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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殘留著最後一縷能量波動的地方,他們動過手,很快接結束了,並且事後被清理過,清理得很乾淨,手法很嫻熟,應該是老手所為。”在碼頭區外圍一個相對僻靜的巷子裡麵,雷歐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給出分析結果道。
“我聞到了一點深淵的味道。”希爾維亞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
“深淵?”雷歐疑惑的說道:“我為什麼沒有感覺到?”
希爾維亞解釋道:“因為這股深淵的味道很雜亂,不知道已經轉換過多少次了,味道淡得和沒有差不多,就算是我不仔細感知的話,恐怕也分辨不出來。”
聽了希爾維亞的話後,雷歐不由得笑道:“一個源自深淵的力量在一個教會占據統治地位的城市裡麵襲擊一個準聖騎士,一個靈能者學徒,真有意思!”
說完,他又看了看四周,走出了小巷,然後轉頭看向了左側通往黑城區的那條怪異大道。
雖然碼頭區位於白城區,但這裡卻很接近黑城區,從這裡有一條專門的道路直接通往黑城區,這條道路是為居住在黑城區,但工作在碼頭的搬運工人準備,所以也被稱之為搬運工人大道。
為了避免搬運工人心血來潮,趁著來碼頭工作的機會,跑到白城區的其他地方,所以修建這條大道的時候,他們都在大道的兩邊修建了兩排造型特殊的高牆,高牆的牆體是向內傾斜,表麵非常光滑,普通人根本無法攀爬的高牆,而且走在高牆下的那些搬運工人會莫名產生一種被壓製的感覺,這種感覺會讓他們在碼頭上老老實實的不鬨事。
希爾維亞走過來,看到了雷歐的舉動後,便確認似的,問道:“你覺得襲擊喬安和佩妮的人是來自黑城區,他們也被帶去黑城區了?”
“苦難不僅僅是信仰的溫床,也是罪惡的沃土。”雷歐頗有深意的說道。
說完,雷歐就低下頭尋找線索,這一次他沒有再使用任何超凡力量,而是憑借身體超出常人的五感,很快他就從地麵上殘留的痕跡,確認被襲擊的喬安和佩妮離開小巷子後,就被搬上了一輛馬車,而馬車駛過來的方向是在碼頭區的商會街,去往的地點是黑城區。
“先去商會街。”雷歐在將他的發現告訴給了希爾維亞後,希爾維亞立刻做出判斷,道。
雷歐也讚同的點點頭,雖然沿著馬車碾壓的細微軌道痕跡能夠很容易的找到喬安和佩妮,但他們此刻更想知道襲擊喬安和佩妮隻是一次偶然的行動,還是有針對性的,如果是有針對性的,又是誰在背後搞鬼,是否和他們兩人有關。
帶著一係列的疑問,雷歐和希爾維亞沿著地麵上細微的線索,來到了馬車的源頭紅帆商會。
雷歐和希爾維亞通過各自方法很快就了解了這家商會的情況,隻是心中的疑惑不但沒有減弱,反倒更濃了。
因為,這家商會是一家典型的黑市商會,他們主要是給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銷贓,在黑城區的黑市也占據一席之地,算不得什麼大商會,並且和城中的教會和聖珀麗雅港的商會也沒有什麼聯係。
可就是這樣一家商會卻派人襲擊了虛妄之心教會的騎士,這隻能用瘋了才能形容這家商會的行為,要知道虛妄之心教會的人可都是瘋子,他們平常還能夠進行一下自我約束,一旦有了借口,彆說是一家黑市商會了,就算是其他教會他們也敢直接動手。
隻是,從現在精神網探查的情況來看,這家商會的人顯然不是瘋子,都是正常人,這就讓人有些費解了。
雷歐和希爾維亞沒有在商會外停留太長時間,直接進入到了商會內,輕易的通過巫術屏蔽了周圍人的感知,讓兩人在這些人麵前如同隱身一般,隨後兩人來到了商會二樓的會長辦公室,站在了身材肥碩的會長麵前。
此刻,這名會長還沒有發現房間內多了兩個陌生人,他正在翻看桌上的賬本,並且不停的低聲咒罵著,似乎對最近給背後勢力的上供金數額極為不滿,認為自己拿出來的錢太多了。
希爾維亞沒有心情等待這人抱怨完,直接伸手按在了這名會長的頭上,而在她的手觸碰道這人的頭頂時,這人脖子上佩戴的一枚吊墜忽然散發出一陣黑色的光芒,隻是這道光芒剛剛閃現就很快在希爾維亞強勢的深淵魔龍之力下被拍滅了,那名會長也暈了過去。
“這上麵有深淵力量的氣息。”希爾維亞一邊施展深淵法術搜索這名會長的記憶,一邊將他脖子上掛著的吊墜取下來,丟給雷歐。
雷歐拿到手中看了看,說道:“製作得很粗糙,帶著一點原始薩滿信仰的風格,材料應該是骨頭,不是超凡生物的骨頭,而是普通的骨頭,不過骨頭上附著了大量的負能量,這些負能量並非是來自深淵的力量,顯然骨頭提供者生前肯定受到了極為痛苦的折磨,在強烈情緒下才產生出這麼強烈的負能量。”
“通過折磨生靈,產生痛苦和怨恨之力,這種手法可真夠粗糙的,在深淵中也隻有那些低下的族群才會使用。”希爾維亞不屑的看了看那吊墜,隨後將手從那名會長頭上拿開,而那名會長已經昏迷過去,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有線索了嗎?”雷歐詢問道。
“共同會,聽過嗎?”希爾維亞沉聲道。
“共同會好像是黑城區的一個街道互助會所。”雷歐的精神網曾經覆蓋了整個聖珀麗雅港,對聖珀麗雅港內各個勢力情況的了解程度甚至超過了這個城市的管理者們。
雖然共同會在聖珀麗雅港的管理者眼中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組織,但雷歐卻很清楚這個共同會的覆蓋麵已經遍布整個黑城區,而且他們借著幫助各個街區民眾的機會,在黑城區民眾之中已經有了一定的影響力,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並沒有觸及教會的底線,並且這個組織的成員也沒有試圖獲得更高的權力和地位,所以城市議會方麵對他們的存在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