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我小和尚,我真明天去剃光頭。”樊琪威脅,“你彆以為我不敢剃,想當年我覺得自己一個月也不會出門幾天,就剃了個大光頭。”
“彆瞎胡鬨!”陳至謙自家老婆的腦回路,大部分時間看著很正常,偶爾不正常起來,真給你搞出個新花樣。
這下他著急了吧?樊琪從他平時老是摸她的頭發,就猜出來他其實更喜歡自己一頭長發的樣子。還想頭發就不剪了,滿足他對白裙子長發少女的幻想。
樊琪跟他說了一句:“老公,麼麼噠!”
“你晚上彆等我,自己先睡。”陳至謙跟她說,把事情壓縮了,隻能坐最晚的一班飛機回來,到港城落地要十一點了。
“好的,我香噴噴的,等老公回來吃。”樊琪這些天已經學會了港城報紙標題的精髓,不把話說清楚,專門往歪路上引。
聽她這麼說,陳至謙心領神會:“知道了。”
第一天樊琪去經紀行的路上買了報紙,除了博人眼球的“豪門前妻爭奪控股權殺夫”這樣的標題,昨天在周雅蘭家門口的一幕也已經上了報紙:
“林益和之子稱曾被威脅綁架。”
這條新聞就直指嶽韻薇。
也有新聞去頭掐尾,拍了她給林老太太遞名片的圖片:“跟喪子之痛的老人開玩笑,樊琪沒有一點良知。”
果然,她一腳踏到交易所大樓門口,就被記者團團圍住。
有記者立馬質問她:“陳太,是你昨天給林老太太遞名片的嗎?”
“我在遞名片之前,林老太太說了什麼話?你能複述一下嗎?說話總歸有前因後果,不能因為喪子就給人扣謀殺的罪名吧?不能因為喪子,就給人扣舊情複燃的帽子吧?我遞名片,是讓她看清楚,我和廖繼慶先生是以拜訪大客戶的名義去探望周雅蘭女士,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樊琪回答。
“益和股份昨日大跌之後又漲回來,是你操盤嗎?”
“涉及客戶隱私,我無可奉告。”
“益和商行的股價未來會怎麼樣?”
“屁股決定腦袋,我站在周雅蘭女士一邊,我說益和會漲,你敢買嗎?”樊琪往裡走去。
昨天益和商行坐了一回過山車,今天股價就平穩很多了,下探一個點之後,一直上下震蕩,臨近中午收盤,買盤開始湧入。
在交易大廳的樊琪接到廖繼慶的電話:“樊琪,可能林益和真不是單純的猝死,嶽韻薇還有林益和一直用的風水師被警方傳喚了,現在新聞裡說案情有新進展。”
中午樊琪跟大家吃過飯,去廖繼慶辦公室,用收音機聽午間新聞。
風水師在回答了警方的問題之後已經出來,記者采訪他,他說:“我之前就幫林先生改過運,一直告訴他要遠離惡人,親近善良的人,千萬要多做好事不能做惡事,方小姐出事,我發現林先生被怨氣附體,那時候益和商行還沒被收購,他來找我,我再次跟他提一定要離開身邊大惡的人,並且嘗試給他改運,但是冤魂怨氣衝天,我沒辦法。”
“是方嘉敏小姐嗎?”
這位風水師擺手:“不多說了,各位要記得多做善事啊!”
風水師的這一番話,扯出了方嘉敏之死,這下案情又變得曲折起來,不過林益和的兒子說差點被綁架,方嘉敏又是死在九龍城寨那個沒有法律約束的地方,嶽韻薇被傳喚之後沒見出來。
樊琪參加了公司的慶功宴回來,晚上看新聞又有新消息,警方拘捕了一男兩女,包括嶽韻薇的契爺,還有兩名酒吧女,這事的風向變了。
電視新聞開始說是嶽韻薇不滿被分手,懷恨在心,所以殺了林益和。
後麵分析林益和分手的動機,林益和跟嶽韻薇要分手,是為了跟周雅蘭求和,能聯合周雅蘭的股份,保住孩童世界,這就牽出了,天鑰電子遊戲機新品發布那天,嶽韻薇被保安拖出辦公樓的事。
忙碌了一周,周六樊琪睡了個懶覺,去領了純新的駕照。
周雅蘭現在壓力雖然減輕了,也不至於這個時候會出來健身,上輩子的老司機,這輩子新手上路的她,開車去健身美容院出了一身汗,開車去菜場。
因為明天樊媽要陪著大舅舅大舅媽過來,事情比較多,她安排菲傭姐姐今天放假。
陳至謙說是不要讓她等了,自己還是想給他點驚喜,原諒她是個隻懂吃,不懂浪漫的人,在想不出什麼才是對他最好的時候,投喂食物就是唯一的選擇。
這裡的菜場比之前那裡的大了多,就是活禽攤位都好幾個,海鮮也豐富了很多,不過陳至謙回來都很晚了,海鮮講究新鮮就不買了,樊琪見肉檔上的五花肉肥瘦相間很漂亮,買了一塊,再想了一下,簡單點,肉夾饃配上酸辣湯?
買菜回家,燉肉發麵都要時間,她去坐沙發上看電視,不知道那個案子有什麼進展?
打開電視,新進展很勁爆:“林益和欲殺前妻,嶽韻薇怕兔死狗烹,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