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昭節最近忙於工作, 和傅銘鐸最多就是網上聯係,因而突然收到薑昭節的邀請,傅銘鐸差點沒反應過來。
倒是切片三號當場笑出聲:【聽到了沒, 昭哥邀請本體去騎馬呢, 你們還敢說他最喜歡的不是騎馬嗎?】
一號嗤笑, 不屑和蠢貨辯論。
二號也不稀得理他,多大點事, 瞧他那個張狂勁兒,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表白成功了呢。
四號作為同盟, 好歹不輕不重勸了兩句,讓他不要耽誤正事。
三號睥睨道:【這不是正事嗎?我看你們就是嫉妒我。】
傅銘鐸終於回過神, 語氣遠比三號嘲諷:“隻有沒過往經曆好說的人,才會逮著一兩件事不停炫耀。”
三號一噎:【你胡說八道什麼,昭哥以前對我特彆好, 我怎麼可能沒話好說?我看你也是嫉妒我,誰讓我更了解昭哥。】
傅銘鐸對其他三個切片道:“看到了嗎?這就是典型的不打自招。”
其餘三個切片哈哈大笑,就連和三號一樣不滿本體的四號也沒給他留麵子, 儘情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三號氣結, 卻不能把傅銘鐸這個本體怎樣, 隻好轉頭去收拾那三個切片。
二號到底受的苦多, 比其他幾個切片敏銳一些, 一邊躲三號,一邊詢問傅銘鐸。
【本體, 這是昭哥第一次主動邀請你出去吧?你怎麼興致不高?】
傅銘鐸坐在辦公桌前,轉了轉手中的簽字筆,眉頭微微皺著,沒有回話。
三號揍了一號和四號幾下, 停下手,也問道:【你這個反應不對勁。怎麼,你覺得昭哥這次邀請有問題?】
四號警覺道:【好像挺久沒有聽到岑佩佩的消息了,昭哥該不會沒頂住吧。】
一號二號異口同聲:【不可能!】
三號翻了個白眼:【嘁,這時候你倆又這麼信任昭哥了?最初覺得昭哥一定會被攻略的人不知道是哪個。】
四號:【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你們三個看不看場合。本體,你直說吧,到底什麼情況。】
傅銘鐸可沒想到這四個腦洞這麼大,無意識地捏緊筆,攥了幾下。
他猶豫著道:“我沒有學過騎馬。”
【咦???】
四個切片都挺驚訝,不過回想過去的經曆,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他們沉默半晌,二號苦笑道:【爸媽走得太早了……】
三號打斷他:【我們又不是廢物,現在過得也挺好。】轉而對傅銘鐸道,【本體,你好像是可以共享我們某些能力的,你這兩天要不要私下找個馬場試試看?】
傅銘鐸詫異道:“還有這種事?”
三號:【我也是聽說的,不清楚是不是真的。】
傅銘鐸用筆尖點了點桌麵,若有所思地問:“你是從哪聽到這個說法的?”
三號怔住,回憶片刻,發現沒有很清晰的答案:【我不知道是誰說的這句話,但我記得很清楚,當時爆炸剛開始,彆墅二樓突然出現兩個人。那時候我已經看不清東西,隻能模糊確定是兩個人影,沒辦法分辨他們到底是誰。】
傅銘鐸:“那聲音呢?熟悉嗎?”
三號:【不熟,從來沒聽過。】
這就沒法判斷了。
不過三號這個說法是可以先驗證一下的。
傅銘鐸低頭看了看桌上數量不算太多的文件,本能覺得告訴三號這件事的兩人很重要,第一次考慮向薑昭節或者保全局提供一些真相。
“先工作吧,工作完找個馬場試一下。”
……
三號不愧是經常和他那個世界的薑昭節一起跑馬的人,騎術相當精湛。
傅銘鐸作為本體,雖不能完全複製三號的能力,普通騎騎馬卻沒什麼大問題,稍微有那麼點不熟練,還能作為借口找薑昭節請教,獲得更多和薑昭節親近的機會。
他對此簡直滿意極了,特意去造型工作室定做了一套精致甚至騷包的騎裝,到了約定的日子,樂顛顛地帶著保全局安排給他的保鏢去找薑昭節了。
薑昭節打量他幾眼,他的袖口、腰身、褲腳處都繡著同色暗紋,樣式比較特彆,還做了特彆的收腰設計,顯得他寬肩勁腰大長腿,配上那張俊美的麵孔,十分惹眼。
哦,打扮過了啊。
還特意穿著給自己看?
薑昭節似笑非笑,毫不避諱地用目光注視著他。
傅銘鐸一開始還能穩住,甚至內心還有點小得意。但隨著薑昭節盯他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坐立難安,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不夠得體。
薑昭節一手撐住麵頰,換了個姿勢,繼續看他。
傅銘鐸被看得受不了了,小聲問:“昭哥,我哪裡有問題嗎?”
薑昭節搖搖頭:“不是什麼大問題。你怎麼不到馬場再換衣服,直接穿著騎裝出門了?”
路上都沒人盯著看的嗎?
傅銘鐸:“……”
他有點呆滯地望著薑昭節,四個切片爆笑出聲,他恍惚間感受到了窒息。
他根本沒想到要去馬場換衣服,四個切片也壞得很,故意不告訴他,導致他在昭哥麵前鬨了這麼大個笑話……
傅銘鐸有些憂愁,他那點小心思不會徹底暴露了吧?
他還沒把昭哥的好感刷得很高呢!
薑昭節挑了挑唇角。
傅銘鐸可真是太好玩了,他可真喜歡逗傅銘鐸。
不過傅銘鐸還挺要麵子的,逗太狠了也不好,今天先這樣吧。
兩人沒再說話,傅銘鐸恍惚著,到了目的地,一下車又被驚了下。
“駿馳馬場?昭哥對這還真有情懷……”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