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缺不缺的問題。”
“行了!少囉嗦!”季遲忽而伸出手把她帽子拿走。
冷風陡然又灌過來,要是一直不戴就算了,戴著又拿下來,更冷了。
陸彌掀著眼簾,瞅他,“季遲你又犯什麼彆扭?”
季遲俯視著她,從他這角度能看到她狹長的眼睫線,她睫毛又直又長,鼻梁精致,臉部起伏也恰到好處,掀起眼簾時有點小彆扭,一看就不好搞。
明明有那麼多女生比她溫柔,比她賢惠,還不要他出手,上趕著往前送。
卻不知為何,那聲“季遲”就是暖到他心窩裡。
從不覺得他的名字有什麼特彆,直到從她嘴裡叫出來。
那聲音像是踩著鼓點出來的,每一下都撓到他心裡。
酥癢難耐,燥熱煩悶。
恨不得……
把她的耳朵含在嘴裡,舔著吹著。
季遲光是想到,就已經不行了。
渾身熱的難受。
媽的!幸好冬天穿得多,不然就尷尬了。
“行了。”季遲哪舍得她被風吹?前晚她偷偷溜走,他找了半天沒找到她,今早來她光頭的消息便傳遍了學校,大家都說藝能班出了個雌雄莫辨的小姐姐,是個大帥比,比季遲還帥!
季遲又煩躁了,他怎麼淪落到跟她比帥的地步了?
今天早上,她從他們班門口經過了三次,同學們都盯著看,他也死死盯著,她恍然不知。
幾個哥們還笑他,說他盯著天鵝肉眼饞。
那顆光頭看得他難受的緊,恨不得把她包起來,像包粽子那樣。
也恨不得用東西把她罩起來,舍不得給彆人看一點光。
於是,早上翹課爬牆,去最近的商場買帽子。
他眼光挑,普通的看不上,爛大街的款式怎麼都覺得配不上她,也不合適。
最後還是在一家買手店買到了這一頂,款式特彆,顏色鮮亮,也可以把她包起來。
戴上顯得她膚白如雪,勾得人心癢難耐。
季遲伸手去摸她光亮的頭頂。
而後發現……
手感還真他媽的好!!!
陡然被人摸,陸彌也是懵的,這要是摸的彆處她還可以一巴掌打過去,這摸的是光頭,請問她該如何反應?
問:被摸光頭算是騷擾嗎?
答:這題超綱了。
於是,她沉默片刻,盯著他看了會。
季遲才反應過來,他竟然沉迷於光頭的手感,無法自拔!!
上癮一樣。
當下咳了咳,又一本正經地把帽子戴在她頭上。“戴好了!不準摘。”
陸彌嘀咕:“紅的?你怎麼不給我送頂綠的?”
季遲身體一僵,皺眉道:“你想得美!老子會送頂綠帽子給你?”
“管那麼寬。”
“老子就要管!”
陸彌不理他,這帽子她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不戴的話,耳邊又時常響起他分開前的威脅:
“要是不戴,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戴。”
她懶得去想他的辦法,反正也缺個帽子,就順理成章戴著了。
於是,她又多了個外號——小紅帽!
有好事的還在前麵加了個定語——季遲的小紅帽!
季遲看她戴著小紅帽來回晃蕩,滿意的要命。
衛哲見了,打趣:“我遲哥這是發騷了?就送個帽子,看把你給能乾的,又不是把人追到手了,至於這麼春心萌動?”
“你懂什麼!”
季遲嗤笑一聲,心道這些俗人都不懂,她戴著紅帽子的樣子實在是可口。
就像是蓋了他季遲的章,是他的私有物品,誰都搶不走。
晚上陸彌回到家,陸士忠和文素蘭正在給她端菜,想說今天沒在家吃總要給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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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陸彌臉色不對,文素蘭疑惑,“你怎麼了?”
“沒事。”
陸士忠盯著她看了片刻,一把扯掉她的帽子。
室內安靜了許久,倆人才爆發:“頭發呢!你頭發呢!!!!”
“頭發離家出走,出去創業了。”
“………………”逗誰呢?
陸彌扯了個謊,說去燙頭發,結果tony老師是新手,時間沒把握好,一覺醒來被燙炸了,於是乾脆給剃光。
陸士忠和文素蘭當下不樂意,說要去找,這家理發店明明是欺負孩子年紀小。
被陸彌攔下,她不想讓父母擔心,以為她在學校人緣不好被人欺負。
學校的那些事她想自己去解決。
其實剃光頭不是沒好處,今天她就發現自己的人緣好的不行。
女生都把她當哥們一樣,男生也愛罩著她,她簡直就是班上的吉祥物,誰看了她都會笑。
陸士忠和文素蘭一臉擔心,卻也誰都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