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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雷薩回到了自己的寵愛號,第一時間就將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召集起來,然後將他獲得的消息告訴給了眾人聽,眾人聽後都不禁議論紛紛,各自都有著自己的想法。
“說說看吧,告訴我,你們怎麼想的。”海雷薩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然後沉聲問道。
“還能怎麼想,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少得了我們。”水手長莫裡森一臉興奮的嚷嚷道:“那幾個老家夥一個個老奸巨猾,除非是有十足的把握,否則怎麼可能會這麼大張旗鼓的把盯住運金船的消息給放出來,我們完全可以跟在後麵找機會撈一筆,那可是運金船呀!”
如果說海雷薩的手下中誰最不想安分守己,那麼水手長莫裡森是當之無愧的,每次海雷薩要當海盜乾黑貨的時候,他都表現的極為積極,在他的眼中走私什麼的太丟人了,隻有當海盜才是最有榮耀的事業。
在場眾人全都知道莫裡森的性格是什麼樣,所以誰都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海雷薩也示意莫裡森冷靜點後,又看向了其他人,視線最終落在了眾人中最不起眼的獨眼塔加什身上,而其他人也都看向了塔加什,等待他先說說他的想法。
塔加什不緊不慢的從口袋中拿出了一片乾樹葉,又從腰間不同的口袋中掏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有某些爬行動物風乾的頭,有一些不知來自哪裡的毛發,還有一些畫了古怪圖案的紙片,跟著他將這些都包裹在乾樹葉中,製成了一個核桃大小的小包裹。
隨後便看到塔加什將這個小包裹用雙手握住,放在了鼻子下,同時嘴裡麵念念有詞,緊接著就看到一股濃煙從他的手心溢出,化作一縷縷的煙氣,如同蚯蚓一般鑽入到了他的鼻子裡麵。
這一刻,塔加什的眼睛開始變得迷離起來,並且瞳孔逐漸消失,隻剩下了眼白,整個人像是進入到了一種夢遊狀態,身體不由自主的劇烈抖動著,一道道青筋也在眼眶周圍浮現出來。
周圍的人此刻全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雖然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塔加什使用這種能力了,但他們依然感到一絲莫名的恐懼。
“啊!”就在眾人以為塔加什會和以前一樣結束施展能力,然後告訴眾人結果的時候,塔加什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跟著便看到他唯一的那個眼球直接在眼眶中爆裂開來,鮮血混合著眼球的碎片從眼眶中飛濺出來。
眾人全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時候海雷薩及時清醒過來,急忙問道:“獨眼,剛才怎麼回事,你的眼睛怎麼會……”
“頭,沒事不要緊張,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當初不也見過一次嗎?隻是少了一個眼球而已,外號從獨眼變成了瞎子,其他的並沒有什麼改變。”想比起眾人的緊張和震驚來,反倒塔加什顯得非常平靜,甚至還開了一個小玩笑,隻是在看到鮮血依然從眼眶中流出來的情景,眾人可一點都笑不出來。
這時,海雷薩因為塔加什的話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異常蒼白,沉聲道:“你又看到神戰了?”
海雷薩的話音剛落,房間內就變得安靜了下來,所有人似乎都被喚醒了同一個記憶,並且不約而同的都看向了塔加什,就連向來沒心沒肺的水手長莫裡森也都屏住了呼吸,一副緊張的樣子。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他們依然記得當年塔加什的那隻眼睛是怎麼丟掉的,那段記憶也是他們一生都無法忘記的記憶。
他們當時還是以海盜為主業,在一次搶劫商船的時候,意外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人員傷亡,而傷亡的人裡麵有一個在某國身份非常高的大人物,結果就是他們被那個國家及其盟友的海軍追殺。
陷入絕境的海雷薩不得冒險進入神域之海的深處,借此避開追捕者,可結果他們卻在進入神域之海的第二天,遭遇到了一場巨大風暴。
如果僅僅隻是一場巨大風暴到了不會讓當時寵愛號上的人感到絕望,而真正讓他們感到絕望的是那場風暴竟然是兩個神靈交戰產生的,一個神靈是被海上水手熟知的達魯,而另一個則是力量和達魯不相上下的恐怖海怪。
當時,直接目睹神靈真身的人無一例外都發生了變異,變異成了半人半魚的怪物,隻有一部分身上佩戴了達魯聖徽或者其他神靈徽章的人依然正常,隻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安全了,事實上陷入兩個神靈交戰餘波的寵愛號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
為了活命,當時還是導航員的塔加什不得不向著他所信仰的神秘存在祈禱,使用特殊的能力在兩名激戰正酣的神靈中間找出一條生路。
結果,他們如願找到了一條生路,並且從那片籠罩著神戰餘波的海域中逃離出來,而塔加什也因為長時間觀看兩名神靈,身上的保護失去了作用,不得不丟掉一隻眼睛,以避免身上出現什麼神靈詛咒之類的事情。
現在,塔加什又一隻眼睛在他們麵前失去了,他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場記憶猶新的神戰。
麵對眾人的詢問,塔加什沒有正麵回答,他隻是在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那些家夥最終會成功,他們能夠搶到運金船,但他們同樣會失敗,最終葬身在黑礁海域。我們必須參加,因為那是我們唯一的活路,如果不參加,我們也將葬身海底。”
聽到塔加什這些答非所問的含糊回應,海雷薩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隨後又問道:“你能不能再說清楚一些,這些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像神棍們糊弄貴族的假預言呀?”
塔加什拿出了一些藥粉,一邊讓同伴給自己的眼睛上藥,一邊非常嚴肅的說道:“這就是預言,而且已經說得足夠明白了,再講得明白,那麼預言也就失去了作用,一切都會走向未知,那對我們來說才是最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