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至謙摸了摸唇,他剛才隻想讓她在臉頰上親一下,她這是更進一步了。
樊琪下了車,走了兩步轉頭看去,見他正在摸唇,傻樣!
她回過頭往大樓裡走去,電梯口依然人滿為患,還是走樓梯,聽見一聲:“樊琪。”
樊琪停下見許妙兒快步走過來,她臉色很憔悴,笑容很友好:“昨天真的謝謝你!”
“這話你昨天已經跟我說過了。”
“我想跟你道歉。”許妙兒說,“對不起,我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過去了,沒事了。一起加油!我們這一行,女經紀太少了。隻有我們出色,才能讓更多女孩子來從事這個行業。走,一起上去。”
許妙兒跟她一起往上走,邊走邊說:“是,我們都努力。我昨晚仔細回想了盤麵,認為航運股會麵臨調整,你手裡的遠航需要當心一點。”
“嗯,我跟你想法一致,鴻熙今天應該還會比較強,但是遠航昨天就上攻無力,有調整的需求,不過因為大盤好,所以有衝高的機會,我會調倉的,下一步我看好地產股……”
許妙兒在提醒自己,樊琪也投桃報李說出自己的看法。
很快兩人到二樓,都是同行,分析起熱題材裡的核心熱點,各有看法,兩人站著說話。
兩家公司的職員從電梯裡出來,見兩人站著很友好地在聊天,還有點兒難分難舍的意思。
廖雅哲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頓時感覺,太陽今天是打西邊兒出來了?
樊琪見廖雅哲過來,跟許妙兒說:“等下演播廳見。”
“演播廳見。”
“你怎麼跟她聊起來了?”廖雅哲邊走邊問樊琪。
樊琪不想說昨天撞見的情形,隻跟他說:“沒什麼,聊開之後覺得她還挺好。”
“挺好,她那個脾氣,哪個男人受得了?”廖雅哲說。
“有脾氣的有錢男人身邊缺女人嗎?”樊琪問他。
廖雅哲:???
果然,今天開盤航運板塊出現頹勢,剛才樊琪跟廖繼慶商量,如果航運出現調整,趁機拋售部分股份,航運是個長期的概念,在牛市裡會反複炒,大賬戶掉頭慢,沒辦法全場進出,順著大勢打壓一下再買入,做低成本。
在這樣的市場裡,大家都看好的板塊,即便下跌,也必然會有個抵抗的過程,這就注定了在分時上一定會有一個拉起的過程,對市場理解不深的股民就會以為這是又要上漲了,然後往裡追,最後被套。
樊琪趁著這個機會參賽賬戶賣出了遠航,隨著航運的退潮,資金會尋找方向,固然火熱的股票經紀行受到了青睞,前期漲幅一般,但是有業績加持的房地產也有了要走主升的跡象。
樊琪買入一個地產股之後,把上午的賣出和買入寫在了黑板上。
樊琪順帶去翻看了一下馮氏的股票,發現在這樣的大勢裡還下跌了三個點,看來這個消息對馮氏影響還真不小。
馮學明因為這個消息,被他媽給叫回了大宅,一年難得幾回出現在大宅的二房太太,此刻坐在沙發上不停地哭,看見馮學明進門,二太太帶著眼淚站起來:“學明,你想想辦法?救救你爸爸。”
“這事兒又不是我兒子惹出來的,出了事倒是來找我兒子了?”劉巧燕翻著白眼冷嘲熱諷。
二太太擦了眼淚:“大姐,你不喜歡我,恨我沒關係。但是世昌是咱們馮家的一家之主,這個時候我們得一起想辦法。”
“一起想辦法?這件事不是你兒子惹出來的?現在事情出來了,你想辦法就是來找我們母子?”劉巧燕看著這個慣會作妖的狐狸精,就知道扮出這副柔弱的樣子,讓男人心疼她,事到臨頭,能頂個什麼用?
“媽,彆說這些沒用。”馮學明製止他媽繼續說下去,“二姨,律師已經去了。另外,我也找了門路,去問問具體的情況。有件事,你不會不知道。報案,提供線索的人都是學傑,他這是把那個鬼佬看得比爸爸還重要,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二太太一雙眼睛瞪大,劉巧燕驚呼:“什麼?再怎麼說,世昌是為了學傑好吧?學傑居然做出這樣的事?還有沒有良心啊?”
“今天股市開盤馮氏企業股價下挫,要是學傑提供的線索夠充足,加上那是個鬼佬,我爸可能麵臨判刑。”馮學明跟二太太說,“想要好一點的結果,我可以找門路,但是你知道,我現在跟我外公關係現在很不好,所有的錢全部在生意上,真的沒有多餘錢,可以幫我爸。”
二太太看向劉巧燕,囁喏地問:“大姐,你拿個主意吧?救救世昌啊!”
劉巧燕被她這麼看,臉上露出見鬼的表情:“他在外頭,還是在裡頭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的主意就是等法庭宣判。”
“二姨,您先回去考慮考慮,要不要替我爸想辦法?還有讓學傑能……”馮學明一臉說不下去的表情,“算了,不說了。”
二太太往外走,一步三回頭,轉過來拉住馮學明的手,滿臉憂慮:“學明,我求求你了!”
“二姨,我知道,我會儘力的,前提是你也要儘力。大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一起幫爸爸才行。”
劉巧燕冷笑:“我們出力,你得出錢啊!這麼多年,我這裡可是沒見過一分錢,難不成還讓我們母子拿錢出來?”
馮學明送哭哭啼啼的二太太出了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