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本體你也有今天?那句話怎麼說的,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四個切片紛紛在傅銘鐸腦中爆笑出聲, 除了傅銘鐸本人, 切片們都覺得車裡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傅銘鐸有點煩躁, 一手搭在車門上,撐著側臉, 偏過頭, 不想說話。
他對切片們向來不怎麼客氣, 一號和二號也不太能打,每次預言結束, 最多隻有一半是正確的,不知道被他嘲諷了多少次,早積了一肚子火氣。這次他終於承認切片贏了, 即使一號二號和三號不太對付,依然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你本體不是能耐嗎,怎麼不自己想個好地方約薑昭節去玩啊?
傅銘鐸冷笑:【那也比你們兩個憨憨強。怎麼, 到現在還不願意承認昭哥其實對你們很好?】
一號二號笑聲戛然而止。
其實今天聽到易晚音那短短幾句話, 他們就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薑昭節, 愧疚在所難免。
但一來他們能撐到今天, 靠的是複仇的信念, 如果直接承認,也許會就此消失, 他們還舍不得,二來他們和本體算是同一個人,見不得本體這麼得意,自然就憋著一口氣, 硬是不肯低頭了。
不過當三號提出需要防備岑佩佩,希望本體采取一些行動時,他們頭一次沒直接跳出來反對。
按照三號的說法,在他那個世界線上,凡是白月光生病或遭遇事故,需要住院的時候,薑昭節都會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控製,身不由己去醫院探望白月光,隨後引起一連串負麵的反饋,他們確實需要防備一下。
在這個世界線上,最可疑的就是岑佩佩,她還恰好出了車禍。
為了杜絕薑昭節被控製的可能,一號二號在如何擠占薑昭節的時間、轉移薑昭節的注意力這個論題上也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力量,可惜建議沒有被本體采納,還因為過於不靠譜被嘲諷了一頓。
一號二號雖然鬱悶,可是目標一致,愣是憋著沒和傅銘鐸吵起來。
隻是沒想到,他倆安生了,三號四號反而看本體不順眼起來。
倒不是也有心理陰影,而是三號四號一直把薑昭節視為精神支柱,認為本體暗戀薑昭節實在不夠尊重,當沒了“外敵”一號二號的針對,這種舉動就顯得極其過分,自然而然對本體有了意見,不太樂意本體借這個機會搞小動作。
【隻是讓你吸引昭哥的注意力,沒讓你乾彆的,你可要點臉吧。】
【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能不能彆那麼自信?要不是有穿書者存在,就你德行,你以為昭哥會對你另眼相待?】
傅銘鐸硬氣得很,直接懟了昔日“盟友”:【瞧你們那點腦容量,敢不敢仔細想想,是我在昭哥那搞小動作影響糟糕,還是岑佩佩在昭哥那搞小動作影響糟糕?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腦子,你倆這作風,要不是看過你們的記憶,我還以為你們把腦子落在原本的世界了。】
難道他和昭哥親密,還能比岑佩佩和昭哥親密更讓人難以接受?
三號四號一噎,沒法反駁。
不說彆的,至少本體不會傷害薑昭節。
想明白這一點,三號四號轉變了想法,決定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各自提出建議,什麼跑馬射擊高爾夫全來了一遍。
傅銘鐸下意識覺得他昭哥不會喜歡這些東西,但三號信誓旦旦道:【我用這種方式成功製止過昭哥和那個女人接觸,不止一次。】
竟然是這樣?
傅銘鐸一怔,仔細詢問過三號那個世界發生的事情,很快下定決心,先用三號的方案試探一下。
三號看本體不順眼,趁這個機會和傅銘鐸打了個賭。
【要是昭哥去了我說的馬場,你以後做事,必須先和我們商量。】
傅銘鐸就沒見過幾個切片在細節上預言正確,稍微考慮了下,就和三號打了這個賭。
誰知道,這件事還真讓三號說中了?
傅銘鐸不樂意被切片們左右思路,偏頭盯著車窗外飛快閃過的景色,暗自琢磨怎麼終止賭約。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回過神,隨手接起,一聽他秘書的彙報,當即愣住。
“駿馳馬場停業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下午不是還好好的?”
他的秘書也說不清,隻道:“還沒有具體消息,我預訂馬匹和位置時,對方告訴我馬場出現一點小意外,至少半個月內不會營業了。我向行業內的朋友打聽了一下,據說他們會停業整改。”
整改?
早不來晚不來,恰好在他邀請完昭哥後來?
傅銘鐸第一反應,這件事恐怕和岑佩佩脫不了乾係,就讓秘書詳細查一下,自己又打電話問了認識的人,確認駿馳馬場真的不開放了,皺著眉放下手機。
“跑馬這個手段不能用了,必須儘快找一個新的理由邀請昭哥。”
三號一陣鬱悶,但薑昭節的事情更重要,很快再次和其他切片一起給傅銘鐸出起主意。
傅銘鐸否定了馬場、射擊場等地點,堅稱自己在賭約中沒有落敗,一號二號看了會笑話,才強烈建議他帶薑昭節去聽音樂會。
【你忘了嗎?他那個好朋友池遠,就經常和他一起去聽交響樂,可見他是真的喜歡。】
傅銘鐸思索了一會,覺得有道理,立刻選好近兩天演出的音樂廳,一個電話打到薑昭節那裡,說明了駿馳馬場的狀況,再次發出邀請。
薑昭節本來正和曲旭清、劉佳寧進行三方交流,聽傅銘鐸這麼一說,有點意外地揚了揚眉峰,沒怎麼思考就答應了邀請。
“我這幾天比較忙,到時候你來找我。”
傅銘鐸連聲應了,薑昭節掛斷電話,手指敲了敲桌子,表情有些不確定。
他不止不怎麼喜歡騎馬,對交響樂也不怎麼感冒。
比起那種能讓人睡著的音樂,他更喜歡流行樂一點,要不是邀請他的人是傅銘鐸,他根本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