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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時,老巴來巡邏了好幾次,陸彌顧著聽課沒發覺,但後麵一圈的氣氛明顯不對,開學時收的寒假作業已經批改的差不多了,該是老師算賬的時候了,托原身的福,陸彌寒假發的30張試卷一張沒寫。
就這樣光榮地被老師罰站。
於是,冷風中,她又一次抱著書站在走廊外。
此生第二次被罰站,陸彌已經無語了。
上課鈴響,她瞥見季遲慢悠悠從走廊那邊過來,她連忙低頭。
誰知高大的身影路過,沒進去,盯著她許久。
目光赤/裸裸的,像是能把她扒光。
直到陸彌抬頭。
卻聽季遲冷嗤:“乘涼呢?”
“……………”陸彌恨得牙癢癢。
不過她很快進入學習狀態,身為社會人士,比起這些真正的學生,陸彌唯一的優勢就是理解力要強一些,經過這幾天的調整,她很快進入緊張的狀態,並比任何人都珍惜這重來的機會,當年讀高中她的成績一向不錯,可最後考試時因為痛經嚴重有了心理壓力,考試狀態一直不對,比預期少了三十多分,最後沒考入理想學校,之後的很多年,陸彌做夢都夢到自己在高考,燥熱的夏日午後,電風扇吱呀的轉,四麵通風的教室偶爾傳來幾聲蟬鳴,而她就在這樣的夢裡一次又一次參加高考。
陸彌回神,這一次她一定要不落遺憾,考上更好的大學。
“遲哥乾嘛呢?”衛哲扔小紙條來。
季遲不耐地低頭,易禾淵回頭看了一眼,“我艸,遲哥該不會在認真學習吧?”
“那不至於,我遲哥是那種庸俗的人?”
衛哲又說:“得!彆猜了,我鏡子被遲哥拿去,估計是欣賞自己美麗的容顏吧!”
座位四周都在吃吃笑,老師一臉凶狠地盯著這,所有人都埋著頭。
季遲一腳踹在他椅子上,安靜的教室裡,椅子聲音刺耳。
“衛哲!你給我站起來!”老師怒道:“上課沒有上課的樣子,天天遲到!動不動就找理由請假,你說你,還有點學生的樣子沒?”
衛哲沒個正形,嬉皮笑臉:“老師,學生應該什麼樣?”
老師一滯,“你應該照鏡子看看,看看自己像不像學生。”
“我可不能照鏡子,我一照鏡子就被自己帥到,然後就開始懷疑人生了。”
頓時哄堂大笑,老師也氣的不輕,讓他去後麵站著。
衛哲拿書站到季遲後麵。
老師氣道:“那麼大地方,非往季遲那鑽,怎麼著?你離開季遲就不能過了?”
又是哄堂大笑,不知誰喊了句。“這倆人是好基友!”
衛哲不怕死,還嚷嚷:“老師,沒有季遲我一刻也活不下去了,哎,我這顆受傷的心……”
同學們笑瘋了。
季遲一本書扔過去,衛哲這才閉嘴。
“看吧!遲哥不願意了!我遲哥哪能看上你?”
課堂嘻嘻哈哈,很久才徹底安靜下來,季遲低頭,書裡藏著的鏡子勉強照到外麵的人。
她穿著滑雪服風格的寬鬆羽絨服,本就不大的臉埋在羽絨服裡,下身是緊身的牛仔褲,露出兩條又細又長的腿。
那腿晃啊晃的,真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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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彌進了教室,開始按照計劃做周老師給的習題,雖說跟不上進度,可她發現多刷題的效果很明顯,就像周老師給的題,她刷一套不能掌握上課的知識點,回家刷完剛買的那幾套習題,知識點便懂了七七八八,還好是有點底子的,撿撿也能回來。
做好後,她一起把題目送給周老師改。
“報告!”陸彌站在辦公室門口。
“進來。”周冀北掃了這學生一眼,“找我?”
“老師我想讓你幫我看一下錯在哪。”
周冀北對於幫助迷途知返的學生很有乾勁,當下把卷子拿過去,給陸彌改了一下,陸彌的試卷有4張,每張都有25個空,是那種A4紙大小的紙張,周冀北按照1分一題算,最後陸彌得了65分。
不算高,但已經遠遠出乎周冀北的意料。
因為這套卷子並不簡單,並不局限於複習當日的公式和基礎知識,這些題目都是他從高考卷中扒下來的,小有難度,因此才沒給藝能班做,陸彌的底子很不好,去年考試一直在最後一個考察,穩穩的倒數,他原以為對方能考三十分就不錯了,誰知能考65。
“自己做的?”
“嗯。”陸彌乖巧地回答。
“不錯!雖然不是高分,這幾張卷子的知識點也有重合,但進步挺明顯的,你看你這個知識點沒掌握,我給你講一次……”周冀北很認真,還給陸彌畫了圖,陸彌聽了幾個步驟就懂了。
“明白了。”
“那你把這題訂正一些。”這題是同類型的。
“好。”陸彌乖巧地坐在邊上椅子上,很快把題目訂正好。
周冀北看了眼,出乎意料的是,陸彌竟然還簡化了他一個步驟,他怕陸彌底子差才故意把步驟細化,誰知這個學生學得還挺快,周老頭不由看她一眼。
“不錯!好好努力,照這個樣子,考個大學不成問題。”
藝能班又不全指望成績,還有藝考加分呢。
“謝謝老師。”
陸彌剛走到門口,跟人撞了個滿懷,抬頭就見季遲那張麵無表情的臉,爽的明顯,冷得掉渣。
“借過。”
她要走,季遲卻像沒聽見,故意堵在那,眉梢輕挑,挑釁意味明顯。
哪怕這是辦公室。
真是囂張!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陸彌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估計還在記恨打架那事,當下拉高聲音,字字重音:“同學,借過!”
老師都朝這看。
季遲頭也不抬,麵無表情地退後一步,一雙眼直勾勾盯著,像是把她看穿。
又像是能把人扒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