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樓嵐好好的忽然調過來,柳麗心情挺複雜的。
樓嵐明白的想法,伸手搭在駕駛座椅邊兒上,讓己跟挨得更近:“錢是掙不完的,就想跟你在。”
除了工作,更多的收入其是房產投資。
人這年入手了房產,改成隔間出租房轉給二房東。
另外有租毛胚房進行簡裝,而後再轉租的。
畢竟人做的就是這個行當,門路挺多。
這收入基本上要占據他們年收入的半左右。
柳麗抿唇,習慣性地心生愧疚,“想跟我在,我可以再調回來嘛。”
可調回去並不是隨口說說那麼簡單。
以前柳麗的位置肯定是已經有人了,要再調回去,除非有機遇,否則就是降職,還要給大老板那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樓嵐輕輕捏臉蛋:“傻婆娘,想跟你在的人是我,不能總讓你做犧牲。”
簡單的句話,卻說得柳麗鼻頭酸,險落淚。
曾經的七年,犧牲了許多。
換來的卻是忽略和不以為然。
他真的變了,把放在心裡,給了想要的切。
國慶節的時候人齊齊回老家,奔波忙碌,定下了結婚的日子。
想著以後人短時間內肯定是不會回禹城的,乾脆就賣了套禹城的房,改在大理買了套大平層。
工作之餘就是忙著裝修布置這個以後人的小家,雖然忙雖然累,可邊有另個人陪著說說笑笑,就不覺得疲倦了。
臘月二十六,人提前半個月請婚假回老家布置婚禮應務。
寫請帖,拍婚紗,請婚慶,訂酒店,彩排......
當挽著父母的胳膊,紅毯頭,緩緩走舞台終點時,看著那個打扮得英俊挺拔,卻克製不住紅了眼眶的男人,柳麗忽然覺得,這切都是值得的。
條紅毯,連接著幸福的端。
後,是給予生養疼愛的父母。
前,是給予餘生陪伴的丈夫。
“在這樣個晴朗的日子裡,對有情人終於修成正果,步入婚姻的殿堂......”
“新郎,請你以萬分的珍惜與熱情,親吻你麗的新娘。”
在決定結婚的時候柳麗就跟樓嵐商量過生孩子的。
這次樓嵐然不可能再為舍不得放棄柳麗帶來的高薪收入對生孩子的拖再拖,而是積極表示己很期待“升級”當老爸。
婚禮結束後,柳麗就開始了備孕工作,樓嵐全程陪同,本來就少有抽煙喝酒變成絕對不碰煙酒,晚上不熬夜蹦迪打遊戲了,定了鬨鐘,時間到,立馬就放下手機抱著老婆睡覺。
他能說到做到,沒有為結婚就鬆懈,柳麗很是鬆了口氣,最後點擔憂徹底放下來。
婚姻生活,然少不了磕磕絆絆吵吵鬨鬨,可每次,在柳麗忍不住想要說出傷人的話時,總會得到個強硬的擁抱或親吻。
瞪眼,就被親口,直到沒了脾氣被重新逗笑為止。
“吵架抬杠可以,但是不準人生攻擊。”
樓嵐嚴肅認真地定下這條“家規”。
這條家規直到很多年後,又樓嵐柳麗這裡傳到了他們的孩子那裡,再孩子那裡傳到孫輩。
直到頭發蒼白眼睛發花,送走了柳麗,樓嵐才回到初生點,在係統的建議下進入沉眠狀態,以此溫養魂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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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還在打瞌睡的樓嵐被老掌櫃催促著準備好接客。
站,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歪頭的時候剛好與端著木盆後院進來的麻衣姑娘視線相對。
樓嵐咧嘴露出個燦爛的笑,而後甩抹布,麻溜地往小客棧大門口外跑去。
“哎喲大人們路奔波辛苦了辛苦了,快請進,請問是打尖啊還是住店?”
“這天氣可不大好,眼看著是要下雨了。”
“甭廢話,給我們上幾個好菜。”
“不喝酒啊?”
“不喝,還有要辦,快張羅,不要耽擱。”
樓嵐爽脆地吆喝聲“好嘞”,招待好這行十多人找到位置坐下,就跑去後廚通知老板娘兼廚子,再回來時,看見慧娘正泡了茶水要去給客官倒茶,立馬將茶壺搶了過來。
慧娘詫異地抬眸看他,樓嵐沒多解釋,隻是笑笑,提著茶壺就過去給這群帶刀的官爺倒茶招呼去了。
這是座小客棧,木質結構的,位於個小鎮邊沿,主要靠旁邊的官道謀幾口飯吃,算不得多熱鬨。
客棧隻有層,樓下招待客人,有個薄木板分開的男女大通鋪,樓上則是幾間少有生意的客房,老掌櫃家三口住在後院。
至於樓嵐這個來曆不明,被老板娘好心撿回來的店小二,則住在後院靠牲口棚的後門耳房裡,兼顧著夜裡客棧安全以及牲口照料的任務。
雖算不得多優待,可老板娘不僅救了他命,還給了口飯吃,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每個月還給月錢,這絕對稱得上句“大善人”了。
可有時候,大善人,卻未必能有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