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確定要看?”雷歐轉頭看著周圍眾人,神色嚴肅的問道。
如果僅僅隻是有雷歐的話,周圍眾人倒也不會有太大的顧忌,畢竟雷歐展現出來的實力還不足以讓他們畏縮不前,但加上一位在暗世界威名赫赫的荒原薩滿就不同了,在場圍住雷歐的這些人沒有一點把握能夠對付這兩人。
“你總不能一個人獨吞吧!”人群中忽然有個人大聲說道。
隻不過在說完之後,周圍其他人都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看著這個說話的人,紛紛和這人拉開一點距離。
“什麼時候暗世界也開始出現見者有份的規矩了?難道時代變了,所有人都變得無私起來了嗎?難道不是誰的戰利品屬於誰嗎?”雷歐冷笑了一下,走到了那人麵前,說道:“我想要請問一下這位閣下,你有什麼資格來向我索要戰利品?”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就這樣直接從對方身邊走過,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中似的,也沒有理會周圍其他人氣勢洶洶的目光。
雷歐的舉動自然是讓眾人感到氣惱,如果有可能他們肯定會將雷歐乾掉,但現在他們卻沒有辦法這麼做,因為相比為了一個還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道標,就與兩名強者廝殺起來,這樣的事情任何人遇到了都要好生思量一下。
至於,雷歐攻擊那名老人的舉動因為雷歐的故意誤導,則被他們當作是為了私仇,所謂的道標不過是栽贓之舉,僅僅隻是為了借用其他人的力量,轉移那個老人的注意力,以便做到一記斃命。
然而,依然還是有幾人沒有認為剛才那僅僅隻是私仇,雖然不能肯定是否存在銀月塔的道標,但他們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雷歐身上,把雷歐放在重點留意的對象上。
周圍人的反應全都被雷歐感受到了,他一點都不在意,因為他已經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東西,至於其他的人是怎麼想的,完全不在他考慮之內。
正如雷歐所推測的那樣,這名老巫師的確是銀月塔上的巫師,剛才他除了從老巫師身上搜出了那些巫師用品以外,還搜出了一枚圓球。這枚圓球看上去像是普通的石球,但雷歐將其握在手中的那一刻,卻能夠感受到一股有彆於房屋內部的陰寒靈能,並且他可以明顯的感應到銀月塔或者說銀月塔頂端那個寶石球的位置和狀況。
在回到房屋的一個角落坐下後,雷歐非常隱秘的朝臉上依然還有些茫然不解的驚蹄亂踏示意了一下,然後不著痕跡的將口袋中的那枚圓球放到了對方的手中。
在抓到圓球的那一刻,驚蹄亂踏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圓球是什麼,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然後又立刻收斂起了所有的表情,坐在了雷歐身旁,將木杖橫放在腿上,而木杖的另一頭則搭在了雷歐的大腿上。
雷歐隻感覺到一股讓人感覺非常舒服的靈能從木杖上傳出來,傳入到了他的身體裡麵,和他的精神連接到了一起。
這時,雷歐的腦子裡忽然傳出了驚蹄亂踏的聲音,道:“聽著,彆說話,我現在是和你的精神聯係到了一起,在直接通過精神與你對話,你不知道方法,不能用精神和我交談,隻能聽聽我說,所以你隻需要在聽到我的話後,做出一些對應的反應就可以了。”
“精神鏈?不,應該是通靈術。”雷歐很輕易的就判斷出了驚蹄亂踏所用的方法是什麼,於是他通靈術中的方法將自己心中所想的話語,傳遞過去,道:“不用了!我知道通靈術這個巫術,能夠和你用精神交談。”
“你竟然知道通靈術?”驚蹄亂踏的精神雖然表現得非常驚訝,但臉上卻沒有任何異常表情,在驚訝之餘,他又不忘糾正雷歐的概念,道:“通靈術不是巫術,是薩滿的靈術,薩滿專門用它來溝通萬物之靈的。隻是後來被巫師學去了改造成了那種用來奴役自然之靈的通靈術,不過你的通靈術好像並不是巫師的通靈術,跟我們薩滿的通靈術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樣。”
雷歐稍微解釋了一下,道:“我的通靈術是從一個巫師學徒的筆記中學到的,不過那上麵的通靈術並不完全適合我的情況,所以我把它修改了一下。”
聽到雷歐的話,驚蹄亂踏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震驚,轉頭朝雷歐看了看,那眼神就像是看什麼怪物似的,緊接著他的話語也傳遞到了雷歐的腦中,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修改通靈術?這話要是讓巫師集會所那些蹩腳的偽巫師聽到了,恐怕一個個都會羞愧得鑽到地底下去。”
雷歐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纏,他將話題轉移到銀月塔的道標上,問道:“剛才給你的那個道標物品有用嗎?”
驚蹄亂踏收起了雷歐自己改造通靈術的驚訝,解釋道:“有用,至少這時候有用,但具體的效果還需要等困擾金橡樹街九號的神秘力量出現後,才能有個定論。”說著,他又疑問道:“你剛才就那麼肯定那人就是銀月塔的巫師?”
“不能百分之百肯定。”雷歐回應道。
驚蹄亂踏疑惑道:“那你為什麼要突然動手?”
“為什麼不能動手?”雷歐反問了一聲。
驚蹄亂踏質疑道:“要是殺錯了人怎麼辦?”
雷歐非常冷漠的回答道:“他既然來到這裡,就肯定已經做好了無法離開的準備,所以他不是銀月塔巫師的話,隻是早死了一會兒,他是銀月塔巫師,那麼我就賺到了。”
雖然驚蹄亂踏不喜歡雷歐這種做法,也不喜歡這套歪理,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這套歪理放在現在這種場合下,並沒有什麼值得指責的地方。
就在驚蹄亂踏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走路踉蹌的身影從偏廳的過道中衝了出來,在眾人的視線中倒在了地上,然後身體就像是被強酸侵蝕了一般,冒起了刺鼻的白煙,身體逐漸溶解,最終血肉徹底變成了一攤血水,隻剩下了一副罩著衣物的骨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