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1 / 2)

顧長逸嘴角微掀,將她往上抱,“你想拿什麼告訴我,我來幫你,彆自己動了,小心滑下去。”

“拿香皂,泡久了會頭暈。”穆冰瑩彎腰拿了過來,放到水裡打濕,再往身體上麵抹,揉出泡沫,看他躺在水裡,前額發絲微濕,黑眸蒙上一層霧,看得她心臟怦怦直跳,“你是不是不想起來?如果我把肥皂泡沫放在水裡,是不是能像洗衣服一樣,我們用水就能洗乾淨了?”

顧長逸悶笑出聲,浴缸裡的水因他胸膛而震動起道道波紋。

“你笑什麼?”穆冰瑩往他堅韌的胳膊上抹上肥皂,輕輕搓出細小的泡沫。

“笑你果然有天賦,以前吃個巧克力,會想著用巧克力包饅頭,現在洗個澡,又把我們倆當成衣服。”顧長逸拿過她手裡的肥皂,慢慢幫她打遍後背,“你在家不是會在浴盆裡洗澡?怎麼沒有把肥皂打在盆裡試試?”

穆冰瑩任由他幫忙,“那不一樣,家裡洗澡需要燒水再兌涼水,一盆一盆倒到浴盆裡,這裡很方便,開個閥門就能出來溫水。

“如果把肥皂都放在浴缸裡麵,可能用掉一整塊都不夠,你確定要試試?”

“啊?不用!那不用了。”穆冰瑩抓著他的手,不讓他往水裡麵放,“這一塊得好貴呢,彆浪費。”

“不浪費,我還有更省的辦法,要不要用?”顧長逸繼續往她身上打肥皂。

穆冰瑩輕輕抬起腿,架到浴缸上,“什麼辦…”

話說一半,耳邊聽到他呼吸加重,穆冰瑩轉頭看他,發現他在盯著自己看,她忙把腿放了下來,“這麼難受了,還亂看。”

顧長逸坐起身體,浴缸裡的水隨著他起身,“嘩啦啦”落在外麵瓷磚上。

“怎麼突然站起來了?”穆冰瑩問完,自己也被抱了起來,剛站穩,就被他攬進懷裡,“打肥皂呢,你乾嘛。”

“打肥皂。”顧長逸抱著人搖晃。

“這是什麼打法,你鬆開我。”

“你站穩了,這樣更省肥皂,彆掙紮了,小心腿。”

“你…你不難受嗎?都這樣了,還折騰。”

“難受,我能忍。”

穆冰瑩被他逗笑了,“我可不幫你,你忍著吧,我洗乾淨出去了。”

顧長逸彎腰埋在她的頸間,“媳婦,你再泡一會,我哪都不碰,你就坐邊上,我看著你就行。”

“不行。”穆冰瑩呼吸微微急促,“看著你我也會,我也難受。”

顧長逸身體一頓,從她頸間親到了耳畔,低啞著聲音問:“你也會難受了?哪裡難受?是這裡嗎?”

穆冰瑩並攏雙腿,臉紅了,突然皺了皺眉,“好像牽扯到傷口了。”

顧長逸忙站直身體,往下看,“疼?這個創傷很小,能碰水了,應該沒事。”

“難受。”

穆冰瑩擰緊眉頭,麵色不像是裝的。顧長逸連忙將她抱起,跨出浴缸,“等等,我先把你身上泡沫衝掉。”

顧長逸著急拿起噴頭衝了泡沫,等衝乾淨之後,拿了浴巾正想把人包起來,看到穆冰瑩眼裡藏著笑,心頭的焦急頓時一鬆,“好啊,你現在演技越來越好了。”

穆冰瑩伸手接過浴巾,低笑著沒說話。

“我來。”顧長逸抖開浴巾,將人從頭到腳擦乾水分,順便給自己也擦乾了,“要出去吹一吹電風扇,再穿睡衣嗎?”

“好,熱死人了。”穆冰瑩指了指浴缸,“這水要放掉吧?”

