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2)

白池初閉上眼睛猛地敲了下去,誰知那門卻是不經敲,“吱呀”一聲,直接開了一條縫兒。

門內一盞昏黃的燈火,光亮溢出了門縫,白池初看到了一片墨黑色的衣角。

白池初趕緊踩了一隻腳卡進了門縫裡,那人卻上前兩步替她開了門。

一把油紙傘,一盞燈,將對麵的人隱在朦朧的光暈之中,卻擋不住他身上清冷的貴氣。

白池初張了張嘴。

“王爺。”

安王提著燈籠握著傘,站在對麵看著她。

白池初來時的路上替自個兒想了很多求人的說詞,可臨到頭見到本人時,卻什麼都記不得了。

“之前臣女對王爺多有得罪,往後,往後我會改,好好做人。”白池初的聲音如蚊呐,夜裡雖瞧不清對麵人的神色,卻也不敢抬頭去看。

夜靜的出奇,半晌都沒聽到聲音。

白池初正忐忑地抬起頭,就見安王將手裡的燈籠遞了過來,“拿著。”

白池初臉上有疑惑,手上的動作倒是反應的很快,手指頭剛握住那燈籠的手把兒,白皙的手背上便覆蓋了一隻手,輕輕一握,牽著她就往安王府內引。

白池初心頭猛地一陣跳。

那日來王府討要生辰珠,被安王摁住脖子走,她沒少去撓他的手,那時沒覺得燙人,當下卻燙的她掌心出了汗。

“沒關係,本王也不是好人。”安王突然說道。

白池初腦子如打了個結,垂頭不敢吱聲。

他不是好人這話,

她親口對他說過。

進屋前安王將手裡的油紙傘和燈籠都擱在了廊上。

屋裡難得擱了一盆火。

寒霜退儘後,雖無之前的寒涼,但連著落了幾日的春雨,四處皆是一股子說不出的陰冷。

白池初大抵是心裡裝著事,沒覺得冷反而身子還有些熱,素手揭了鬥篷帽簷讓其滑落至肩頭,露出了一頭烏黑的發絲。

安王將人領了進去,卻沒有要招待的意思,回屋後自個兒坐到位置上,慢條斯理地接著剛才翻開的書頁看。

適才淩風說人到了,

他便出去接。

接回來了就好。

偌大的一個屋子,白池初就乾杵在屋裡中間,坐也不是,立也不是。

白池初尷尬地站了一會兒,想起自己本是來求人的,人家能親自迎她進來已經不錯了,總不能等著他先開口。

白池初解下了身上的鬥篷掛在了屋裡的架子上,再緩緩地走過去,跪坐在了安王跟前。

安王將桌上的一杯茶水推到她麵前,連眼皮子都沒掀一下。

白池初坐如針氈,身子又擺的端正了些,雙手將茶杯捧在掌心輕抿了一口,本是普普通通的一杯白水,喝下去卻燒嘴又燒心。

池初燥熱的難受,手裡的杯子擱在桌上,蕩出了幾滴水漬,正好就落在了安王放在幾上的手背上。

安王抬眸看著她。

白池初一急,溫熱的手掌心直接就捂了上麵,慌慌張張地幾聲道歉後,抬頭見安王那雙眸子終於舍得從書本上挪出來,便不想再錯過機會。

“臣女有事想求王爺。”

白池初抓著安王的手沒放。

身子裡緩緩躥升的異樣,總有一股讓她想要靠近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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