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樓嵐到這會兒了還在關心場子能不能開,三人都知道這人是徹底廢了,默契對視一眼,眼底都是隻有彼此才看得懂的興奮。
“人都被逮了,不少人今天早上才被家裡人花錢保了出來。”
“周老板就慘了,可能還要坐牢。”
聽聞要坐牢,平時膽子就不算大的樓嵐嘶了一聲:“周老板都要坐牢了?這也太可怕了吧!”
可不能讓他被坐牢給嚇慫了,三個人就忽悠樓嵐:“其實也就是周老板弄得有點大,一般人玩玩也就頂多罰款。去年不是打麻將都被抓了嗎,也就教育批評一下。”
三個人儘量把賭博的利害關係說得輕巧,還想慫恿樓嵐繼續賭錢。樓嵐猶猶豫豫,最後說:“玩大的還是算了,最近挺忙的,下個月不是就要結婚了嘛。”
還有錢結婚?
當初就提議把樓嵐弄進套的鐘奎眯了眯眼,往金店裡伸頭,說話的語氣裡不自覺帶上了點輕慢:“你還有錢帶你對象來買首飾?”
樓嵐得意地說:“我嶽父給我的。”
鐘奎嫉妒得眼都紅了。
恰好張雅看中一款戒指,要樓嵐試卻沒找到人,趕緊走出來。
視線對上鐘奎,張雅眉頭一皺,輕鬆的表情沉了沉,轉眼看見樓嵐抬手對她笑,這才抿唇重新露出個淺笑,卻不過去,隻是對樓嵐招手讓他過去。
笑起來的張雅確實算是小美女一枚,還是直男比較喜歡的那種。
老婆漂亮,工作體麵能顧家,還有個肯貼補家用的嶽父,彆說鐘奎了,第一次見到張雅的周波青狗兒都嫉妒得恨不能以身代之。
“我對象讓我過去,今天我們是出來買婚戒的,那我就不跟你們瞎聊了,下次咱們一起湊個牌桌唄?”
恨不得恁死他的鐘奎自然一口就答應了,惡狠狠的跟牙根子咬著勁兒似的。
樓嵐傻兮兮地勾住鐘奎脖子勒了他一把,“好兄弟!到時候電話聯係啊!”
雖然兜裡有點錢了,可誰還嫌錢多壓手啊?
以前虧掉的那些錢,總要從這三個人手裡倒騰一部分回來。
樓嵐小跑幾步就到了張雅跟前。
張雅皺著眉嗔怪地瞪著他說了句什麼話,樓嵐就笑嘻嘻擺手,然後就抬手攬著她肩膀,兩人並肩回了店裡。
男的高大帥氣,女的纖細溫婉,怎麼看怎麼登對。
青狗兒往地上啐了一口痰:“媽的,這狗批也太走運了吧!”
周波點頭表示讚同:“這女的一看就胯緊,老子上個月談的相親對象,往床上一帶,跟捅個大水管一樣空蕩蕩的。”
都說開長途貨車的,十個裡有九個嫖,周波這半個老司機也已是久經沙場的人物。
鐘奎腮幫子緊了緊,臉色不咋好看。
青狗兒眯著笑笑,用胳膊肘撞了撞哥們兒:“哎老鐘,不是我說你,還了我,當初就把人往小樹林裡一帶,想咋弄咋弄,女的被強了還有臉報警?”
鐘奎冷笑一聲,“你他媽也就嘴上鬥狠!”
這話就不愛聽了,青狗兒臉一沉,一點不慣著他那德性:“我看你是想帶也沒機會,人家能看上你?”
當初鐘奎就看上了張雅,讓人牽線搭橋想要處對象。可那會兒張雅還在上大學,怎麼可能跟鐘奎這種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談戀愛?
那個假期被鐘奎纏了一陣,就不耐煩地提前返校了。
金店裡,張雅也正嚴肅警告樓嵐:“那個鐘奎可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少跟他來往!”
剛才就從鐘奎表情裡看出點事的樓嵐沒多問,果斷舉手表示自己以後都少跟鐘奎來往。
原本還打斷結婚的時候請這三個,好多收三份禮金的樓嵐瞬間改了主意。
張雅側臉看他:“這麼聽話?”
樓嵐歪頭衝她眨了眨眼,丟去一個wink,“那當然。”
反正他說的是少來往,等弄點錢回來,他保證這三個狐朋狗友哭爹喊娘都要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