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My girl》2(她要來,自己就收著。她不...)(2 / 2)

西山上,即便還下著小雨,卻依舊澆不滅這些人的熱情。

樓嵐坐在臨時找相熟哥們兒借來的改裝車裡,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嘴裡還叼著支沒點的煙,無視車窗外沸騰的歡呼喧鬨以及車燈所及之處秋雨裡也穿得火辣的女人,一雙孤狼般的茶褐色眼睛隻盯著黑□□格絲襪兔女郎手裡那支小旗。

隨著旗幟往下一揮,樓嵐一腳半放離合器,早就蓄好勢的車瞬間如離弦之箭疾射而出。車窗外的一切已被拉成無數條線,每過一道彎就有人群的歡呼呐喊聲,卻又在半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內被甩開。

賽車,除了車本身的性能,考驗的便是賽車手的應變能力。

樓嵐雖然過來後都沒心情練功,到底是已經多次練至臻境的功法,如同呼吸一樣自然,早已伴隨著他來到這個任務世界呼吸的第一口空氣時開始了運轉。

目力有了,手的靈活度到目前為止,除了高科技產品,還真沒輸給過誰。腦子也不笨,這場地下飆車比賽,對樓嵐來說,不過是抽一支煙的過程。

衝過終點線的同時,樓嵐打了個飄逸將車頭轉了二百七十度,沒下車,跟他一起來的阿海笑顛顛跑過來,身邊還跟著個身材火辣濃妝豔抹的狐娘。

“樓哥,牛逼啊!”阿海豎著大拇指趴在車窗上,“絕對的碾壓式勝利,走,該去享受勝利的果實了。”

樓嵐把一支叼在嘴角的煙頂著轉了個方向,隨手從駕駛台邊的盒子裡摸到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提提神,摸了把紮手的寸頭打了個哈欠:“不去了,回家睡覺。你走不走?”

所謂勝利的果實,不過是圍觀者的吹捧,對手的挑釁,以及女人的□□。

該給他的獎金會在明天結束前打到他卡上。

旁邊的狐娘見大帥哥看都沒看她一眼,心下不滿,臉上卻媚笑著軟軟地側趴在阿海肩頭,故意俯身湊在車窗旁邊的位置笑盈盈嬌滴滴說:“帥哥,急什麼嘛,想睡覺了,我陪你啊~”

阿海嘿了一聲,順手往狐娘挺拔的胸口上捏了一把,卻是扭頭對樓嵐說:“樓哥,你今晚真不留下來玩玩?今天來的車模一個比一個漂亮。”

樓嵐白了他一眼,依舊無法理解他哪來的審美。這一個個的,都是歐式大雙眼尖鼻子尖下巴瓜子臉,真不擔心睡的時候太激烈,一不注意把哪捏變了形?

而且剛才不是才在紅姐那兒弄過了嗎?

樓嵐一口氣將煙燒完,往旁邊的空易拉罐裡一丟,搭著方向盤不耐煩地敲了敲:“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阿海表示不走,樓嵐就沒管他,讓他自個兒悠著點彆玩脫了,一踩油門就丟給其他人一個遠去的車屁股。

回到隻有個單間的地下室出租房裡,也不管冷颼颼陰潮潮的,樓嵐眯著眼睛去衝了個澡,回來隨便擦了擦頭發,倒頭就睡。

接下來的幾天,樓嵐都沒看到那隻流浪小貓。鬆了口氣的同時,還有那麼一點微不足道的擔心。

不過樓嵐什麼都沒做,就是把卡裡那筆獎金單獨劃拉到一張平時不怎麼用的卡裡,回頭就塞進了床墊下麵。

*

夜不歸宿,回去又帶著一身傷,穿一身新衣服,家裡喝得醉醺醺的女人中午時起來看見,也就是皺著眉垮著臉問一句:“膜給人白捅了?”

