲臉上不由又帶了抹笑意。
他今年確實是老大不小了,真要按照歲數,和現在的風俗以及他的職業來說,的確是應該早成家,省的什麼時候死在外頭了,家裡都沒有一個香火能繼承。
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這麼些年了,彆說是喜歡小姑娘,看見那些小姑娘哭哭啼啼的往上湊他就難受的慌。
就跟見了他那喜歡哭的小後媽一個德行,恨不得上去直接踹上兩腳。
甩甩頭,把腦海中突然湧上的某些片段清除,賀知洲麵色又重新恢複了正常。
“真不是那意思?”賀千花狐疑的看著他。
賀知洲樂了,“姐,你動動腦子,真是繡花繡傻了?寶丫今年多大一點?我對她能動什麼心思?又不是個禽獸。”
這要一說……倒也是這麼個理兒。
賀千花情緒有一瞬間的低落,看著賀知洲,突然又升起了一抹忿忿不平來。
“你瞅瞅你今年都多大了,也不去找個媳婦兒處處,我等著抱孫……呸,我等著抱侄子呢!”賀千花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就算不想著我和你大哥,你也想想爺爺,他老人家也想著能抱個重孫呢,你還真想等著那個毛都沒長齊的老四真給生一個孫子來?!”
提起這事兒,賀知洲臉色變淡了下來,性質缺缺的躺下去,拎起一個荔枝,三兩下捏開塞進嘴裡,說,“再說吧,急不來。我這朝不保夕在戰場上的,就彆去禍害人家小姑娘了。三年五載見不著一次,誰受得了?”
賀千花聞言一頓,半晌,看著眼前這個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變得異常強壯起來,哪怕身受重傷也不吭一聲的弟弟,也終於軟了些脾氣,說,“你啊……”
她還不是為了想讓賀知洲能留下個念想,平日裡上場殺敵時能稍微顧及著些後方?
早年間,賀知洲想和那小後媽同歸於儘的模樣,也當真是嚇到她了。
那小後媽死就死了,可賀知洲這一條命,總不能白白的搭進去啊。
作者有話要說: 旗袍自50年代衰落,80年代興起,且成為了□□指定的女性外交禮服。
PS:旗袍超美,拍照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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