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加油。”萬幸笑了笑。
萬誌高的成績特彆好,但是據萬幸自己觀察,發現萬誌高似乎對理科那一塊的東西情有獨鐘。
文科他也會,但是能考高分幾乎都是她在旁邊逼著學的——直接死記硬背,並不太懂得轉換文字用詞,和萬誌高這本身就很靈光的小腦袋瓜十分不匹配。
想到萬誌高三四歲的時候,沒有老師教就會做加減法的事兒,萬幸摸了摸下巴,覺得家裡八成要出一個小神童了。
過陣子,要是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和陳曉白商量著,問問看這年頭沒有有什麼數學競賽,或者是奧數班之類的東西,可以給萬誌高上一上。
到了地方,萬幸便給了萬誌高十塊錢,讓他在郵局對麵的書店看書,十分鐘之後再過去找她,因為和萬勝利估計一時半會兒的說不完。
電話那邊是打到了萬勝利學校去的,他現在是高中老師,直接住在學校分配的教室宿舍,宿舍樓下就接的有電話。
沒一會兒,萬勝利的聲音便從對麵響了起來,聽起來挺高興,喊了聲,“寶丫?是寶丫嗎?”
“勝利哥哥是我。”萬幸‘嗯’了一聲,說道。
萬勝利高興的不得了,一疊聲的問萬幸在北京過的怎麼樣,還習不習慣。
萬幸好脾氣的一一應了,時不時的會分出些目光去看看馬路對麵的書店裡麵的萬誌高,見他沉迷書籍也能放心點。
聊了一會兒,萬幸才說道,“對了勝利哥哥,你之前是不是問賀知書這個人呀?”
“對,對對,是他。”提起這個名字,萬勝利也有點頭疼。
他說道,“賀知書和你金鳳姐姐現在在一個學校,還在一個班裡,聽老師的意思是,金鳳現在已經不怎麼能看得進去書了,上課的時候總開小差,課程落下了好一段,上講台答題半天也寫不出來答案,他擔心再這麼下去,金鳳恐怕都考不上高中了。”
萬幸抽了抽唇角,“這麼嚴重?”
“可不是嗎……”萬勝利老深沉的一歎氣,“這個賀知書同學,我也去他們學校看過,成績特彆優異,長得也斯文,身上穿的衣服什麼的也都很乾淨,而且還是保姆接送的……咱們鎮上也不知道是啥時候來了這麼一個孩子。”
“不是咱們那的人。”萬幸撓了撓臉,樂了,“賀知書是賀知洲同父異母的弟弟,我幫你問過了,他們家的孩子,基本到了歲數之後,都會被丟到鄉下或者是軍隊裡頭練幾年,然後再回家。”
早年間其實基本上是丟軍隊的,但是最近戰事也沒那麼頻繁了,而以賀知書的歲數,也是絕對夠不上進軍隊的年紀的,便隻能給扔到鄉下去了。
隻不過也不知道賀知書他爹是怎麼想的,丟了兩個兒子,還全都給丟到石橋村去了。
賀知書正是上學的年紀,在村裡沒住幾天便去了鎮上的學校,還給配了個保姆,萬幸摸了摸下巴,覺得這也不像是常規操作啊。
——畢竟當年她看見賀知洲的時候,這人可慘的不得了,綠色軍裝配著一根吊起來的殘廢胳膊,還上去跟著人販子乾架,最後掉進湖裡被他爹給撈起來,都快沒個人形了,慘的簡直是不忍直視。
聽見萬幸這麼一說,那邊的萬勝利了然了,說道,“是知洲哥的弟弟啊?”
他歲數比賀知洲要小一歲,是得喊哥的。
萬幸點點頭,“嗯呢。”
然而那邊,萬勝利又重新陷入了新一輪的悲傷,“要是這樣,那就怪不到人家小賀身上去了,但你說說,這金鳳怎麼就上課開始不聽講了呢……”
萬幸瞅瞅唇角,心裡覺得,有一句話她也不知道當不當講——懷春的少女,總是容易造成學習退步的啊。
可這話要是她跟萬勝利說了,那就沒什麼意思了。畢竟她也不在那邊看著,哪兒會知道兩人是怎麼相處的?
再說了,降低成績的就萬金鳳一個人,人家賀知書成績可還好好的呢。
半晌,萬幸摸了摸鼻子,問道,“那個,哥,你知道,是他們班所有女孩兒成績都降了,還是就金鳳一個人降了嗎?”
聽萬幸提起這個,萬勝利還真就想了想,最後認真的說,“聽他們老師的那個意思,是所有小姑娘都降低了。那次我過去,也是他們的老師擔心是不是上課講的太難,他們聽不懂,這才找我過去想研究一下教材的。”
這樣啊。
這萬幸就懂了。
鎮上上學的小姑娘年紀基本都偏大,本身十二歲初二,但可能十四五歲的都有,一群灰頭土臉的孩子們中間,突然出現了一個錦衣玉食,渾身乾乾淨淨,連指甲縫都是潔淨的一個小公子,任是誰都得多看看,想著做一個飛上枝頭的美夢啊。
都怪年代催使人早熟啊,萬幸感歎。
“這樣就沒事兒了,這不,夏天來了,花都開了嘛。”萬幸擺擺手,笑眯眯的安慰著那頭的萬勝利,說道,“你就不用太擔心了,過一陣子就正常了,你要是實在擔心的話,初三畢業之前,你再給金鳳補補課就是了,大不了給她劃一下來年的考題,你現在不是也要負責這一塊了嗎?”
萬勝利帶的是高中生,所以對初中的題材必須要吃的很透,才能更好的了解學生的基礎,劃分初中升高中的考題,對他而言也是分內的工作了。
萬勝利聽見這話,當下就是一愣。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家裡發生點什麼事情,他第一個找的,不是他父親,更不是奶奶和幾個叔伯嬸子,而是會選擇萬幸。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他看不見的東西在影響著他,催眠他說,隻有萬幸才能給他一個正確的答案一樣。
畢竟,萬幸也的的確確的,幫他做過人生中幾次,於他而言,甚至會改變他一生命運的決定。
比如,破釜沉舟,勸他去上大學。
聞言,萬勝利特彆鄭重的點了點頭,沉聲說,“好!”
萬幸:“?”
她剛才是說什麼了嗎?怎麼萬勝利剛才有一瞬間給她了一種即將要慷慨就義的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 萬寶丫:曆儘千帆過,片葉不沾身。
輪到自己:嗯?你說什麼?喜歡我?誰?誰喜歡?喜歡誰?我?我誰都不喜歡。(參考馬什麼梅)
男主: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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