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給她看,
因為周尚書是墨家的人。
若要深究,她墨家又怎可能脫得了乾係。
“以後要是遇到這般倚強淩弱之人,朕絕不姑且,皇後也該如此。”皇上瞟了一眼皇後蒼白的臉,笑容說收就收,不管她愛不愛聽,該說的他今兒都和她說了,希望她好自為之。
她太不知足了。
自己的人管不住,還要對他的人伸手,巴不得所有的人都跳進那大染缸裡才滿意。
白繡侍是他最後的底限,她不該伸手。
當對麵太子和二皇子並排走過來,皇上看到太子那張酷似皇後的臉時,不知怎麼的瞬間就厭煩上了,直接朝二皇子招了手,“今日這戲好,多給些賞錢。”
“父皇放心,兒臣這就去辦。”二皇子瞬間精神抖擻。
“嗯。”皇上也沒再留,起身擺駕,走了一段又看到了角落裡坐著的安王,低調的像個庶人,眼神頓時冰涼,自嘲地笑了笑。
那人說的倒是沒錯,這江山姓墨,不姓陳。
他們
墨家可是了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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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今兒皇後屋裡的花宴是重頭戲,誰知重頭戲卻在最後唱的這場戲曲上。
皇上一走,戲場子就徹底散了,安平公主還欲讓白池初去她殿裡坐坐,這頭白夫人來叫白池初走人,那頭皇後也支人來叫她,隻能作罷。
白池初走之前撇了一眼周姑娘,一張花癡臉眼睛還在太子身上轉悠。
白池初沒忍住,涼涼地說了一句,“智障!”
周姑娘起初還未反應過來,後來知道那話是在罵她之後,氣的當場跳腳,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妹妹還是去看看周夫人吧。”墨姑娘及時拉住了她。
台上的戲唱都是什麼,三位姑娘看似都沒聽,可真正沒聽的隻有她周姑娘,太子一過來,周姑娘的魂兒就被勾走了,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哪裡有心思去聽戲。
好巧不巧的,這出戲她周家是主角。
周姑娘被墨姑娘如此一說,才回頭去看她母親。
周夫人還坐在位置上,根本站不起來,腿抖的跟篩子似的,一雙手緊緊地攥住墨夫人的袖口,不斷地哀求道,“墨夫人,您可一定得救救我們啊。”
她周家不能就這麼完了。
“替我去求求皇後娘娘,我周家對墨相一向衷心......”
“周夫人先冷靜,這還在宮裡呢。”墨夫人心裡本來就七上八下的,聽周夫人一哭,更是煩躁。
翼州滅門案藏了這麼久突然被皇上挖了出來,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她墨家能不能脫身還不知道,哪裡顧得上周家。
“周夫人還是先回家同周大人說說,就算是定罪也得有罪證才行,近段日子你們謹慎些。”墨夫人趁周夫人發愣的空隙回了自己的手。
誰都能聽出來墨夫人是在安慰周夫人,皇上要是沒有罪證,也不會拿到他們眼皮子底下明著演。
周夫人跟做了一場噩夢一樣。
進宮之前還好好的,這一進宮,周家的整片天都塌了下來。
僅憑她周家自個兒怎能躲得過,唯一的指望就是求皇後娘娘,替他周家求求情。
“墨家嫂子,咱這回可就隻能靠你了。”周夫人又想去抓墨夫人的手,墨夫人眼疾手快一把將剛回來的周姑娘推了過去,“先扶你娘回去,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墨夫人轉身就走了,周夫人叫了幾聲沒見其回頭,攥住周姑娘的手趕緊追了出去。
等到眾人散儘,戲園裡又隻剩下了安王。
守在門外的淩風,手提著進宮時裝果子的空籃子過來問話,”王爺是
回府嗎?”
“回。”
早上進宮下午出宮,等安王回到安王府,天色已經開始暗沉。
安王府門前清冷簡樸,並無侍衛守門,府門上懸吊的兩盞油燈每到酉時準時亮燈。
淩風先上前叫了門,等了一會門才從裡被打開。
“王爺回來了。”王嬤嬤拉開半邊門扇,見是安王,立馬將門打開,等安王進去之後剛準備重新掩上,就聽身後安王說道,“今夜不用關門,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