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2 / 2)

這麼一想,穆冰瑩願意告訴他了,“就在離大樹根不遠的地方,靠近竹林那一片。”

顧長逸突然將人攬緊,低下頭逗她,“你又勾引我。”

穆冰瑩抬手往他嘴巴拍了好幾下,力道不重,拍得顧長逸壓著聲音笑,邊笑邊認錯。

顧長逸並沒有往她剛說的小樹林走,直接帶她來到了大樹根坐下,掀開毯子拿出一瓶紅酒,還有一個木盒,木盒打開後,是兩支在月光下閃著光的玻璃高腳杯。

他變魔術似的拿出這些東西,穆冰瑩看得一愣一愣地,還沒找回聲音,又看到他拿了一支蠟燭出來,用柴點上,放到樹根邊角,再關掉手電筒,蠟燭隨風輕拂,左右搖擺著火苗。

今夜的風涼而柔和,沒有將蠟燭吹熄滅,等到燭芯越長,火苗便越穩了。

“你,你打哪準備的這些?”穆冰瑩看傻眼了,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我說你怎麼拎著一個籃子,就一個毯子而已。”

“今晚就是要給你的秘密地方,在你的記憶裡添一些新畫麵,有我的畫麵。”顧長逸將高腳杯放在樹根上,拿起紅酒瓶,摘掉木塞,將酒緩緩倒進高腳杯。

潺潺的倒酒聲,確實讓她熟悉的畫麵裡,多了一種聲音,這是屬於與人有關的聲音,不再都是大自然的聲音。

穆冰瑩走過去坐下,側身看著紅酒在燭光下搖曳,閃著晶瑩的光芒,想到紅酒的味道,她有些饞了,但又怕喝醉,有些猶豫。

“醒酒器太大了,沒法拿,放一會,搖一搖,我們再喝。”顧長逸將紅酒瓶放好,拿起籃子上的薄毯,“夜裡涼,山上就更涼,等你喝了紅酒會覺得還要涼,蓋在腿上。”

穆冰瑩接過薄毯,往他身邊坐,將毯子攤開後,沒有蓋在自己腿上,而是圍在兩人肩頭,把兩人裹起來,裹好之後,她微微側身,將兩杯紅酒端起來,一杯遞給他,一杯自己拿著,順勢倚在他的肩頭。

顧長逸默契伸出左手手臂攬著她的腰,讓她挨著他更近些,近到沒有縫隙,親密無間。

“怎麼搖?”

顧長逸輕輕晃動杯子,紅酒沿著杯壁轉圈流動,等到他拿穩酒杯,杯身出現一道道水跡,酒液慢慢滑下。

濃鬱的紅酒香氣,隨風吹到穆冰瑩鼻尖,她忍不住深深嗅著,跟著搖了搖自己的杯子,想要馬上就喝起來。

“搖多久?”

“搖幾下就好了,你想喝就喝吧。”

穆冰瑩迫不及待端起來抿了一口,絲滑口感讓她眉間一鬆,下一秒露出舒暢的笑意,在舌尖滾了一會,緩慢咽下去後,靠在顧長逸肩頭,感受唇齒間的醇香,“甜絲絲。”

一塊餅乾突然遞到唇邊,穆冰瑩下意識接過來,對他又變出一個新東西,已經不感到驚奇了,“現在吃?”

“沒有芝士香腸果肉那些,隻能配一點奶油餅乾。”顧長逸從籃子裡拿了一個梨子,“紅酒配梨也很不錯,但不是總有人說夫妻不能分梨吃,我打算切給你一個人吃。”

“彆切了,有餅乾就夠了,我就想喝一點點酒。”穆冰瑩咬了一塊餅乾,奶油酥香與紅酒醇香相遇在一起,散發讓人心情快樂的多巴胺。

對於記憶中的畫麵,又多了難忘的味道。

畫麵似乎變得更完整了。

“彆喝多,不然明天一身酒氣就暴露了。”

“不會的,我就喝一點點。”

微醺時,人容易變得大膽,會想要做點什麼。

穆冰瑩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這是有意的暗示。

也許不全是酒,她是因他之前的話心動了,不想一想到小樹林,一看到堆在一起的落葉,眼前就浮現那兩人的畫麵。

她想覆蓋掉,用更美好,更難以抹去的畫麵覆蓋掉。

顧長逸低頭吻住她的唇,像她品味紅酒一樣,細細品著她的味道。

分開時,穆冰瑩心底出現一絲訝異,他前麵那麼急著上山,又哄又演的,結果居然沒繼續下去。

顧長逸揉著她的唇瓣,“你之後寫文章,會寫親密戲嗎?”

穆冰瑩微怔,醉酒後眼神變得迷離,想了一會,“不能寫,哪有報紙寫親密戲的。”

“可是你會出書。”顧長逸重新覆住她的唇,輕輕碾磨著,“書裡可以寫,要是書也不可以寫,你就單獨給你的第一位忠實讀者口頭描述一些片段。”

穆冰瑩擰著眉思考,“寫誰?南燕和陸橫嗎?”

“你要是不想劇透,我願意給你練手。”顧長逸移到穆冰瑩耳邊低語:“主角寫你和我,地點,穆溪村後山,具體範圍,大樹根,小樹林,岩壁,你想寫什麼寫什麼,我負責把你寫的畫麵演出來。”

穆冰瑩心口一顫,抬起泛起紅潮的麵頰,“沒有筆和紙。”

“口述。”

“我不會。”

“外國文學裡寫了,我看到了。”

“我不會。”

“那我教你。”

顧長逸將兩人手上的紅酒杯放下,在毯子裡抱緊穆冰瑩,親吻著她的側頸,“外國文學裡那幾段親密戲,主要從感官,觸覺,體香,手感,溫度,聲音,具體描寫,現在我給你提供素材,我正抱著你,親吻著你的耳垂,你的體香是玫瑰味,用了我給你準備的玫瑰香皂,你的體溫很熱,這裡很軟,我動的時候,你產生了什麼樣的感覺?你為什麼會顫抖?”

穆冰瑩臉熱到滾燙,主動抬頭堵住他的唇,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她以為經過大海,再也不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臉紅到呼吸不暢,卻沒想到他總有那麼多意想不到的招數,讓她害羞無措到了極致,雙腿膝蓋不知何時並攏,正難耐磨蹭著,仿佛這樣,就能讓渾身細胞裡的羞臊因子全都消失。

顧長逸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她潮紅閃躲的雙眼,低笑著:“不肯說?”

穆冰瑩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推倒平躺在大樹根上,咬著他的下巴,“不許把壞主意再打到我的創作上,不許玷汙文章。”

“好,不玷汙文章。”顧長逸抱著她翻身,將食指放在她唇縫間摩挲,眼裡浮現隱忍的欲色,“我直接玷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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