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到底是花店還是照相館服裝店啊。”
“你彆說,這相框裡的明星可真俊,穿的衣服也都好看。”
……
被人群簇擁著,李蓁蓁沒辦法站起身來變換姿勢,隻好手撐在地上,防止自己摔倒。
蹲久了雙腿有麻痹的感覺。
支撐好身體,她才開口說:“各位同誌,咱們這就是新開的服裝店,照片上的衣服都是即將要售賣的,大家可以先提前看看。”
照片上清晰的輪廓吸引著大眾的目光。
再怎麼想要看,大家也都先問李蓁蓁的意見,畢竟彩色照片弄臟了弄壞了可不是小事情。
雖說也都賠償得起,可誰也不想要出來一趟平白浪費些錢。
李蓁蓁當然歡迎大家觀看這些照片,她還怕大家不看呢。
所有的相框最終被她牢牢釘掛在牆上,不單單是掛在牆上,她還用細長的鐵絲編在一起。
用鐵絲連接各個相框。
鐵絲上用細帶子纏繞,一圈又一圈掩藏起最初的銀白色。
她要保證相框風吹不掉,再大的風相框也還是在牆壁上屹立不倒。
也要防止有人好奇心強,直接從牆壁上扣下來帶走相框。
那樣她的損失可就大了。
並非李蓁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不得不防,未雨綢繆。
處理好海報照片的事情後,李蓁蓁來回在家與製衣廠之間穿梭,沒有人會比她更熟悉自己的衣服。
現在時間充裕,她親自把每件衣服的質量,以免有些工人不熟練某個細節,就此留下隱患。
李蓁蓁的服裝店各項都在順利進行,謝言之那裡卻在處處碰壁。
“哥,那工頭也忒不是東西了,咱們都在這裡乾了多久,說要引薦幫忙,卻隻收禮不乾活。” 張建業停止揮錘子的動作,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他們才開口講話。
眼瞧著整棟大樓都要扒掉一大半了,他們還是沒有見到工地真正的負責人。
那位領導隻是個小工頭,真正得負責人卻是背後的投資方領導。
他們最近半個月,不斷送禮,甚至是來充當免費勞動力,不要工錢不需要管飯,他們就在那裡賣力氣乾活兒。
一連在大樓裡半個多月,到現在生意不但沒做成,還要被趕走了。
謝言之停下手中的動作,低聲道:“有問題,明天絕對是有問題。”
“咱都在這裡乾了半個多月活兒了,也沒見他趕過,今天卻是發了一通脾氣要將咱們趕走,明天絕對是有什麼領導要來。”
他猜測不僅僅是領導,還是能和他談成生意的領導,絕對是有權力的領導,不然小工頭不會這麼緊張。
按照小工頭原先的態度,他們倆這樣的免費勞動力,不使用也是白不使用,當然要好好利用。
隻要不是他們開口主動提離開,小工頭絕對會當做不知道他們在工地乾活這件事情,說起來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哥,我也是這樣想。” 張建業諷刺地笑了聲。
不是有大領導來,小工頭還會繼續當個瞎子,一邊敷衍他們兄弟,一邊利用。
謝言之當然不會離開,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真以為他是在求著小工頭辦事情嗎,不,他是再等上邊的領導來視察。
就是磨也要去磨著大領導。
從給小工頭送過煙酒之後,謝言之就知道小工頭不會幫自己辦事。
他還在堅持就是為了等候這一天到來。
這大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和工程隊的工人打成了一片,沒人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隻當是新來的,而且和小工頭關係很好。
這次小工頭威脅他們以後都不許再來,場麵被其他工人看在眼裡。
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在小工頭離開後,開始在那裡哭訴,說給其他人聽。
哭訴自己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哪怕是不要工錢也請讓他們兄弟留下來。
謝言之在海城的這幾個月,演技突飛猛進,該笑的時候他會笑容真誠。
處事比往常更為圓滑。
之前可從來沒有工人知道,謝言之他們乾活不要工錢,更不知道他們不是工人而是在求人辦事情。
哭訴的那幾句話,輕描淡寫就化解了明天他們再來工程隊的風險。
隻要沒有工人將消息報給小工頭,他們就能順利見到那位真正的大領導。
工程隊的工人來自天南海北,背井離鄉都是為了幾兩碎銀,不是養家糊口誰願意來這麼遠的地方。
謝言之的話說進了大家的心坎裡,觸動了心中最柔軟的那部分,他們誰都沒想要阻攔謝言之,能幫忙挽留一下就挽留一下。
這可是兩個家庭的頂梁柱,不能輕易失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