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次兩個人結下梁子。
後來謝言之和張建業在去村裡收廢品的時候,再次遇到了王少剛,趁著他們兩人不注意,王少剛把他們三輪車的三個車胎全部紮爆了。
謝言之當時去追王少剛沒追上,不然一定會當場報仇。
滿滿一車的東西,距離縣城至少還有十幾公裡,他和張建業兩人推著車子走了四個小時的路。
江秀英那天在家裡著急的不行,之前最晚天擦黑就回來了,她等到了七點還沒看見人。
出去敲張建業家裡的門也是鎖著,隻有剛放學的江誠在家裡。
江誠打著手電筒沿著縣城外的路一直走,半道接住謝言之和張建業,三個人一起推車才減輕了些許負擔,不然怕就是等到晚上十來點也回不到家。
回去的第二天江秀英就被嚇的發起了高燒,江秀英身體不好,那場高燒讓她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打那之後謝言之下鄉收廢品就一直注意著王少剛的動靜。
他們之間的梁子結的可太大了,就是見一次打一次謝言之也不解氣。
王少剛在看到前邊的兩個人的時候,也低聲罵了句:“艸”
早知道前邊騎三輪車的是謝言之他就換條道了,看見謝言之他還會想起上次自己偷東西被他擰起的手腕,這人是真狠,他骨頭差點兒沒錯位。
再遇到他偷摸放了謝言之三輪車的氣,往後一直躲著謝言之,沒想到今天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犄角旮旯地遇到了。
王少剛下意識地後退兩步,旁邊的小青年很是費解,疑惑問道:“剛子哥,怎麼,你們有過節?”
另一個小青年哼了一聲:“剛子哥,咱們三個人呢,怕他個鳥。”
王少剛左右看看,後退的腳步停了下來,麵色又變了變,朝前挺起身。
對啊,他們三個人,謝言之再怎麼狠也才兩個人。
想通這點,王少剛又狂了起來,指著謝言之道:“孫子,現在把路讓開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不然你們的車胎……”
話沒說完,王少剛開始大笑起來,謝言之再怎麼狠又如何,還不是隻有兩個人,他們三個人,還就不信打不過了。
“看我不打的你哭爹找娘,小崽子。” 張建業握緊拳頭就衝了上去,他忘不了上次推車把江秀英嚇的臉色蒼白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謝言之沒說多餘的話,同樣捏緊拳頭往前衝。
兩個人都用了狠勁。
尤其是謝言之,拳頭狠戾,砸在王少剛身上的每一拳都用儘全力。謝言之一對二,身上也落了幾拳頭。
謝言之的狠帶著怒氣,王少剛從身高上就比謝言之低矮半頭,力氣更不用說了。
一個從少年時起就搬大麻袋廢舊銅鐵的人和一個隻知道偷東西的二流子比起來,孰勝孰敗毫無懸念。
哪怕是兩個人和謝言之打架,命中注定的結局也還是不會更改。
謝言之把王少剛和另一個青年摞在一起,腿壓在王少剛背上,又挨個給了他們一巴掌:“王少剛,還不長記性是不是,你他媽敢紮爆我們車胎,誰給你的膽子。”
“大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放過我……這一次。” 王少剛結結巴巴地求饒。
時光若能倒回在幾分鐘之前,王少剛一定毫不猶豫轉身就跑,再也不會狂妄著挑釁謝言之,這他媽就是個不要命的。
他現在感覺渾身骨頭都快被打碎了,渾身上下隻剩下疼痛。
謝言之繼續麵無表情揮著拳頭:“晚了,早就晚了。”
旁邊的張建業同樣壓著一個青年打,他們倆現在誰都沒有想要停下。
隻有狠到他們再見骨頭都是害怕的才行,打的輕了王少剛三人根本不會長記性。
車胎被紮爆導致那麼晚回去的事情謝言之不能再經曆第二次,謝母的身體也不允許再有第二次。
最後還是張建業率先收手,他起身走向不知疲倦不斷砸拳頭的謝言之,拉住謝言之的胳膊起身:“哥,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人就要沒了。”
這麼幾個人渣根本不值得他們付出什麼代價。
謝言之沒怎麼打在他們暴露在衣服外邊的皮膚,多是打在身體上,看不出青紫淤痕,內裡卻痛苦不堪。
站起身謝言之又忿忿踢了王少剛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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