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米哒.
白夫人和白三公子出來接的人。
馬車一停穩,倚瑤拂簾探出了個頭,一看到白府門前的熟悉的人,麵兒上帶著激動,回頭就扶了白池初下來。
“娘娘,到了。”
白池初和安平前後腳下車。
白府的人和安平早就彼此熟悉,往日安平可沒少來白府同白池初瞎鬨,如今白池初人去了宮裡,兩人湊在一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門前的人趕緊行禮,白夫人的膝蓋剛彎了一半,就被白池初上前一把扶了起來,“母親,可彆跪了,跪了我下回定是回不來。”
白池初記得出嫁前,白夫人說不要她回來,就是怕她給自己下跪。
“皇後進去說話。”白夫人生怕她那歡脫性子,在人前失言,鬨了笑話。
一行人都到了白夫人的院子。
白池初同白夫人走在前麵,白三公子和安平走在後麵。
走了一段白三公子才發現,安平的臉色不似往日明亮,眼神也是暗淡的厲害,心頭免不得詫異,往兒個恨不得上房揭瓦的性子,怎就突然沉寂了下來。
“公主當心腳下。”
到了台階處,白三公子見她的腳步沒有半點減緩,眼睛也沒看腳下,忙地出聲提醒了一下,下意識伸手去攙扶。
“多謝。”
白三公子就被這話怔住了。
安平會道謝?
上
回她那風箏飛到柿子樹上掛著,他好心替她取了下來,安平當時說的那話,白三公子到現在還記得。
“替本宮做事,那是你的榮幸。”
如今倒是變了個樣。
等到白三公子回過神來,前頭三人已經走了好一段。
白夫人一路都在打量白池初,見她沒少兩斤肉,兩邊臉頰透著紅暈,生龍活虎的很,也就安了心。
“你胡鬨,皇上竟也縱容你,進宮兩月不到,就跑出了來。”到了後院沒人了,白夫人才拋開了兩人的身份,以母親對女兒的口吻說話。
“我這不是想您了嗎。”白池初不依不饒的。
安平特意落後了兩步。
免不得會想起自個兒的那位親娘。
等白夫人站在門口,要迎她進屋時,安平沒有再跟著進去,立在門檻上,對白池初說了一聲,“娘娘同夫人聊著,我先去長廊上逛會兒。”
白池初今兒出來,多半也是為了讓她透氣。
聽她一說,也沒有勉強,往兒個她的幾位哥哥,尤其是三哥哥,每回安平來府上,可沒少同她一起鬨過,這便對著三公子說道,“三哥哥先陪公主,等會兒我過去找你們。”
三公子用紙扇撓了撓頭,帶著安平出去了。
宮裡翻了個天,如今安平是什麼情況,三公子也知道。
瞧見安平臉上的落寞時,也生出了幾絲同情。
自己家裡鬨的再亂,起碼人都在,安平一家人,如今可算隻剩下她一個了。
“公主騎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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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白夫人和白池初聊了一會,還是說到了白婉淩頭上。
“宮裡的馬車直接將人送到了白二爺府上。”白夫人實則也懶得說這些事,“你二嬸子過來找過我,大抵就是讓我替她家姑娘,尋一門親事,這往後,總不能一直呆在家裡。”
本來那一家子就亂,私生子認了爹,外室升成了妾。
白婉淩一回來,更是亂成了一團糟。
白二夫人天天為了這事同白二爺吵架,說當初她反對白婉淩進宮,是白二爺非要送進宮不可,想讓女兒替他爭一條榮華富貴的路子出來。
如今女兒成了這樣,多半的責任都是他,要白二爺去求老夫人,替白婉淩重新指一門婚事。
白二爺上回找過白夫人,被白夫人冷臉相對後,當時就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踏進白府半步。
白夫人急的沒了辦法,才不得自己上門
找了白夫人。
“聽你二嬸子說,已經同太子圓了房,並非完璧之身。”
白池初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揭穿。
算是給她留了一條後路。
“這事母親就彆管了,就憑我大房在前頭撐著,再以白婉淩的條件,即便不是完璧之身,二嫁也不成問題,隻要她從今往後安安分分地過日子,汴京城裡有才學而門戶清貧的人,也不會在乎這些,若她還想再選個高門戶,那咱們也幫不上忙。”
白夫人也是如此作想。
再如何分家,外人都也知道,白家出了個皇後,又有白鏽侍,要真出了事,不可能不管。
是以,白夫人也婉拒了白二夫人,讓她彆急,等過了這陣子,自然有人上門提前。
誰知白二夫人就同白夫人急上了。
說她們如今都過的如此順風順水了,怎還記著往日的仇,白夫人同她講不通,兩人鬨的很不愉快。
白二夫人的日子確實也不好過。
特彆是家裡有了個秀才的庶子,白二夫人每回一看到那庶子拿著書本瞧的認真,心口就如刀割一般。
她的女兒毀了一輩子。
她的兒子隻是個遊手好閒的,連親娘老子都不要了。
白二夫人從搬出白府之後,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難熬。白二爺起初還哄著,日子久了,連她房間也不進了。
“咱不管了。”白夫人也沒再提這事。
白夫人又問了些白池初在宮裡的事,說的差不多了,才去找安平。
問底下的人,說三公子帶安平去了校場。
白池初直接趕了過去。
+杰米哒.
到了校場,白池初看著騎在馬背上,笑的花枝招展的安平,一時傻了眼。
再一看馬匹前頭,三哥哥就跟個耍猴似地,拿了一杆長|槍,端上吊著一簇青草,他往哪裡走,安平騎的那馬就往哪裡去。
三哥哥那模樣,怎麼看怎麼滑稽。
估計安平同她一樣,並非騎馬有多開心,是被三哥哥那醜樣逗開心的。
白池初當場調回了頭。
選擇了犧牲三哥哥。
安平好不容易肯笑了,就讓她多玩一會。
白池初又去西院看了一回白老夫人,午膳後不久白大公子和白二公子又回來了。
這一鬨,白池初完全忘記了自個兒答應陳淵的話。
午後並沒有回去。
天黑前白夫人趕了兩次,白池初都沒動。
要不,就住一晚吧。
念頭一出來,白池初立馬就去找守在門口的公公,讓他回宮給皇上帶句話,就說她今兒在白府還有事沒辦完,明兒一早再回。
白夫人見趕也趕不走,也就算了,之前她那屋橫豎每天都有人在打掃,倒也不愁她住。
安平同她擠在了一個屋裡。
出來了一天,到了晚上,安平臉色明顯比剛到白府時,要明亮很多。
“三哥哥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將你逗笑。”白池初和安平兩人抱膝坐在床上閒聊。
安平拿胳膊肘碰了一下她,麵上難得有幾絲嬌羞,“娘娘就笑話我吧。”
白池初瞧見她臉上的兩團紅暈,似乎明白了什麼,以前安平就特喜歡黏在三哥哥身後,纏著他給她變花。
也不知道三哥哥用的什麼法子,手往安平手腦勺一伸,立馬就能給她變出一朵茉莉。
安平本就吃他這套。
白池初突然對安平說,“安平,你說我這好不容易進了宮去找你,你該不會又住進我白府吧?”
“你還說。”
安平被她臊到了,上了手。
兩人正在床上扭成一團,鬨的開心。
瀅姑從外
拂簾匆匆進來,“娘娘,皇上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寶寶們,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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