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的新聞裡,他算是知道了,女兒是真和廖繼慶的兒子鬼混在一起了,居然跟那些歡場女子一樣的做派來,坐摩托,當街親吻。
被狗仔圍住,聽見狗仔問他:“許先生,對未來女婿是不是滿意?”
滿意個鬼!許轄眼睛半闔著:“無可奉告!”
晚上沒能找到女兒,隻能這個時候去找了。
他上了二樓,沒往長興,轉頭往耀華去了。
許妙兒此刻在茶水間被樊琪和女同事打趣,自從被樊琪帶著跟寶妹和項姐一起吃了牛腩粉,她跟女同事之間的距離就拉進了,也對寶妹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大家看到了昨天的新聞,除了祝福她之外,不免打趣,樊琪說:“廖雅哲這個憨貨,表白選了那種地方。”
“可大排檔不是你推給他的?”
“我讓他選那裡表白嗎?”樊琪說。
“琪琪,那你老公表白選了哪裡?”
“我老公?”樊琪回憶陳至謙的種種,人家又是騙自己去買婚戒,又是空中餐廳補辦婚禮,比較起來,自己一天到晚大大咧咧,好像都沒給他多少驚喜。
不過總不能說自己老公也才表白沒多久吧?她一半吹牛一半真實:“我們在上海外灘的情人牆那裡表白,不過那時候家裡一點點錢都沒有,所以好簡單的。最近他帶我去獅城,為我準備了一個儀式,在空中餐廳,補了求婚儀式和婚紗照片,以後做紀念。”
“哇!好浪漫哦!”
廖雅哲站在茶水間門口,帶妙兒去大排檔是她出的主意,現在又在妙兒麵前說她老公多浪漫,她早點說,難道他還給不了妙兒一個浪漫的表白?
許妙兒見廖雅哲過來,她拿了馬克杯要出去,被廖雅哲在門口牽住了手。
大庭廣眾下被牽手,許妙兒不好意思想要甩開。
前台妹妹進來:“許小姐,長興的許先生在前台等您。”
許妙兒還在想難道是她爸沒得到消息,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廖雅哲說:“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許妙兒拿著馬克杯到了前台,見到了許轄。
“爸爸,您跟我來。”許妙兒帶著許轄進了長興,到了她的獨立辦公室。
許妙兒的辦公室不大,辦公桌上放了一個相框,是她的單人照,桌麵整潔乾淨。
她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我們八點四十開晨會,我還有二十分鐘。”
“你真的跟廖雅哲談戀愛了?”
許妙兒點頭:“確切的說,是確認了關係。我希望能得到您和媽媽的祝福。”
“我告訴你,我沒辦法同意。你知不知道,廖家父子在鼓動你跟我脫離父女關係,好完全掌控你?”
“我不認為。廖先生和雅哲待我很真誠。”許妙兒平靜地說。
許轄憋了一口氣:“我早就告訴你,廖繼慶是一隻老狐狸。我從他手裡拉走了朱老板,他為此懷恨在心。你知道昨天事後,他找了幾位老板威脅朱老板嗎?”
這一點廖雅哲沒跟她說過,許妙兒說:“是嗎?”
“朱老板把這一口惡氣出在我頭上。要把資金轉出去。”
許妙兒非常平靜地說:“生意人眼裡隻有錢,你能為他賺更多的錢,對方怎麼舍得把資金撤出?如果你賺不了錢,你就是送女兒給他,他該走還是會走。我們這一行是憑本事吃飯。資金不會用嘴說,但是會用腳來投票。還有在您的話語裡,我得知了,當我被人侮辱的時候,雅哲和樊琪替我打架,廖先生雖然場麵上沒有說,卻在事後找人去擺平這件事。而您呢?為我這個女兒做了什麼?”
“他那是為你說話嗎?他這是讓我們父女之間沒有轉圜的餘地。”
正在說話間,許妙兒辦公室門被推開,廖繼慶看見許轄點了點頭:“我跟妙兒說兩句就走。”
“廖先生,是什麼事?”
廖繼慶跟許妙兒說:“傅老板剛剛給我打電話,說福運珠寶的朱老板想要把資金轉回耀華,我跟他約了十一點,我打算推薦你來管理他的賬戶,你安排一下時間,我們十點四十出發。”
“OK。”
看著被廖繼慶帶上的門,許妙兒站起來看著許轄:“爸爸,這就是香江世情,急功近利,唯利是圖。而在這樣的世界裡,還有人能在乎你,護著你,著實彌足珍貴。您和媽媽的祝福對我很重要,但是我更珍惜毫無血緣,卻願意為我遮風擋雨的人。我送您出去,再去開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