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雅哲以前挺煩許妙兒的, 也不知道許妙兒高傲點什麼?成天鼻孔朝天。
現在不同了,在有了共同的愛好之後,按照樊琪的說法, 許妙兒這人能處。
他對許妙兒的稱呼,也從直呼其名“許妙兒”到“妙兒”。
人家借他看小說,他時常給許妙兒買咖啡奶茶, 順帶給樊琪也買一杯。
所以當他聽見馮學明問:“你和妙兒?”
“對啊!我和妙兒。”廖雅哲渾然未覺有什麼問題,“前幾天周雅蘭來找樊琪商量, 說一起去鄉村俱樂部玩一天,被樊琪拒絕了,樊琪覺得鄉村俱樂部,壓根沒鄉村好玩……”
馮學明閉上眼睛, 手指捏著鼻梁骨, 打斷他的話:“你和許妙兒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廖雅哲一怔,馮學明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他連忙澄清:“我跟許妙兒就是純粹的朋友關係,我發現她根本不像你說的那樣難纏,她除了有點兒高傲之外,很好相處。但是有本事的人, 高傲不是正常的嗎?像樊琪那樣的很少的啦。樊琪和妙兒都說會做菜, 她們倆要大顯身手,所以周雅蘭在島上借了一套民居, 我們一起做飯,打牌。”
許妙兒做飯?馮學明更是陷入了思緒, 在英國的那些日子裡, 許妙兒剛開始其實不會做飯,他都不記得了,她什麼時候就開始會做飯了, 而且從簡單到複雜,她甚至可以做出腸粉來。
當初覺得她做飯也就那樣,現在他瘋狂想吃許妙兒做的飯。
“我讓你跟許妙兒說的話,你說了沒有?”馮學明問他。
廖雅哲停頓了一下:“我幾次要跟妙兒說……”
但是,在看了那麼多小說之後,他發現馮學明就是個大爛人,沒有辦法做男主人公,廖雅哲沉默了。
馮學明沒聽見廖雅哲的回答,他問:“廖雅哲,你跟許妙兒說了沒有?”
“沒有,我沒好意思說。”
“什麼叫你沒好意思說?”
“我的意思是,你這樣的人,配不上妙兒這樣的姑娘。我這麼乾,跟拉皮條有區彆?”廖雅哲說出自己的想法。
馮學明怒火攻心:“我配不上,你配得上?”
“我沒說我要跟妙兒配,我跟妙兒就是同事朋友。我就覺得你自己應該多想想,衡量一下自己,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會掙錢,也聰明講道理,就是有那麼點小脾氣。你呢?女人隨時隨地會換,她嫁給你能得到什麼好處?給你生孩子?給你管家?然後為一個不一定回家的人等門嗎?”廖雅哲認為自己毫無私心,兩邊都是朋友,他得不偏不倚。
馮學明被他給嗆得說不出話來,他頓了頓:“我會改啊!我不會讓她一個人在家等。我會好好和她在一起,我會一心一意對她。”
改?他看過一本講千金的小說,不知道怎麼回事,裡麵給最小的妹妹配了個花花公子,說花花公子最後為小妹妹收心了,他給樊琪的時候說:“小妹是個聰明漂亮的護士,她找的那個是前麵有很多女朋友,而且那些女朋友還在小妹麵前耀武揚威的花花公子,我覺得怪怪的。”
許妙兒說:“他不是改了嗎?”
“這是書裡,要是現實裡,狗改不了吃屎。”他當時就代入了馮學明,他對馮學明改邪歸正完全沒有信心。
“爛黃瓜絕對不看。”樊琪決定跳過了那本書。
他當時問樊琪:“什麼叫爛黃瓜?”
樊琪跟他解釋,她就沒辦法接受男主不是處的,凡是不是處的,她都覺得是爛黃瓜。
“你老公難道是處?”
“那不是廢話嗎?我們倆青梅竹馬,他上哪兒不是處去?”她這麼回他。
樊琪拉著許妙兒給她洗腦子:“彆相信花花公子會收心……”
當時自己就深深陷入思索,曾經有過一個女朋友,後來人家找到了沒他有錢,但是比他有趣的男朋友,就分手了。所以他就成了爛黃瓜?
他算不算爛黃瓜有待商榷,但是馮學明是爛黃瓜中從頭爛到尾的,這一點完全確認。
想到這裡他再次說:“我不會說的,你自己去追好了。”
“廖雅哲!”馮學明憤怒地叫,“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戲,你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