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劉明富從他包裡拿出一副象棋來,拉著賀知非陪他下象棋。被賀知非虐殺了三局後,劉明富沒有了下棋的欲|望。
賀知非下了三盤棋後有些累了,就靠坐在小床上看著《武俠》雜誌。
劉明富見賀知非在看《武俠》雜誌,就拉著他聊起《法醫》來。隔壁左邊的車間的人聽到劉明富他們在說《法醫》,就跑了過來加入聊天中。
這個人非常會聊天,劉明富跟他聊得非常起勁兒。
劉明富平時跟賀知非聊《法醫》,基本上都是他在說,偶爾賀知非才回應他,但是隔壁這個兄弟不一樣,跟他一樣有激情,聊起來特彆有勁兒。
賀知非瞧著劉明富跟隔壁的大兄弟聊得非常起勁兒,就默默地退出聊天中,繼續看他手中的雜誌。
看了一會兒,他想起來一件事情,連忙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這張紙條是梁宏信寫給他的,上麵寫的是梁宏信他們家地址。
梁宏信他們家的地址……如果這個時代的帝都跟後世的帝都一樣,那麼梁宏信他們家……不過,剛才看到梁爺爺的坐姿和他右手上的手繭,不難猜出梁爺爺是什麼身份。
賀知非覺得他的運氣有些好,上次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救下來的孩子是縣裡最高領導的孫子。這次用心肺複蘇術救了一個軍隊裡的人。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梁爺爺在軍中的職位非常高。
在看到梁宏信寫給他地址的時候,賀知非當時震驚了下,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反應了。梁爺爺的身份地位再高,對他來說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再說,他上輩子接觸過的達官貴人太多了。
把梁宏信寫的地址和電話記下來後,賀知非就把這張紙條給撕了。如果他不小心把這張紙條弄丟了,說不定會惹來什麼麻煩,所以最好還是撕了。
賀知非把梁宏信寫給他的地址的紙條撕了後,就慢慢進入了夢想。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一個女人對他大吼。
這個女人披散著長發,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身狼狽,看著【賀知非】的眼神充滿怨恨,扯著嗓子嘶吼地問道:“賀知非,你有沒有愛過我?”
【賀知非】一臉冷漠地說著絕情的話:“沒有。”
女人聽到這個回答,原本就非常瘦弱的身體踉蹌了下,蒼白清秀的臉上是滿滿自嘲地笑容:“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一邊自嘲地笑著,一邊流著淚。
賀知非看到女人這副淒涼絕望的模樣,心中升起不忍。
“你當初接近我,和我結婚並不是愛我,對嗎?”女人望著【賀知非】的眼神越發怨毒,“你是為了圖謀我家的資產才故意接近我,對嗎?”
【賀知非】非常誠懇地點頭:“是,我接近你,就是因為你家裡有錢,不然我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刁蠻任性的女人?”
“我刁蠻任性,你明明說我可愛,真性情……”
“不說點甜言蜜語哄你,你會踏踏實實地愛上我嗎?”【賀知非】揚起嘴角,譏笑一聲,“如果不是看你家有錢,你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像你這種仗著自己家有錢就囂張跋扈的女人,你以為誰會喜歡你?”
“哈哈哈哈哈……”女人仰起頭哈哈哈地大笑起來,這笑聲充滿淒涼和譏諷,“我傻,我真的傻……竟然傻傻地相信你愛我,沒想到從頭到尾都是你設地陷阱。”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賀知非】一身昂貴的西裝,襯得他越發矜貴,但是他看著女人的眼神充滿高高在上的藐視,“趁我今天心情好,我可以什麼都告訴你。”
“你在外麵有其他女人嗎?”
都到了這個時候,女人還傻傻地問這種問題。
【賀知非】說道:“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女人好像很滿意,臉上絕望的神色減少了幾分。
“是我愚蠢……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愛上你。”
【賀知非】聽到這話,對女人發出一聲嗤笑:“沈琳琅,再來一次,你還是會愛上我,還是會乖乖地嫁給我。”
“不可能,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愛上你!”女人一臉憤恨地說道,“如果能重來,我一定會找你報仇。”
“可惜這世上的事情不可能重來,你還是乖乖認命吧。”【賀知非】伸手理了理袖口,笑得漫不經心,“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你來找我的事情。下次,你要是再來糾纏我,就彆怪我不客氣。”說完,【賀知非】轉身就上車離開了,留下女人滿臉悲愴在路上。
夢到了這裡就結束了,賀知非被隔壁的大笑聲給吵醒了。
賀知非躺在床上,略帶迷茫地看著眼前的房間,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在火車上。
剛剛那是夢?
不對,應該不是夢,是上輩子原主發生的事情。
夢裡的沈琳琅應該是原主在前世的妻子。
果然被他猜中了。
原主為了成為有錢人,不折手段地做了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