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個宮殿,總不能一盆子全扣在她頭上吧。
即便她沒進過宮,也知道皇後自來扮演的都是守規矩,講道理,替人擦屁股的角色。
而那些妃子,隻要負責貌美如花即可。
她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她不適合皇後。
要她去管皇上的三宮六院,還不如讓她去當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妃來的輕鬆。
白夫人頭疼上了,被白池初問住後,頓了半晌,才悠悠地開了口,“大抵是你姿色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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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白夫人是在挑不出其他原因。
“彆再想生出什麼歪心思,珍惜在白家的日子,進了宮,你可就回不來了。”白夫人說的時候沒什麼,說完,心口就酸上了。
當初名分沒下來,她可著勁兒地盼,如今盼下來了,卻又覺得這姑娘算是白養了。
白送了人。
“怎就不能回來了?”白池初追問。
“你回來我還得給你下跪,你回來乾什麼?”白夫人懟了一句,轉身囑咐瀅姑和倚瑤好好看著姑娘。
“聖旨都下來了,無論你有什麼想法,都得給我吞回肚裡去。”白夫人到了門口,回頭撂下一句話就替她將門關上。
沒過多久,白池初抿著唇認了栽。
不得不認,陳淵那麼厲害,他說皇後那就一定是皇後了。
白池初坐倒軟塌上,又才將手裡的聖旨攤開放在了幾麵上,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瞧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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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去書房見過陳淵寫的字帖,能看出來聖旨上是他的字跡。
白池初手指頭點著緞麵,一個字一個字的瞧過去。
漸漸地開始臉紅心跳。
白鏽侍之女白氏,毓自名門,性秉溫莊,才德兼備,躬全懿範,作朕元配。
白池初點在錦緞的手指頭,都染了一層紅。
羞紅的。
‘性秉溫莊,才德兼備,躬全懿範,’白池初不知道陳淵當時寫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橫豎沒一條,與她搭得上邊。
這幾個字讓她臉紅。
最後四個字卻讓她心跳。
作朕原配。
寫的倒像是正正經經的夫妻。她是陳淵的妻子,陳淵是她的丈夫。
正午的天,太陽高掛,白池初卻突地打了個哆嗦,忙地掐斷了念頭。
不敢往深裡想。
她和陳淵不可能成為正常的夫妻。
從一開始是利益捆綁,到結束,也會是利益捆綁。
白池初沒再看,合上聖旨後,呆呆地坐了一陣,才抬
起頭看著倚瑤和瀅姑喃喃地說道。
“我,要去母儀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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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一下來,宮裡就開始選日子。
雖比不上當初白婉淩出嫁當太子妃那般急,但也稱不上慢。
前後半個月,宮裡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嫁衣從宮裡從進白府後,抻在裡屋的架子上,瀅姑和倚瑤來回來回看了個仔細,金絲線勾出了金鳳和祥雲紋,直晃人眼。
這套婚</服,恐怕也是唯一能讓白池初對這場婚禮,提起興趣。
白夫人這大半個月前前後後嘴皮子都磨破了,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但該說的話她都說了。
來來回回,不過一句,“彆惹事,規矩些。”
出嫁的那日,宮裡的嬤嬤正在裡屋裡伺候白池初換衣,外頭有人進來,在白夫人耳邊說了一句,白夫人臉色瞬間變的烏黑。
白二爺來了。
是來為白婉淩求情。
太子兵敗,後宮裡的一堆女人,連同先皇的後宮,都搬了個地方。
新皇登基後,大赦天下,能遣散的都遣散了,可就是遲遲不見白婉淩回來。
白二爺白二夫人一直著急,去找老夫人,老夫人提前給人打了招呼,說隻要白二爺求見,直接回絕了就成。
白二爺見不到白老夫人,又沒臉上東屋求人。
今兒白池初出嫁,他作為親叔叔倒是有了出席的理由。
白二爺在前院坐了一陣,實在坐不住了,便來院裡找上了白夫人。
旁的倒也不求了。
就求白池初進宮後,能將白婉淩放出來。
若說白二爺心頭沒有氣,那是假的。
氣大房既然早就有心投靠陳淵,為何就沒有早點同他們知會一聲,非得等到二姑娘嫁進了皇宮,他再去夥同陳淵造反。
大哥倒是從來都隻考慮他自個兒,為了玩弄權術,可這一來卻是將白婉淩搭了進去。
白二爺原本以為不用自己求,大房也會主動求皇上放人。
可等來等去,都等到白池初都要進宮當皇後了,還是沒個音訊。
也不能上門撕破臉皮。
畢竟當初大房出事的那陣,他們除了將二姑娘送進宮當了太子妃,旁的什麼都沒幫上。
特彆是白池初。
白二爺沒臉見她,隻有去見白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寶寶們劇情沒寫完,下章才到進宮。明天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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