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裡後,陳淵親自將她送回了後殿,看著她進了門,才轉身去了前殿。
高公公瞧見人回來了,趕緊上前,還沒來得及揚塵打千兒,就聽陳淵說道,“關門。”
前殿的門一關,裡頭就隻剩下了陳淵和淩風兩人。
陳淵將那絹帕重新拿了出來。
泛黃的錦布上,字跡還在,是一副藥單。
蘇太妃當年安神的藥單。
並非是太醫的筆跡,而是娘娘親手寫在錦緞上。
這事隻有那位老嬤嬤最清楚,當年娘娘開始生出懷疑後,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讓嬤嬤將那藥渣子尋了來。
一樣一樣地對照下來。
這才發現這藥渣子比太醫那裡給出的單子多了一味蟲草。
很普通的蟲草。
嬤嬤當時就拿著單子去找了太醫,太醫嚇地臉色發白,給娘娘的藥材都是他親手抓的,不可能有錯。
然而當天夜裡,蘇太妃開始
了吐血。
太醫對那蟲草驗了毒,並沒發現任何異常。
嬤嬤嚇的魂分魄散。
蘇太妃自知活不久,便將藥單抄錄在了一塊錦布上,又取了自己頭上的發簪,將藥單和那味多出來的蟲草塞進了裡麵。
之後才將簪子交給了嬤嬤,“你拿出去找人問,本宮就算是死了,也得死個明白。”
嬤嬤走後的那個夜裡,蘇太妃就斷了氣。
之後嬤嬤再也沒有回過宮,</幾年下來汴京城裡隻要是個大夫,她都去詢問過。
卻沒問出個結果來。
時間一長,內心的愧疚和焦急,硬生生地將她逼成了癡呆。
若不是今兒白池初這麼一刺激,那銀簪怕是被她帶進棺材,也不會拿出來。
正殿的大門緊閉。
等淩風再打開門,從裡出來後,就去給蘇老先生傳信,讓其將行程提前。
**
夜色落下,陳淵才回了後殿。
白池初沐浴更衣後,坐在裡屋的軟榻上,撐著手肘發呆。
倒沒再想白日裡的事情。
而是盯著那梳妝台,突然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
自打她從鳳陽殿搬回晨曦殿後,陳淵就沒碰過她。
對她不感興趣?
不太可能。
夜裡他都是抱著她睡,倘若真厭倦她了,八成也不會願意抱她。
為何呢?
若不是見識過陳淵折騰人的勁兒,白池初都會懷疑,他不能儘人事。
再如此下去,
十月過後,她該如何向滿朝臣子交代。
白池初發了愁,今日鐵定也是泡湯了。
陳淵查到了她母妃的事情,心情不好。
更沒心思生娃。
那明兒呢,明兒說不定還有其他事。
白池初又覺得不對。
當初造反那麼大的事,不也沒影響他折磨人嗎。
況且他母妃的事情沒出來之前,他不也沒碰她嗎?
白池初的腦子終於開始動了。
陳淵,
他是不是故意的?
那夜她同臣子們說的那句話,他肯定聽到了。
他知道自個兒會往上湊。
所以,他是想欲擒故縱?
白池初突然一臉的大徹大悟,
恨自己太過於愚蠢。
這麼明擺的事情,她怎麼就沒有想明白。
她著急什麼呢?
沒龍嗣該著急的人是誰。
是她白池初?
不是。
該著急的人是陳淵。
“瞧把你猴急的,中了招都不知道。”白池初諷刺了自個兒一句,騰地從那榻上起來,披了一件衣裳在身上,遮住了她裸露在外的香肩。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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