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了半天也沒有臣出個什麼來。
一向以教養自居的陳淵說了有史以來,最粗魯的一個字。
“滾。”
這一下,滾的人不隻是韓侍郎,還有蘇老先生和高公公。
陳淵轉身再看著白池初。
白池初麵兒上的笑容堪比她懷裡的花兒還豔。
“皇上,臣妾給您采了花。”白池初這才上前,走到陳淵跟前,將手裡的瓶子輕輕往他鼻子底下湊近,“香不香?”
陳淵的眸色微閃。
“進來。”
白池初跟上了他腳步。
沒有了奏折,禦案比起早上那會,乾淨空蕩了許多。
陳淵進來後,也沒管白池初,自個兒拿了宣紙練字。
白池初往殿內望了一圈,還是覺得瓶子擺在禦案上最適合,“臣妾就跟皇上放這兒。”白池初將瓶子擱在桌角上。
見陳淵沒應,也沒有要趕她走的意思,白池初便撐著小臉,乖巧地看著他寫字。
宣紙上剛出現了一個‘倜’
白池初便輕輕念了聲,“周”
然後就見陳淵在那‘倜’字前加上了‘風流’,又在最後寫了個儻字。
白池初唇角幾抽,捂住臉,彆過了頭。
再也不敢出聲了。
過了一陣,沒忍不住還是回了頭,陳淵還在寫。
白池初手肘擱在桌上,有些悶。
正好瓷瓶裡的芍藥花瓣兒剛好落下來了一瓣,白池初的指尖碰了碰,花瓣兒翹起來,翻了個身,靠宣紙更近了些。
白池初偷偷看了陳淵一眼。
唇角彎了彎,粉嫩的指尖兒摁住花瓣的邊緣,突然一彈,花瓣兒直接躍到了紙張上,剛好停在了陳淵的筆尖處。
陳淵回頭,就看白池初一臉驚慌和無辜。
“臣妾不是故意的。”
陳淵盯著她,停了筆,往她跟前走了兩步。
白池初下意識地往後退。
退完覺得不對,腳步又移了回去。
移到了陳淵的腳跟前,從水袖下伸出了手指頭,輕輕地點在了陳淵胸前的夔龍上,仰起頭,眸子裡媚色儘顯。
陳淵喉頭一緊,彆開眼。
“彆鬨了。”
白池初卻突然攥住他胸前
錦緞,踮起了腳尖。
“臣妾騙了皇上,臣妾就是故意的。”嬌媚慵懶地氣息,全吐在了他衣襟處。
陳淵垂目盯著她。
白池初的雙手仍抵在他胸前,眸子裡勾人的媚意,半絲不減。
四目相視,陳淵的眸子漸漸幽暗。
白池初趁機再一次踮起了腳尖,下顎輕揚,緩緩地湊上了自己的唇。
湊了過去,卻沒能吻上去。
縱使她踮起腳尖的那
一刻鼓足了勇氣,可當她的鼻尖觸碰到他的氣息時,還是怯了場。
勾人,
實屬不是件輕鬆的事。
白池初放棄了。
還是關在那屋子裡,直接來事更快。=杰米哒XS
白池初的腳尖緩緩地往下沉,沉了一半,頭頂上的人突然俯身。
唇瓣輕柔地點在她唇上。
唇瓣相觸,氣息突然相交。
白池初眨了眨眼,漆黑的眸子就在跟前,離她很近,白池初心頭一跳,索性閉上了眼睛。
半晌,陳淵才輕輕地動了動。
動作卻不似夜裡他折磨她時的那般嫻熟。
白池初正詫異。
門外高公公匆匆走了進來。
“皇上,安平公主病了。”
高公公頭都不敢抬,冒死進來稟報。
要不是安平公主身邊的宮女說的話嚇人,高公公也不會不怕死地,這時候往裡衝。
這一打斷,陳淵便鬆開了懷裡的人。
白池初背著殿外,側身靠在禦案上,捏著指尖,麵兒上露出了幾絲未退的紅暈。
“如何病的?”
陳淵的聲音平和。
並沒有高公公想象地那般嚇人。
“聽安平公主身邊的楚雲說,適才公主伺候先皇後時,先皇後突然發了瘋,掐了公主的脖子,等眾人將她掰開,安平公主都背過了氣。”
先皇後的瘋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也不知道為何,近幾日越是瘋的厲害,剛才更是差點掐死了自己的女兒。
白池初驚愕地轉過身。
“現在呢,醒了沒?”
從進宮,她還沒顧得上去看安平。
“回娘娘,醒倒是醒了,就是虛弱的很。”
白池初回頭去看陳淵。
陳淵已經起身,了然地對她說了一聲,“走吧。”
二人從前殿出來,天色已經擦黑,高公公走在前頭提了一盞燈。
身後白池初跟著陳淵的腳步,走的小心翼翼。
今夜沒有月色,白池初隻能盯著地上淺淺的光暈。
走了一段,陳淵突然停了腳步,白池初一愣,就見陳淵俯身撈起了她的手。
沒說一個字,
隻是握著她的手往前走。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愛寶寶
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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