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洞房花燭夜(2 / 2)

女工家庭條件好,人長的也可以,和趙老師相親認識,紡織廠都傳遍了兩個人郎才女貌的故事。

可是趙老師還在接受沈娜送的禮物。

沈娜不相信,因為沈小小說的趙老師定親日子的前一天,就是她給趙老師送鋼筆的那天。

都要定親了怎麼還會接受她的鋼筆。

她的心意在一開始就對趙老師說的明明白白,對方不可能不知道。

沈娜自己去紡織廠打聽定親的這件事情,確實是真實發生的,沈小小沒有騙她,紡織廠裡隨便找出一個工人都能清楚說出來兩個人的戀愛細節。

沈娜回去大哭一場,氣的沈小小拿起家裡的鋤頭就要去找趙老師,要問問他憑什麼作踐堂姐的感情。

沈娜攔下了,沒讓沈小小出去。

這樣一鬨,趙老師和那個女工的名聲會受損,趙老師就是煤爐裡的渣滓,名聲壞了就壞了無所謂。

可是那名女工名聲壞了的話,會找上鬨上門的沈小小。

同在紡織廠工作,抬頭不見低頭見,女工找人給沈小小背後來一悶棍怎麼辦。

沈娜將自己心裡的想法告訴給沈小小後,都說她不喜歡趙老師後腦子清楚不少,能看懂許多彎彎繞繞。

沈娜大哭一場過後,腦子確實比往日裡清楚了。

她在私底下找到趙老師,問他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煤爐裡的渣滓說,他以為都是同事之間的送禮,有來有往,對其他的感情一概不知。渣滓還反問一句,你難道喜歡我嗎?自問自答說著他已經訂婚,有了未婚妻,兩個人又是同事,更不能犯錯誤。

沈娜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她威脅著要回了自己送給狗的禮物,又給了它幾腳泄憤。

這可是她第一次喜歡上一個男人,結果喜歡的都是個什麼。

再開學,沈娜已經不關注趙老師了,可是趙老師猥瑣的視線她還是能夠感受到。

她和李蓁蓁的辦公桌在同一個方向,趙老師朝李蓁蓁看去的時候嗎,沈娜也可以感受到。

今天實在是趙老師太過分了,一個上午看了八次,整個一流氓,就應該讓謝言之教訓他長長記性,好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當初她腦子有毛病,誤會李蓁蓁,這次就給李蓁蓁提個醒,彆到了某天,被趙老師倒打一耙。

“偷看我?” 李蓁蓁眼睛半闔著,眉宇間儘是厭惡。

她都聽到了什麼,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人不能太自戀,也不能有視線朝自己的方向看過去就當做有人在看你。

感覺有人看自己的時間長了,李蓁蓁也抬起過頭循著方向看過去,可是她隻看到了高高摞起的書籍,沒有其他的視線。

書籍後邊擋住的有男老師也有女老師,她也不好妄加猜測。

現在沈娜一說,李蓁蓁完全確定自己沒有感覺錯。

同在一個辦公室,竟然像個變態一樣偷看她。

李蓁蓁想想渾身一陣惡寒,怎麼會有這樣的老師。她已婚的身份誰都知道,就這還敢偷看她。

她摸摸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向沈娜道謝:“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

一碼事歸一碼事,沈娜告訴了自己有個變態偷窺狂的事情,她當然要說句謝謝。

李蓁蓁現在已經在心裡盤算怎麼警告趙老師,讓他不要再繼續偷看。

心裡想著事情,李蓁蓁竟然忘記上廁所,往回走了去。

“喂,李蓁蓁,你不去廁所了嗎?” 沈娜揚聲喊道。

她們兩個現在一前一後站立,一眼沒看到,李蓁蓁走到中途竟然又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李蓁蓁停住腳步,一拍自己的腦門,轉過身去廁所。

她和沈娜保持著一定距離。

沈娜心中鬱悶,她都低頭了,也給李蓁蓁講了那麼多,怎麼著兩個人也能和諧相處吧。誰曾想李蓁蓁竟然距離她那麼遠。

看著李蓁蓁烏黑的長發,沈娜悶聲喊道:“李蓁蓁,咱們能好好相處嗎?”