“這裡有個開關,轉一下水就下去了。”顧長逸伸進浴缸摸索,很快花瓣便在水麵上轉圈晃動,水線慢慢降低,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響。

“等會我再來清理花瓣。”

顧長逸抱起穆冰瑩,走出浴室。

穆冰瑩坐在床上吹著電風扇,喝著楊梅水,感覺一陣舒暢,看著男人忙前忙後,露出笑容,“衣服明天再洗,你過來吹風。”

顧長逸停下手上的動作,走到床邊,喝了一口她杯子裡的水,“你是不是打算身體好一點了回穆溪村?”

穆冰瑩點了點頭,“你不去?不是要通知穆炎穆暉?”

“去,你是不是在想怎麼樣能從李紅姝那裡拿到證據?”

“證據很難找,不抓個現形,她不會親口承認自己抄襲,再說,就算當時承認了,等到讓她去跟大眾承認的時候,也很有可能再變卦。”

穆冰瑩擺好枕頭,躺回床上,“這件事先不想了,憑郝老師的辦法已經可以讓她名聲臭掉,沒有法律保護知識,承認抄襲不過也就是這個結果了。”

“那不行,你的東西被人抄去了,怎麼能就這麼輕易饒過她。”顧長逸知道媳婦是因為現世沒辦法,並不是真的不生氣,不想讓李紅姝受報應,“我有辦法在她承認一次的時候,就保留證據。”

穆冰瑩聞言,轉頭好奇看著他,“什麼辦法?”

顧長逸起身,打開抽屜,拿出兩個小黑匣子,正是下午傅景蕭交給他的東西。

穆冰瑩盯著看,正想問這到底是什麼,忽然聽到從裡麵傳來了郝從雲的聲音,頓時瞪大眼睛,身體前傾,仔細看著這個東西。

房間裡清晰響起下午客廳裡的交談聲,詳細記錄了郝從雲敘述的所有事情經過。

當裡麵傳來一道溫靜的女聲時,穆冰瑩眼睛瞪得更大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自己的聲音。

“這…這是什麼?”

顧長逸關掉小黑匣子,看著媳婦驚訝瞪圓眼睛的可愛樣子笑了,“這個東西放到海底,都能清晰記錄到海麵上船隻的對話聲音,雖然目前出了點小問題,但記錄個李紅姝,仍然屬於大材小用,下午我拿它做了試驗,正好把郝老師的話都記了下來,不過,他最後拿出了保證書,有了那個保證書,這段錄音就沒什麼必要了。”

穆冰瑩看著他,知道沒他說的那麼簡單,一定好因為在樓上陽台,聽她提前說了這件事,他有了心理準備,才會采取這樣的措施,防止她又被郝從雲擺一道。

“怎麼這麼看我,要哭了一樣。”顧長逸將兩個小黑匣子放回抽屜,轉身上床抱住媳婦,捏著她的下巴搖了搖,“怎麼樣?能從李紅姝那套出話嗎?”

“不套出來,都對不起你這麼細心為我做的準備。”

穆冰瑩躺在他的懷裡,深深嗅著他身上的香皂味。

同一種香皂,他用了,聞起來卻是安心踏實。

顧長逸用胳膊撐著枕頭,撫著她的背,“你彆勾引我。”

“這樣就算勾引?那你也太容易勾引了。”穆冰瑩低笑著,平躺在枕頭上,“這才幾天,還有一兩個月呢,你儘量彆去想,想了難受的是你自己。”

顧長逸拿了薄被蓋上穆冰瑩的肚子,“我能不去想,現在會想,都是你給我吃了那麼多生蠔,留下來的後遺症。”

穆冰瑩又笑了,“都多少天了,還有什麼後遺症,你當你沒騙我吃過?”

得,提到心虛的事了。

顧長逸關掉頂燈,又關了兩邊床頭櫃上的台燈。

屋裡陷入黑暗,隻有風扇“呼呼”地輕微轉速聲。

穆冰瑩提起被角放到他身上,“你連褲子都不穿,就關燈。”

“裸睡身體好,你也脫了吧。”顧長逸手腳不老實,把剛才媳婦硬要穿上的小衣服又給扒了。

“你乾嘛?”

黑暗裡,穆冰瑩看著被子拱起來,他爬到下麵,把她小褲子給脫了,又不敢蹬腿踹他,“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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