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鐸一手撐著額頭, 內心十分後悔。
昭哥家的保姆和花匠人數很少,後花園一直很清靜,少有人去。當時他忙著和切片們商討怎麼追求昭哥, 也沒想到夏叔突然送來飯後水果, 聽到夏叔問自己天天呆在家裡悶不悶, 要不要和昭哥出去溜達溜達,下意識就接上了剛才和切片們聊到的話題, 說了句想去打高爾夫。
結果, 竟陰差陽錯讓昭哥誤會了。
這件事情上, 傅銘鐸承認自己確實有錯。
如果不是他走了神,就不會說錯話, 不會浪費這麼久以來的馬術練習成果,也不會涉足更為陌生的領域。
但,切片們的錯誤明明更大。
如果不是這四個切片一直在爭論是騎馬還是打高爾夫更討昭哥喜歡, 他又怎麼會說錯話?
要讓傅銘鐸放棄這個和薑昭節親近的機會,那是萬萬不能的,那就隻好向罪魁禍首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了。
【看來你們都挺有想法, 那恐怕不需要和昭哥有多少交流了?既然如此, 從今天起, 直到你們再次需要前, 就不必和我共享視角了。】
至於切片們什麼時候才能需要, 當然是他說了算。
切片們沒想到報複來得這麼快,震驚片刻, 紛紛指責傅銘鐸這個本體沒有良心。
傅銘鐸漫不經心地回道:【對你們,我需要什麼良心?這能幫助我不被你們帶偏思維嗎,能幫助我追到昭哥嗎?】
不能。
不能還體格什麼勁兒。
切片們:【……說的好像我們沒有提供情報一樣。本體,你做個人吧!】
傅銘鐸一笑:【不做人的快樂, 難道你們不懂?】
剛才不是一個個都不做人得挺起勁嗎?
切片們一陣憋悶:【……】
傅銘鐸見他們都不說話了,便道:【看來大家都讚同我的意見。那進行下一個議題,怎麼在最短時間內快速提升自己的高爾夫技術?】
會打高爾夫的幾個切片紛紛冷笑:【怎麼,希望我們和你共享技能啊?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不讓他們看昭哥,還想使用他的技能?
這要臉嗎?!
傅銘鐸還是那句話:【要臉有什麼用?要臉能幫我追到昭哥嗎?能讓我馬上學會高爾夫嗎?】
切片嘲諷道:【你不是能嗎?還要學什麼高爾夫。到時候進了俱樂部,隨便打打就是了。】
至於能不能打中……
聽天由命唄,都不要臉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傅銘鐸:【……】
……
傅銘鐸和切片們掰頭了很久,還是沒能說服切片們讓他借用高爾夫技能。
無奈之下,他隻能偷偷找朋友預約私人俱樂部和教練,趁著約會時間還沒到,緊急學習一下相關規則,努力提升自己的技術。
朋友不知道他在為約會作準備,還以為他想拉生意,忙找了業內比較出色的教練。
然而非常不湊巧的是,昭銘開發的遊戲到了發售關頭,頭一次轉型各項工作都得注意,即使人請到了,傅銘鐸也沒多少時間練習。
除此之外,他還得稍微躲著薑昭節一點,免得他昭哥發現他是這麼不完美的一個人,對他產生壞印象,來來去去,竟有那麼點地道戰的精髓了。
薑昭節早就猜到他回家少,除了確實有工作要忙,可能私底下還在練習高爾夫,背著人獨自笑了會,到了傅銘鐸麵前,一點破綻都沒表現出來,隻管暗搓搓看好戲。
可能是出於緊張,傅銘鐸也沒發現他昭哥眼神帶著戲謔,每天輾轉於各個地方,忙得暈頭轉向。
連傅銘鐸這樣在意薑昭節的人都沒發現異常,外人自然更發現不了。
比如躲起來的韓玉薇。
通過係統監控到傅銘鐸奇怪的行動路線,滿腦子陰謀詭計的她根本沒往約會那方麵考慮,第一反應竟是傅銘鐸背著薑昭節在做什麼壞事。
隨後她又反應過來,除了那些渣賤世界,安全鎖是絕對不會背叛攻略目標的,僅僅沉默了一會,便和係統商量利用這一點。
“現在在追蹤我的,除了參與調查失蹤案的警察,是不是還有類似情報局這種機構的人?”
係統回答:【是的,宿主。剃刀U留下的人手再次被啟用,還涉及重要新型技術與稀土礦進口等事項,自然引起了國家方麵的注意。這一部分人手比警察追得更緊,目前我還在與他們周旋,沒能徹底甩拖他們的追蹤。】
韓玉薇不太愉快地皺了皺眉,餘光瞥見暫住的彆墅的主人正從花園往進走,連忙從二樓露台縮回房間,躺在床上作出一副身體不適、弱不禁風的姿態。
逼著自己白了臉色,她口中卻沒停,繼續和係統商量。
“從正常角度考慮,這種高度保密的技術文件泄密,一般都是內部出了問題。我至今還沒有暴露,與其給蟒蛇找事,不如先試探一下薑昭節和傅銘鐸之間的信任度。”
光看現在傅銘鐸和薑昭節那個親近勁兒,說傅銘鐸沒進過薑昭節的書房或者星維的實驗室,她都不信。
係統了然:【給薑昭節和情報機構發送匿名消息,提醒他們小心傅銘鐸?】
韓玉薇:“不用說的那麼明顯。最好以想要脫離組織的求救者身份給他們發匿名郵件,用提供情報的籌碼請他們幫忙,談判過程中為表現自己有價值,隨便編一個什麼理由,直接提醒他們線人最近動作會比較大。”
係統:【明白。那還要試探一下薑昭節嗎?】
韓玉薇想了想,道:“看看他們關係進展到什麼程度也好。用實驗室內部人員的身份給他透露一些似是而非的情報,讓他小心鬼鬼祟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