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沒有等他伸出頭去,從窗外觀察眼下身處的這棟建築時,一隻讓人感覺到完美無缺的女人手掌忽然出現在他麵前,並且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按在了他的額頭上,將他向後一推。
一股無可抵抗的力量從頭部傳過來,雷歐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最終沒有能夠穩住身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此刻周圍的景象也重新變回到了總督府的書房模樣。
雷歐從地上站起來,摸了摸剛才被那隻手掌觸碰到的額頭,心中揣測著那個手掌主人的用心,很顯然那個手掌的主人應該沒有對他懷有惡意,否則以對方的實力來看,雷歐根本沒有還手的可能,應該會被對方直接打殺當場。
對方並沒有傷害他,隻是將他從那個地方推出來,隻是不知道這樣做是為了保護他不受那裡環境的傷害,還是為了隱藏一些不願意被雷歐發現的東西。
“那是優雅女士嗎?”雷歐回憶起那一隻在他腦中隻留下完美印象的手掌,心中不由得沉思道。
照道理,雷歐應該可以肯定那就是優雅女士,畢竟當時他是在用夢魘之力模仿優雅女士的神術,而這個神術是通往優雅女士化妝間的鑰匙。
隻是,他心中卻對這個問題有所遲疑,因為他感覺那並不是優雅女士,隻是他又無法解釋這種感覺。
隻不過,他可以肯定自己剛才深處的那個房間絕對不是優雅女士的化妝間。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看到的房間陳設,那些展示台上擺放的都是一些精細的機械零件,書櫃上的書籍也都是一些機械書籍,天花板的燈具是一個機械裝置,總而言之整個房間內的陳設都透露著一股濃厚的機械氣味。
帶著充滿心中的疑問,雷歐想要嘗試再次運用夢魘之力模仿那個神術靈能,但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剛才所有關於優雅女士神術的記憶全都消失了,就仿佛被人抹去了一樣,甚至就連牆壁前的靈能力場也消失了。
感覺到不對勁的雷歐伸手摸了摸額頭,這時他的視線正好從旁邊的鏡子上掃過,忽然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樣,整個人驟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緊接著雙眼又轉回到了鏡子上,落在了鏡子裡他自己的額頭上。
隻見,在靈視之中,之前被那隻手掌觸碰到的額頭上多了一個印記,這個印記非常古怪,就像是一些齒輪模樣的錢幣組合成了一個貓眼。
隻是當雷歐想要仔細觀察這個印記的時候,這個印記就像是調皮的小貓一樣隱藏了起來,除了他感覺到印記還在額頭上以外,眼睛已經看不到印記了,即便靈視技能沒有解除。
雖然身上又多了一個未知神靈的印記,但對於雷歐而言實在不算什麼,他現在已經是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了,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因為隻要進入到了他體內,遲早有一天他就能夠像是運用夢魘之力、混沌胃囊一樣利用這個印記中的力量,甚至可能逆向推演,找出這個印記的源頭那隻手掌的主人。
在查看了一遍,確定書房裡麵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意的東西後,雷歐離開了總督府的書房,利用陰影躍遷,避開了守衛,來到了總督府外的街道上,走入到了一條小巷中,緩步朝著法蘭帝國控製的內河港口走去。
對於雷歐來說,既然無法用取巧的方式,拿走賭注和頭骨碗,那麼他隻能在這個賭約中勝出,通過正常途徑獲得賭注。
其實在和費爾南多定下賭約的時候,雷歐心裡麵對搶走頭骨碗的人有所推測,雖然他依然無法確定其身份,但卻能夠推測出對方的大概位置,而這個位置就是維納亞港的內河碼頭。
從劫案發生後,雷歐的動作不可謂不迅速,他第一時間就去到了海運碼頭找到了優雅女士的地下教會,又非常好運的來到法蘭帝國控製區域後就遇到了另外一個優雅女士的地下教會,中間可以說沒有浪費一點時間。
而犯下劫案的人也同樣動作迅速,他得到東西之後第一時間就交給了費爾南多,將費爾南多拖入到了他的計劃之中。
無論這個人做出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麼,他都已經得罪了維納亞港三個頂層勢力,掌控維納亞地下城區的聖血會,在海運碼頭區盤根錯節的優雅女士教會以及法蘭帝國總督府,所以他在維納亞港多待一會兒,麵對的危險就多一些,儘快離開維納亞港是他唯一的選擇。
隻是,海運碼頭已經被優雅女士教會監視著,他根本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離開,而法蘭帝國控製下的內河碼頭,雖然管理嚴苛,但他卻能夠更順利的從那裡離開,因為他的身份足以讓他避開任何法蘭帝國官員的阻攔。
在偷聽費爾南多和總督府管家的對話時,雷歐從對話中得到了一點線索,讓他對這個犯案之人的身份有所猜疑。
很顯然費爾南多收藏怪異物品的癖好知道的人並不多,至少雷歐進入總督府後,從周圍人交談中聽到關於總督府少爺的話語中,並沒有聽到任何跟這個收藏癖好有關的內容,所以那名知道費爾南多肯定會收下三個頭骨碗的神秘人絕對和費爾南多認識,而且很熟。
如此一來,就不難猜出這個人的身份恐怕也是法蘭帝國的貴族,而且身份也不會比費爾南多低多少。這樣一個法蘭帝國的高層貴族想要短時間內離開維納亞港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私人遊輪,所以雷歐隻需要在內河碼頭尋找準備離開的私人遊輪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