“大概不能” 李蓁蓁頭也沒回地擺擺手。

沈娜當初對謝言之的瞧不起她到現在還記著呢,今天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沈娜告訴她關於趙老師偷看她的事情。

算是一個示好信號。

李蓁蓁不想把人想的太壞,之前她從未了解過沈娜,不清楚她的為人。記憶中的印象就是沈娜趾高氣昂說謝言之的樣子,隻有這麼一件好事兒,她暫時還不能分辨沈娜的好壞,不能深交。

若是因為沈娜的這次行為,她選擇和沈娜和平共處,往後逐漸和沈娜成為朋友。

獲取了她的信任,到最後再捅她一刀傷害在謝言之身上,繼續嘲諷收廢品行業,李蓁蓁會後悔死。

李·鈕鈷祿氏·蓁蓁絕對不輕易交友,王大爺和劉大爺他們都是自己了解過的街坊鄰居,沈娜可不一樣。

不若和從前一樣,當做普通不說話的同事。

從廁所回來的李蓁蓁,也在自己的麵前找書本堆積起來一摞,先暫時阻擋那道令人惡心的視線。

三天的時間,在兩個人的期待中悄然而過。

星期六當天,謝言之收廢品的時候傻笑了一路,張建業坐在後邊都滲的慌。

謝言之的眼睛整個眯成縫隙,張建業路上都在擔憂他是否能看清楚道路。

連續喊了謝言之三聲,他都沒有聽到。

張建業的星期六在心驚膽戰中度過。

“言之,你彆笑了,再笑菜就從嘴裡掉出來了。” 江秀英奇怪地看一眼謝言之。

從回來謝言之上揚的嘴角就沒下去過,有時候和他說話還聽不見,需要聯係叫喊三四遍才可以。

江秀英想問問,天上掉了什麼餡兒的餡餅,讓他嘴巴都合不攏。

謝言之緊繃起嘴巴咀嚼,咽下去後衝江秀英憨憨一笑:“媽,沒什麼事情,就是心裡高興。”

他高興了整整一天。

江秀英目光從傻兒子身上挪到安靜吃飯的兒媳婦身上,兩個人今天的心情都很好。

肯定有什麼好事情發生在兩個人中間,江秀英不是刨根問底的人,隻要小夫妻兩個幸福快樂她也就跟著一起快樂。

飯後謝言之什麼也沒讓李蓁蓁乾,催著人去洗澡,他在廚房收拾桌子刷鍋洗碗一條龍服務到位。

謝言之洗完澡進屋的時候,李蓁蓁躺在床上,沒有看書,也看不下去書,靠在床頭放空思想在神遊。

從洗澡間出來,謝言之隻穿了件短褲,反正還要脫,他就選擇不穿了。

“蓁蓁,那我關燈吧。” 謝言之垂眸看向床上的李蓁蓁,暖黃的燈光落在她身上,一雙腿筆直修長,腳趾頭粉嫩嫩的。

美人畫麵,謝言之喉結上下滾動,胸腔火熱難耐。

李蓁蓁身體前傾坐起來,聲音軟軟撒著嬌:“關燈我就看不見你了,我想看見你。”

你現在關燈,過會兒還要再起來打開。

黑燈瞎火,什麼也看不見,你怎麼找準位置。

難不成要靠我嗎?

李蓁蓁在心默默吐槽兩句,拒絕關燈,不然最後苦的還是她。

床上兩人臉紅心跳,謝言之到最後咬牙克製,從廚房端來溫水給李蓁蓁簡單清洗後,謝言之才關燈睡覺。

謝言之懷裡抱住李蓁蓁,心裡前所未有的滿足。

窗外蟬鳴蛙叫聒噪不停,謝言之拿起蒲扇,一下一下輕輕搖晃。

翌日清晨,枝頭喜鵲喳喳叫個不停,李蓁蓁在一道熱切目光的注視下醒來。

腰間有隻大手不停按摩,給她鬆泛身體,緩解疲勞。

“幾點了。” 李蓁蓁閉上眼睛,伸個懶腰,下巴抵在男人的鎖骨上,吐出來的氣息全部灑在他的脖子上,一片溫熱。

謝言之向上拽拽薄毯,給李蓁蓁包裹嚴實,用力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低啞:“蓁蓁,你再睡會兒,還沒五點半,我起來去做飯。”

