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人類的眼中,啃食糧食、傳播疾病的老鼠永遠是最邪惡的物種,而極為擅長捕捉老鼠的貓就成了古代人類眼中最為神聖的存在,他們為此創造出了各種和貓有關的神靈,其中最著名的有明斯克大陸沙漠王國薩維爾的貓神貝魯斯、莫桑大陸的貓頭聖者等神靈。
就如同其他因信仰而產生的神靈一樣,所有的貓神在人類找到了其他對付老鼠的辦法後,信仰快速減弱,並且崩塌,最終徹底消失。
不過,這些貓神教會或多或少都會留下一些遺產,其中就不乏一些注入了神力的靈能奇物。
靈貓化身是各種貓神最喜歡製作的神靈奇物,雷歐從織網者的知識中獲得了有關這種神靈奇物的知識,而且非常詳細。之所以會如此詳細,是因為曾經他們和某個貓神有過深度合作,讓那名貓神成為靈魂引導者,隱藏也獲得了大量關於貓神的知識。
雖然絕大多數貓神都是善神,但其中也不乏一些在善惡之間搖擺不定的貓神,優雅女士就是這樣一位貓神。優雅女士源自於古代一位戲劇家編寫的劇本,那位戲劇家因為貓行走、移動時的優雅姿態,將他所創作的戲劇中所有的貓都稱作優雅女士,而這個稱呼很快就被貴族階層等上流社會所接受,從而得到推廣,最終變成了一個教會。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後來優雅女士教會的傳播過程中,原本隻是貴族莊園守護神的優雅女士突然變成了盜賊的守護神,有大量源自底層的盜賊加入到了優雅女士的教會中,使得優雅女士的影響力遍布貴族高層和平民底層,直到貓神信仰崩塌為止,優雅女士的信仰始終都存在於各類貓神信仰之中。
雖然現在公認的說法是貓神信仰已經全部消失了,但雷歐現在卻感覺到或許優雅女士的貓神信仰已經結束了,但優雅女士本身的信仰可能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中,隻是變成了非常隱秘的地下教會。
他會有這樣的想法並不是無的放矢,因為和其他貓神單一的信仰有所不同,優雅女士的信仰即便起源於貓神,但她本身的信仰卻並不僅僅局限於貓神。
貴族、盜賊、妓女的保護神,愛撫之神、靈感者、月下漫步者等等神名神職都賦予在優雅女士的身上,雖然貓神的信仰已經崩塌,但憑借其他神名的信仰,優雅女士未必不能像真實之眼這種肉身神一樣存活下來。
現在雷歐之所以前往港口區,主要是因為他需要確定維納亞港是否存在優雅女士的教會,因為龍蛇混雜的港口永遠是優雅女士教會最喜歡的地方。
如果存在的話,那麼偷取頭骨碗的人肯定就是優雅女士教會的高層,因為隻有優雅女士教會的高層才有資格擁有和使用優雅女士的貓神化身。
之所以會選擇港口區是因為背包上有貓掛飾的那名客人從衣著舉止來看應該是剛剛來到維納亞港不久的外國商人,而且這個商人並不準備長時間駐留在這裡,僅僅隻是在這裡停靠一下,做一點補給,買一些東西,很快就會離開。所以那個貓掛飾很可能是在港口的時候,被人掛在這名商人的背包上。
此外,雷歐也感覺到作案者恐怕是臨時起意,因為如果是有預謀的作案,絕對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段作案,至於臨時決定搶奪頭骨碗的原因,恐怕也和他就要買走頭骨碗有關。
在進入店鋪的那一刻,雷歐無意中展現出了自己的實力,使得控製貓神化身的人意識到雷歐如果買走了頭骨碗,他就永遠不可能奪走了,所以他才會趁著雷歐離開的那一小會兒,搶走頭骨碗。
大約十分鐘左右,從馬車上下來的雷歐邁步從骨頭階梯走到了下麵的港口區,雖然時間已經快要接近傍晚了,但港口依然非常繁忙,不少船隻等著裝貨卸貨,在出海口外還有大量等待碼頭空出來的船隻暫時拋錨在海中。
“帶我去這裡最好的妓院?”雷歐看了看四周,朝不遠處正看向他的一個在碼頭廝混的小孩打了個響指,並且在他靠近後,拿出了兩枚維納亞幣遞過去,問道。
小孩看到雷歐手中的錢,眼睛一亮,連忙接過去,二話沒說就領著雷歐朝碼頭倉庫邊緣的一片大多是三層房舍的城區走了過去。
很快小孩就把雷歐帶到了一棟用紅磚堆砌的三層閣樓前,在閣樓入口處,幾名腰間彆著武器的壯漢靠在旁邊的牆上,從門口往裡看過去,可以看到一些看上去頗為有錢的商人摟著一個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在閣樓裡尋歡作樂,一聲聲歡快的音樂伴隨著嘈雜的聲音從門裡傳出來。
“小彼得,你又惹什麼禍了?”很顯然帶路的小孩和這間妓院有些關係,當看到小孩急匆匆的跑過來時,守在門口的一名壯漢走過去二話不說,提起小孩後頸的衣領,嚷嚷道。
“放我下來,你這個該死的蠢貨。”被提在空中的小孩用力踢了這名壯漢的大腿幾腳,然後指著跟在後麵的雷歐說道:“我沒有惹禍,是帶客人來了。”
壯漢看到走過來的雷歐,立刻將小孩隨手丟到一旁,然後朝雷歐行禮,道:“這位大人,您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吧?請允許我,為您帶路。”
“不必了!我隻是想要打聽一件事。”雷歐沒有多說廢話,直接抬手施展了一個亞克席法印,然後問道:“優雅女士的祭壇在哪裡?”
“在莫娜亞的小花園裡。”壯漢毫無抵抗的說出了雷歐想要知道的事情。
“帶我去莫娜亞的小花園。”雷歐又吩咐道。
“好的,大人!”壯漢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晃晃的領著雷歐朝這件公寓閣樓的後院走去。
在經過了一扇小拱門後,兩人來到了公寓的後院,正如壯漢所說的那樣,眼前的確是一個小花園,從花園裡麵修剪整齊的那些花草來看,這裡的主人對花園非常愛護,幾乎每天都有照料。
雷歐沒有說什麼,直接解除了壯漢的控製,讓其自己睡在花園的角落中,然後就走入到了花園內,朝不遠處一個外形明顯的神龕祭壇走去。
優雅女士的神名很多,其中占據絕大多數的神名都是某某的保護神,比如旅行者的保護神,貴族的保護神,盜賊的保護神等等,而妓女的保護神是在貓神信仰的後期才出現的。這主要是因為當時的妓女大多都喜歡養貓,所以很容易就讓一些人將兩者聯係起來,而妓女也需要信仰,用來填補心中的空虛,所以在貓神信仰的後期妓女的信仰幾乎已經成了各個貓神教會的主力。
在雷歐看來,如果貓神信仰消失了,其他的神名信仰或許都會隨之消失,唯獨隻有妓女的信仰應該會始終存在,而現在這個小花園中間的古樸的神龕祭壇正好就驗證了雷歐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