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後,守候在門口的看守人員和弗蘭克·福森一同走了進來,看到雷歐站在那台學習機旁邊,周圍房間已經恢複原樣。
“怎麼樣?有收獲嗎?”在看守人員檢查所謂神器的時候,弗蘭克·福森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雷歐沒有回答,僅僅隻是搖了搖頭。
看到雷歐的回應,弗蘭克·福森並沒有顯露出意外的表情,他很清楚在雷歐之前已經有無數人試過這東西了,除了少數幾個成功獲得一些古怪知識的人以外,其他人不是瘋了,就是一無所獲。
事實上,此刻他心裡倒是感到慶幸,因為要是雷歐的情況是另一種的話,他就需要對付一個發了瘋的強大超凡者了,而且還是國家銀行這樣的重地,無論結果如何,都是他倒黴,誰讓他一力促成這件事的。
一旁的神器看守人員很快就完成了神器的檢查,事實上這種檢查隻是例行公事罷了,因為在以前就已經做過各種試驗,神器是不可摧毀的,這也就是他們敢將雷歐和神器單獨的放在一個房間內的原因。
在檢查完了後,他們幾人又將盒子蓋重新蓋上,掏出掛在脖子上的鑰匙鎖上蓋子,什麼話也沒說就將東西抬了出去。
“我們走吧!”弗蘭克·福森一邊往外走,一邊略帶得意的情緒,朝雷歐調侃道:“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我願意把這個資格拿出來作為交易了吧?因為這東西隻能碰運氣,而我很清楚我不是一個有運氣的人,現在看來你也一樣。”
走在後麵的雷歐並沒有反駁他,而弗蘭克·福森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也覺得有些無趣,沒有再多說什麼。
兩人就這樣沉默不語的走出了這個用娛樂艙改造而成地庫,回到了地麵上,走出了國家銀行,登上了等在門口的馬車。
弗蘭克·福森拉動了身旁的拉索,示意車夫可以走了之後,他就從座位旁的暗格裡麵,拿出了一個厚重的公文包,將它放到了雷歐麵前,說道:“這是另外一筆交易的報酬,現在提前給你,希望你能夠儘快把帕尼爾副使這個案件給了結了。”
雷歐沒有拿公文包,隻是平靜的看著弗蘭克·福森。
弗蘭克·福森皺了皺眉頭,說道:“怎麼你想要反悔嗎?”
雖然弗蘭克·福森很多時候給人一種似乎很好說話的感覺,但他嚴肅起來的時候,那種屬於特彆局局長的該有氣勢也很自然的散發出來。
雷歐並沒有被弗蘭克·福森影響,他依然是一臉平靜,說道:“我記得我說過要有關神學院和眾神殿建造的所有資料,”說著,他的眼睛瞥了公文包一眼,說道:“你可彆告訴我這個公文包裡麵裝了所有的資料。”
“這裡麵的確沒有裝那麼多資料,不過卻裝了看那些資料需要的東西。”弗蘭克·福森似乎想到了雷歐會有此一問,所以很快解答道:“這裡麵全都是查看資料需要的資格文件。”
“資格文件?”雷歐愣了愣,將公文包拿起來,打開看了看,發現裡麵全都是一些蓋了印章的公文,他隨意抽出一張看了看,上麵的大概意思就是給予雷歐到國家圖書館調閱一份資料的權利。
不等雷歐開口詢問,弗蘭克·福森就主動開口解釋道:“原本我以為這些文件在特彆局有副本,但回去查了一下,發現這些文件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從特彆局的檔案室取走了,並且分成了幾十份,放置在不同的部門中,你想要查閱這些資料的話,隻能拿著證明文件,一個個部門去調閱查看。”
雷歐聽到這個消息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差點認為這是弗蘭克·福森這麼做是故意的,但很快轉念一想,特彆局局長應該不會這麼無聊,沒事找事,給他製造麻煩,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將公文包拿在手中後,雷歐朝弗蘭克·福森說道:“我們去萬國酒店。”
弗蘭克·福森聞言,稍微愣了愣,立刻敲了敲身後的車廂木板,大聲朝外麵的車夫吩咐了一聲,然後略帶好奇的問道:“凶手是在萬國酒店嗎?不可能萬國酒店裡麵所有刻意的人都調查過了,沒有一個符合凶手的特征。”
“真的全都查過了嗎?”雷歐微笑著問道:“女人呢?女人也查過嗎?那些常年在萬國酒店混的交際花、流鶯呢?她們也查過了?”
“女人?”弗蘭克·福森不由得怔了一下,臉上很快露出了沉思之色。
就如同絕大多數英格王國的男人一樣,弗蘭克·福森也會像他們一樣天生就會將女性看低一點,所以在發現一起命案,命案的對象還是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時,他們下意識的就將女性排除在外,將懷疑對象放在男性身上。
另外,他從雷歐那裡知道帕薩·卡古蘭竟然是一名獸魂戰士,這樣的話女性就更加不會在他的懷疑名單之列,所以這幾天的調查他們全都集中在當時在萬國酒店的男性身上。
現在聽到了雷歐的提醒,弗蘭克·福森立刻意識到了自己出現了思維誤區,將一個如此明顯的搜查對象群給忽略了,這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兩人在車內都沒有說話,安靜的坐著,身體隨著馬車的顛簸有規律的來回擺動。
過了沒多久,馬車放緩了速度,很快停了下來,萬國酒店的正門出現在馬車的窗口上。
雷歐也沒有和弗蘭克·福森打招呼,直接走下了馬車,進入到了非常冷清的萬國酒店,弗蘭克·福森也下了馬車,快步跟了上去。
進入大廳後,雷歐掃看了一下周圍,然後直接走到大堂接待櫃台前,朝有些無所事事的大堂經理,問道:“在命案發生那天,在你們酒店裡麵攬生意的交際花和流鶯有哪些,把她們的名單拿出來。”
麵對雷歐的要求,大堂經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在了當場,畢竟一個陌生人忽然跑過來要交際花的名單,這種事情誰遇到了都會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雷歐見到大堂經理沒有反應,便轉過頭,朝走到身邊的弗蘭克·福森說道:“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