李蓁蓁還想著自己累的能一覺睡到大中午,起來太陽會曬到屁股,沒想到太陽才剛路個尖尖她就睡醒過來。

她在此刻醒來,就是上天在提醒她不要浪費清晨的大好時光。

謝言之鬆手欲起身做飯,李蓁蓁雙手牢牢鎖住他的脖頸,一隻腿放在他腰間,像隻樹袋熊掛在謝言之的身上,不準許他離開被窩。

謝言之難得貪戀一回被窩的溫度,儘力忽略他精神的某處晉江,和李蓁蓁享受相擁的溫情。

溫存到六點,謝言之準時從床上爬起來,他先去洗澡間衝了涼,然後去廚房做早飯。

今天的早飯是謝言之分彆給江秀英和李蓁蓁端到床邊的。

往常早飯隻給江秀英一個人送到床頭,李蓁蓁要起來上班,都是和他一起坐在堂屋桌子上吃的飯。

江秀英身體不好,吃完早飯一般還會再躺會兒在起來。

江秀英半躺在床上,謝言之推門進來,整個人的笑容比昨天還燦爛。

她端著飯菜,等了會兒,門口沒有任何動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江秀英低頭笑了笑,眼角的皺紋都多了起來。

之前李蓁蓁可從沒有賴過床,早上都是在她屋裡陪著一起吃飯,都是好孩子,想多陪陪她。

“要不我喂你,你彆動手了。” 謝言之給李蓁蓁身後墊上枕頭,眼裡閃過心疼。

李蓁蓁伸手接筷子,拒絕謝言之的提議,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謝言之好像解鎖了新的屬性,不再是那種看一會兒她就臉紅轉走的。

現在喂她吃飯這種話都能說出來,變化不是一般的大。

她隻是腰酸腿疼,胳膊沒問題,真讓謝言之喂飯她還吃不下去。

謝言之給江秀英和李蓁蓁兩個人安排好早飯,他自己才去廚房拿碗將剩下的飯菜全部盛進碗中。

玉米糊糊加上他炒的醋溜土豆絲,全都盛在同一個碗中。

李蓁蓁有個小習慣,吃的飯和菜必須要分開,盛放在同個碗裡她吃不下去。

謝言之為了節省時間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過來的,他吃完飯的時間都壓縮在八分鐘內。

“蓁蓁,今天我在外邊鎖上大門,鑰匙我給你放在這兒,再有人來當做家裡沒人,不用搭理。” 謝言之從櫃子裡拿出一把鑰匙,放在床頭。

按平常的情況,沒人會來謝家,他們家的門就沒人敲過。

可凡事總有例外,上次不就是烏泱泱的一群人。

如果李蓁蓁想要去找隔壁的小平安,拿鑰匙打開門能出去,往日裡都是李蓁蓁在裡邊上鎖,估摸著謝言之回來的時間再打開門。

“好,你路上慢點兒。” 李蓁蓁趴在枕頭上,說話細聲細氣,瞌睡勁兒又上來了。

昨天雖說就一次,可謝言之折騰的時間太長了。

新手找地方都找了很久,又卡在那裡兩個人都生疼的。

昨晚絕對刷新了她睡眠的最晚時間,醒的又太早。

幾乎謝言之剛踏出屋門,李蓁蓁的眼睛就合上了。

謝言之路上哼著不知名的調子,步伐輕快,朝張建業家裡走去。

他到的時候,江誠已經坐在台階上寫作業,張建業在旁邊嘰嘰喳喳指手畫腳。

“江誠,你快看,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咱哥不值錢的樣子。” 張建業在謝言之推門的瞬間,伸手指向他,在江誠麵前指指點點。

張建業覺得他哥中邪了,昨天他心懸了一路,想著謝言之睡一覺能好,結果今天看來,中邪的程度加重了。

病人情況很不樂觀。

“什麼不值錢的樣子。” 謝言之翻了個白眼,朝兩人走過去涼涼道:“我還沒說你呢,你那些奇特的衣服可真是好。”

謝言之品出來了,那天下午王大爺說的“奇特”兩個字,絕對不是誇讚的意味,從李蓁蓁見到他後肆意的笑容,他就品出來了,不過大爺說的委婉。

張建業笑嘻嘻的,繞著謝言之走了兩圈,也不揪著謝言之的笑容了,迫切想知道這幾天具體發生的事情。

張建業眼神亮晶晶,一臉期待:“哥,後來呢,你就告訴我和嫂子這幾天怎麼樣,是不是所有症狀都消失不見。”

江誠隻在謝言之進來的時候看了看,現在仍然低著頭驗算數學題。

謝言之沒有回答他八卦的問題,張建業的問題讓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旖旎風光。

“我就知道,哦——” 張建業拉長了調子,根本就不用回答,謝言之的臉上明晃晃寫著“甜蜜”兩個字。

他的酷仔壓馬路套裝出馬,什麼不是藥到病除。

“行了行了,快收拾收拾,咱們出去賣廢品。” 謝言之攔下原地蹦跳起舞的張建業,這人怎麼比他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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