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說出去,誰敢信呢?
萬幸摸摸鼻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低聲說,“媽媽……乾媽肯定是一早就跟爺爺說過你什麼病的……”
神醫也不可能長一雙激光眼,上下一掃就能看出來你是不是不孕不育啊。
這不耍人玩兒嗎?
陳曉白一愣,臉一下子就紅了。
柳無疾看了萬幸一眼,目光在她身上盯了幾秒,須臾笑了,“小丫頭通透。”
萬幸乾笑一聲,“哪裡哪裡,爺爺謬讚了。”
柳無疾聽著萬幸說這話,目光似乎是透過萬幸又看到了什麼遠古的影子,然而老年人的表情心思十分不好猜測,萬幸也根本就摸不出個底來,便乾脆挪開了視線,上下打量著這屋裡的裝飾。
透過窗外的光線,照射進來的時候,能通過光影看到屋子裡麵有很多的煙霧,萬幸也不能開口問,知道中醫在診斷的時候需要極度的安靜。
“坐。”柳無疾伸出手,指了指矮桌前麵的軟墊。
進來的時候,一行人除了萬幸這個一向肆意灑脫慣了的,兩個大人全都跟個受訓的孩子似的站在一旁,兩手交叉,可愛的不得了。
聽見老先生下令了,陳曉白才慌慌張張的坐到了軟墊上,將手搭在了老先生放下的腕托上麵。
柳無疾看了她一眼,說道,“調息,閉目,靜心。”
陳曉白點了點頭,將眼睛微微閉上了。
午後,微風,藥箱,屋裡若有若無的縹緲煙霧,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陳曉白幾乎是瞬間便靜下了心。
不一會兒,老先生收回了手,用一旁在爐子裡麵煮著的毛巾擦拭了一下,緩緩的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說道,“等我叫你的時候,就跟我去後麵,你們兩個,在這裡等著,閒著無聊了,就四處去逛逛。”
萬幸便看著老先生先一步走了進去,陳曉白在後麵等了會兒,和秦千汐對視了一眼,誰都沒說話。
秦千汐臉上還有些懵懂的神色,衝著陳曉白安撫的在笑。
萬幸心知陳曉白害怕,這個年代下,雖說不要諱疾忌醫,大夫和患者之間不存在男女大防的宣傳語已經打了出去,可看婦科這事兒,遇到個男大夫,會不好意思也是正常的。
於是萬幸拍了拍陳曉白的手,說道,“媽媽你彆害怕,如果能看好的話,說不定就能再有個小弟弟了。等你過兩年畢業,正好可以和爸爸一起再要一個。”
要生可得早點生啊,不然再過一陣子,計劃生育就開始了,那可是想生都生不了啦。
陳曉白點點頭,和萬幸聊天剛落下,就聽到了後麵老先生的聲音,在喚她進去。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陳曉白努力的放平呼吸,跟著先生進到了屏風後麵。
萬幸和秦千汐在這裡等著,有點無聊。這屋子裡麵大大小小的她都看了一個遍了,最多的東西還是草木之類的。
也難怪,中醫總對自然特彆推崇,‘草木’也是他們生活之中的主要元素。
“乾媽,你在這坐著不要動啊,我出去轉悠轉悠。”萬幸看了眼門外,打算著去後院溜達溜達。
秦千汐乖乖的點頭應了。
*
後院比起前院來說,就更是另外一個模樣的風景了。
萬幸看著這院子裡麵被開墾的相當整齊的一大片地,以及院牆邊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架子,心想老爺子還真是會利用這些空餘的地方。
一個中醫的院子裡麵,栽種的是什麼她認不出來,更加的不敢碰,萬一種的是帶有毒性的草藥,那還不夠自己遭罪的呢。
於是萬幸便在邊緣溜達,發現了後院有一個小屋,裡麵好像傳出的有菜刀擊打在案板上麵的聲音,露出去的煙囪那裡,還有煙氣在往上麵冒。
她眨眨眼睛,便走近了一點。
屋裡是一個正在切菜的中年男人,看著約莫四十上下,渾身有一種相當儒雅的書卷氣息,一看就是在家庭氛圍的熏陶之下長大的。
萬幸中午放學之後就被帶過來了,還沒吃飯,聞到這個味道,肚子就開始‘咕嚕嚕’的叫了起來,眨巴了眨巴眼睛,說道,“叔叔,你在做什麼呀?”
切菜的人冷不丁的聽到這麼一聲,似乎是被嚇了一大跳,立馬回過頭,發現了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愣了愣,說道,“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等到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轉過身的那一刻,萬幸的眼睛也幾乎是在瞬間就瞪大了!
——程典?!
作者有話要說: 計劃內麻麻會生一個崽崽,還是男娃。
不是彆的,就是作者就喜歡我女主被獨寵且是唯一的唯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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