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他要清場,家裡人多,彆嚇著客人了。
除了他們父母和吳麗本人之外,沒有上工的小輩全部被趕回了自己屋子。
本來就是周末,學生工人大多都會休息。
再大的院子也扛不住人多。
人來人往耽誤講話,吳父吳母全部清場,保持環境清靜。
“蓁蓁,你彆拘束,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吳母端著一盤花生和糖果放在李蓁蓁麵前,又泡了杯茶放在她手邊。
回來都聽吳麗講了,這可是大好事兒。
不要錢還能送衣服,往後甚至是還會給錢。
最最重要的是她閨女的改變,明顯性格更加開朗,出去的腰板都挺起來了。
家裡肩膀寬的毛病終於有了好的解決方法,怎麼能不激動。
今天彆說是茶葉,就是李蓁蓁想要和仙露,吳母都要爬去仙山給她摘來。
李蓁蓁接過茶說謝謝,多餘德客套話幾個人沒再講,抓緊時間切入了正題。
“我這邊剛從製衣廠拿到衣服,正好在這裡拆開,有些可以直接讓麗麗穿在身上試一下。” 李蓁蓁拿起桌邊的剪子,一剪下去,打開了編織袋。
衣服從裡到外都是搭配好的,吳麗不需要每件衣服都試穿在身上,等到正式拍攝再穿也不遲。
主要是穿一套衣服在身上,讓吳父吳母看一下,心裡也好有個底。
吳母身材和吳麗差不多,身量都高,身材不胖。
有些外套大衣之類的衣服,吳母看的心發癢。
“我能試試嗎?” 吳母拿起一件白色毛絨絨大衣,“好像這件我也能穿上。”
越看她越喜歡,尤其是大衣帽子周邊的毛絨絨,看著都是暖和的。
穿在身上,絕對是冬天裡的一抹暖陽。
“當然可以啦。” 李蓁蓁起身在衣服裡扒拉,“這是配套的衣服,全部穿在身上效果會更好。”
吳母歡歡喜喜接過來衣服,抱在懷裡回去換衣服。
這些衣服不管是年長的吳母還是年輕的吳麗,都能夠穿在身上,隻要身材合適。
穿上無非就是年輕些穿在身上更加青春,年長穿在身上顯成熟。
她準備的這些衣服,不具體固定年齡段,適合已經工作的女同誌。
還在上學的女同誌穿上會很成熟,不太適合。
某些方麵穿在身上壓不住氣質,在學校裡也有些不倫不類。
就像是張建業穿著一身破洞皮衣,耳環大金鏈子全部都佩戴在身上,看著都不像是去學習的。
吳父端起來茶杯,抿了一口,看向對麵沙發上坐著的李蓁蓁問:“蓁蓁,你們原先是哪裡的,我聽著口音不像是海城的。”
他的意思是李蓁蓁不是這個城市的人,不單單是海城本地。
李蓁蓁略一挑眉,笑著回答:“叔,您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我口音還練過很長時間呢。我們是隔壁省城的,家在水稻縣。”
前世她一直生活在海城,口音和海城本地人講話差距不大。
在縣城的時候,講話也多是普通話,普通話中夾雜了一點縣城話。
來到海城後,她自認為沒什麼口音,不了解她的人,真的會把她當做海城人。
如果今天吳父說的是聽麗麗說你不是海城的,或者是從其他地方聽說,李蓁蓁都不會驚訝,唯獨從她的口音上聽出來讓她有些訝異。
吳父輕聲笑了笑,兩個人開啟了話家常模式,“年輕那時候我去過外邊,一個人常年的習慣不容易改。”
“你說某些字的時候會有兒話音,顯然是不習慣一些話不習慣離開兒話音,海城沒有說兒話音的習慣。”
聞言,李蓁蓁雙手放在膝蓋上,心裡找了兩個詞彙,添去兒話音試著讀了讀。
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這個小習慣。
不僅是他,謝言之張建業和江誠,他們水稻縣地都習慣講兒話音。
一會兒和一會她讀出來有很大差彆。
她習慣讀一會兒,海城卻是一會,去掉兒話音李蓁蓁自己讀著有些吐字不清晰,格外彆扭。
這是前世從來沒人和她講過的,也是很難注意到得一個地方。
畢竟不過是字裡行間些微不同,不是細心的人很難發現。
李蓁蓁意識到這點,不自覺挺直腰背,看向吳父的目光多了幾分敬佩。
細節決定成敗,她又學到了一點。
能夠注意到其他人容易忽略的小細節,吳父也是不簡單。
兩相對視,無聲之間,目光交往了幾個回合。
吳父的心中也多添加了幾分信任。
無聲勝似有聲。
吳父深諳看人之道,看人要從多方麵,不單單隻是聽對方講述。
肢體動作和其他小細節更能見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