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裡吧?”他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在腦內興奮地詢問係統,“統統,統統,你挑的小狗在哪裡呀?”
係統趕緊給他標出位置,他開心地跑過去,看到一隻白色博美正趴在小椅子上曬太陽,哇了一聲,蹲下身一把按住小狗,擺出一個練了一晚上的姿勢。
“好乖乖哦,這就是我一會要互動的小狗狗嗎?我一定會努力展現自己的溫柔善良噠!”
小狗被嚇了一跳,驚恐地汪汪直叫,奮力滑動四肢。
然而按著它的人類力氣太大,它所有掙紮不過是徒勞,濕漉漉的大眼睛裡慢慢染上哀求。
易晚音根本沒注意,感覺小狗亂動,還加了點力氣,在心裡大聲問:“怎麼樣,怎麼樣!這個姿勢好不好呀?”
係統一看他很有陽光可愛少年那個架勢,也振奮了一點,連聲道好好好,又催促:“你的香水呢?快點拿出來,噴上噴上!”
易晚音:“帶了帶了,是薑昭節最喜歡噠!”
他一手按著小狗,一手從衣服內兜取出一瓶香水,也不管位置對不對,就往自己身上一噴。
一股充斥木頭刨花味的冷香瞬間彌散開來。
係統很欣慰:“有廢棄教堂那種感覺了。”
小狗卻被這濃鬱又刺鼻的氣味衝得打了個噴嚏,嗅覺帶來的不適讓它再次瘋狂掙紮起來。
易晚音蹲姿雖然好看,卻不穩定,不妨本來安靜的小狗突然動作,一下被帶歪了身體,慌亂中下意識去扶椅子,手裡的香水瓶滑落而下,啪得一聲碎了一地。
濃烈的香味爆開,小狗受不了刺激,汪汪狂叫,原本隻是四肢掙紮,現在無法控製地張嘴就咬。
易晚音大驚,縮手不及,直接被咬中手側,雖然沒破皮,但一圈牙印。
“啊!好痛痛!”他也叫了一聲,眼淚嘩啦一下就掉了下來。
小狗趁他手上力道放鬆,趕緊從椅子上跳下,一溜煙跑開。
易晚音又痛又氣,限量款香水還打了,眼看小狗跑了,自己的劇情可能要泡湯,濃濃的委屈頓時湧上心頭。
他不顧係統在他腦海中大叫,霍然站起身,撒腿追了上去。
博美跑得更快了。
可易晚音也跑得很快,一人一狗在住宅小區附近兜起了圈子,誰都甩不脫誰。
易晚音仗著自己會說話,邊跑邊哭邊罵:“站住呀,有本事你彆跑呀!你就知道咬人人,壞壞!”
博美:“汪汪汪!”
易晚音:“你討厭厭!不和人家道歉歉,還對人家凶噠噠!”
博美:“汪汪汪汪汪汪!”
易晚音:“怎麼會有你這種壞狗狗,人家手手好痛痛!嗚哇哇哇你太過分啦!”
博美:“汪汪!”
易晚音:“你竟然還不承認呀!你這隻撒謊的壞狗狗,快點和我道歉歉!”
博美:“汪!”
易晚音:“嗚嗚嗚嗝!”
周六早上許多人都在休息,這會馬路上空無一人,一人一狗來回兜著圈子吵架,根本就沒人看到他們。
係統在易晚音腦中聲嘶力竭地阻止許久都沒用,寄希望於路人或薑昭節打斷他們,可它左等右等,就是沒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係統回憶了一下之前的情景,終於意識到,薑昭節可能是堵車了。
它絕望無比,眼睜睜看著易晚音和博美邊跑邊吵四十多分鐘,最終還是博美率先體力不支,轉頭衝進了小區,隔著欄杆和易晚音繼續對罵。
易晚音如夢初醒,看了看汪汪亂叫的博美,又看了看衣服淩亂的自己,頓覺無比丟人,脹紅了臉,轉頭就想離開。
係統在他腦中嘶吼:“彆走!我看到薑昭節的車了!”
都已經折騰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看到機會,再狼狽也得抓住一頭啊!
易晚音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往後看了一眼,果然是薑昭節的越野。
他大腦一熱,本能地看向還在大叫的博美,神經質地嘟囔著“走劇情”,噠噠噠衝向住宅小區!
薑昭節剛和保鏢下了車,見狀隻能在背後喊:“易晚音,你等等!”
小區保安巡邏回來,恰巧見到這一幕,當即向易晚音衝去:“你誰啊!怎麼還穿著病號服,站住!”
作者有話要說:有請本文兩位主角為道友們表演個短相聲——《奪筍呐》。
薑昭節:知道我那個發小易晚音嗎?
傅銘鐸:知道,他怎麼了?
薑昭節:他害人了。
傅銘鐸:害誰了?他那智商……不像啊。
薑昭節:三歲半啊,三歲半風評被害。
傅銘鐸:哎,這倒是。三歲半不背這個鍋。
薑昭節:人三歲半是為了用自己的可愛美好照亮人間,他三歲半也是為了照亮人間,不過是用70左右的智商照亮人民群眾的自信心。
傅銘鐸:是這麼回事。
薑昭節:不過他也不用因為這個太灰心。
傅銘鐸:怎麼說?
薑昭節:他和聰明人還是有共通點的。
傅銘鐸:什麼共通點哪?
薑昭節:都容易禿頭。
傅銘鐸:這怎麼講?
薑昭節:聰明人聰明絕頂啊,他呢,像個環保自發光燈泡,這腦袋,鋥亮!
傅銘鐸:等等等等,怎麼就燈泡了?照亮彆人就是燈泡啊?這像話嗎?
薑昭節:不然呢?這年頭誰還用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