寒露心頭一跳,頂著一張青青紫紫紅紅腫腫的臉搖頭,而後一聲不吭地回了自己那個逼仄的臥室。

說是臥房,其實就是一個小陽台改出來的。用幾塊板子一擋,再在外麵砌兩麵磚牆。

裡麵像是個黑漆漆的狹長棺材,頂著頭放下一張一米三的單人折疊床,就隻剩下進去的那一小塊兒空間了。

這還是以前那個男人沒吸&毒之前給弄的,也不是弄出來給寒露住,而是給寒露奶奶。

可惜寒露奶奶過來沒住幾天,就身體不舒服回了鄉下,再之後就再也不來了。

寒露小時候還不懂,稍微長大後就明白了,奶奶那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心裡不舒服。

――來城裡後發現自己“出息了”的兒子居然是靠收婆娘賣屁股的錢過日子,任誰也不會多高興。

在那之後,本就不待見寒露這個孫女的寒奶奶更不待見寒露了。每次寒露跟著回鄉下,都會被老得滿臉褶子的老婦人坐在陰暗背光的堂屋裡,用充滿懷疑的眼神似刮骨頭般陰森森打量。

後來那個男人沾上了毒&品,越來越瘋狂,搶&劫&時殺了&人,進了監獄,他們這邊就跟鄉下徹底斷了來往。

這間棺材房,也就成了寒露在這個一室一廳的老破小裡唯一的私人空間。

關門時,寒露聽見女人罵罵咧咧。

女昌婦&賤&人賣&逼小貨這類汙言穢語被女人肆無忌憚且隨意地加諸到她身上,偏偏這個女人還是她的親生母親。

寒露眼神平靜無波地鎖上門鎖。

這個家裡,她最喜歡的就是這扇門,能把自己從這個家分割出去,也能在很多時候保護她。

等到外麵終於沒了聲響,寒露貼在門後又耐心地數了五個一百,這才放心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毫不意外地,在廁所看見了一堆扯成布條的情&趣&內&衣以及幾個用過的套。

女人從年輕時就做這行了,等到後來找了個“老實人”也並沒有上岸從良的意思,而是繼續乾,甚至還讓法律上的丈夫幫自己收錢。

道德底線一旦被打破,嘗到了不勞而獲的甜頭後,本就沒有什麼堅定意誌的男人很輕易就被拉下了爛泥灘,成了跟女人一樣的爛泥。

這一行就是吃青春飯的,年紀大了,又玩得太久了,生意有受到影響,所以女人越玩越大。

帶回家的客人有時候是一個,有時候是兩個,也有三個四個一起玩的。

寒露不想太早回去,撞上他們玩得興起的時候,她怕那些人會強迫她,所以每天晚上下了晚自習都會繼續留在學校跟住宿生一起上第四節自主安排的晚自習。

昨天寒露就是提前以買菜做飯的借口從電話裡打探女人的“生意”,知道對方會帶三個“老客戶”回家“做買賣”,保險起見,寒露就多在學校逗留了一段時間,沒想到會遇到那樣的事。

不過女人也不是每天都會回家,偶爾也會失蹤一段時間。

每當那時候,都是寒露最輕鬆愉悅的時候。

寒露上完廁所,又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晾起來,女人丟在那裡的東西她也見怪不怪地隨手就收了,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情緒波動。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再離開。

大概挨打也是一種能夠鍛煉出來的特殊體質。

因為從小經常挨打,寒露身上的傷痕總會好得很快,出事之後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來,臉上身上的傷很是嚇人,可請了兩天假,第三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現在她已經是高三,過完年就該進入高考倒計時了。

之前就中途休過一年學,好不容易能重新進入校園,寒露很珍惜這個機會,所以確定遮掩不到的臉能見人了,就早早地起床收拾好東西,又做了一晚清湯白水麵,伴著鹽吃了個囫圇飽,忍著胃部的墜痛感背上重新洗乾淨縫好的書包出門上學。

因為休學一年,跟她同級的同學今年夏天就已經畢業離開了,如今班上的同學都比她小一歲甚至兩歲。

高三才插過來的降級生,寒露又是安靜到毫無存在感的性子,所以在班上,她就像一個遊離在外的幽靈,連同桌都不會跟她多說幾句話。

可今天寒露踏進教室的瞬間,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矚目。

――幾乎所有同學都在看她,眼神很奇怪,紮在她身上像極了一把把帶尖的刀。

甚至還有幾個男生用一種寒露熟悉的又厭惡至極的下流眼神在打量她臉蛋、胸脯、臀部等幾個敏感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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