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了,老天本來就是站在她這邊的,要不然怎麼會讓她重生?
肯定是她上輩子過得太憋屈,連老天都覺得不公平,所以才會讓她在這一世搶先得到機緣!
碧蓮這樣想著的時候,目光黏在那遲鳳花上移都移不開了。
她一個提速,腳下的劍就朝那五層遲鳳花方向衝去。眼見著這花在自己的目光下開放,她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想,認為自己乃是天命之女。
眼裡瞬間迸發出貪婪的光芒,碧蓮的手就朝那剛剛盛放的遲鳳花伸去。
然而,在她的手離遲鳳花還有一尺的時候,旁邊忽然就有一個火球朝她襲擊而來。因為剛才一心想著得到遲鳳花,她竟然沒有完全躲避開!
一身碧綠仙裙被燒得裙擺焦黑不說,她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都被熱焰熏得毫無光彩,焦味陣陣。
碧蓮仙子雙眼冒火地從嘴裡吐出一口煙氣,轉頭朝剛才發出火球攻擊的方向看去。
卻隻見那裡一頭渾身帶刺皮色烏黑澄亮的獨角猛鷙獸緩緩朝她靠近。
碧蓮從它淺青色的瞳孔判斷出,這居然是一頭相當於人類分神初期的五級初階猛鷙獸!於是,她眼裡的憤恨凶悍,頓時化為慌亂。
但是隨即想到自己在出發前就向自己師傅軟磨硬泡得到的玄階寶器,她的眼神又變得堅定無比。
誰都不能阻止她得到五千年的遲鳳花……誰都不可以!
“去死吧!”
在五級初階猛鷙獸的第二次攻擊施展之前,碧蓮手腕翻轉間,就祭出了她的寶器。
眼看著那原本隻有胭脂盒大的籠子在她的眼前越變越大,朝著那張大了血盆大口的猛鷙獸急速而去,碧蓮的眼裡透露出誌在必得的凶芒。
“哈哈哈……想要阻止本仙子,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叫你燒我衣服!叫你燒我頭發!呸!”
朝已經被玄階寶器關押並在寶器的內部水箭攻擊下痛哭哀嚎的猛鷙獸吐出一口唾沫,碧蓮心想,師父隨手送的玄階寶器都這樣厲害,以後那古墓裡的地階甚至天階寶器,豈不是要逆天?
碧蓮一邊興奮地想著,一邊欣賞剛才破壞她形象的猛鷙獸的慘樣。
等到玄階寶器裡麵的猛鷙獸已經奄奄一息,眼看著就要咽氣,她才悠悠邁出腳步,朝那五千年的遲鳳花走去。
可她沒想到自己的手一伸出,離那遲鳳花僅剩一寸的時候,再一次被截胡。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竟然先她一步摘走了她的遲鳳花!
碧蓮的心簡直要氣炸了,她看也不看,就是一個水刃朝那隻手的手腕處襲擊而去,妄圖把那手削斷好流行她的遲鳳花。
可沒想到的是,自己的水刃連人家的一根寒毛都沒削掉。
碧蓮眼看著那遲鳳花在她的視線裡遠去,她的目光終於從五層遲鳳花和那摘花的手上移到截胡者身上。
“陸嶼!是你!”
碧蓮仙子沒想到,前世正義的化身,修仙界的楷模,竟會做出截胡這樣無恥的事情,所以她的語氣裡帶著憤怒也帶著驚訝。
“是我。碧蓮仙子有何見教?”
碧蓮驚呆了,她沒想到這個偽君子明明做了這樣天怒人怨的事情,語氣裡還有麵部表情全然沒有任何心虛。
有何見教?
她娘的‘有何見教’!
“陸道友,這是我先看到的遲鳳花,你這樣做,不是君子所為!”
碧蓮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咬牙切齒。
但是她瞥見那玄階寶器籠子裡的猛鷙獸貌似還有些回光返照似的掙紮,她不敢現在就收回寶器用來對付陸嶼,免得迎來兩方的攻擊應接不暇,所以打算先行緩兵之計。
“哦,這遲鳳花我兩個月前就看到過,怎麼就是你先看到的了?”
陸嶼聽到碧蓮的話,卻一臉的油鹽不進,細細聽的話,還帶著了點兒無賴之氣。
“你!可這守護遲鳳花的猛鷙獸是我打敗的,憑什麼你一出現,任何事情都不乾,就想霸占這遲鳳花?”
眼看著籠子裡的猛鷙獸已經行將就木,碧蓮控製著自己的火氣,和陸嶼說起理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嘛!”
可陸嶼說出來的話,真的能把咽氣的人都從棺材裡氣得蹦出來。
碧蓮的眼尾又朝籠子瞥了一眼,覺得過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拿回那玄階寶器,頓時底氣足了起來。
“修仙之人講究因果,看在我曾經救了你的份上,你把遲鳳花讓與我吧,從此之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也不需要你報恩了。”
好一個講究因果……
陸嶼都要被這女人的不要臉氣笑了!
好像全世界她才是道德標準,錯的都是彆人似的。
剛才還用正義無比的嘴臉看他呢,轉眼自己就開始毫無愧疚地冒充彆人的救命恩人,這樣雙標,真的惡心到他了!
“哦?我怎麼不知道你曾經救過我……”
陸嶼一手拿著遲鳳花欣賞,一手托著下巴似乎根本想不起這一茬。
“陸道友真是健忘,當初可是你自己問我,曾經有沒有在凡俗大陸救過一個少年的,怎麼,才過去幾十年,陸道友就失憶了不成?”
碧蓮似乎怕他真不記得,還特地居高了自己帶紫玉手鐲的手腕,在空中搖晃了一下以作提醒。
陸嶼見了,眼裡露出想起什麼的神情,然後身子急速朝碧蓮方向而去。
碧蓮以為他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打算把手裡的遲鳳花還給她,於是站在原地,等待陸嶼的靠近。
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