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司馬焦沒有拉攏勢力再去和人鬥的意思,他從頭到尾就沒掩飾過對這整個庚辰仙府的厭惡,要做什麼也是獨自去做。
“吃完了嗎,吃完了就回去。”
說師祖,師祖到。失蹤了一天半的司馬焦頂著永蒔湫的臉突然出現,站在廖停雁身後說。
因為此刻場中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司馬焦不以為意,隻對廖停雁示意了一下。廖停雁乾脆地放下吃了一半的甜羹,起身跟著他走。
“稍等,是夜遊宮的永蒔湫吧?今日我與師道友在此設宴,供學府裡我們這些新學子們互相認識,何必急著走,不如與令妹一齊留下,之後還有精彩節目,若錯過就可惜了。”領袖男子出言挽留。
司馬焦瞧了他一眼,是那種看到一隻螞蟻爬過腳背的目光,“設宴?我看你們隻顧著聊了。”
廖停雁:這話對,說到我心坎裡去了,不愧是老板。
司馬焦扭頭看了她一眼,是發現自己孩子半個月沒見瘦了的表情。
廖停雁:我肯定是讀錯表情了。
假兄妹掃了所有人麵子,直接走出了這片花宴林,把所有人尷尬不愉快的表情留在身後。
“你喜歡這裡?”司馬焦走在水榭長廊上,隨意問道。
廖停雁砸了咂嘴,“還行吧,東西比學府裡好吃點。”
司馬焦不太理解她對於吃東西的執念,指出:“你如今修為,根本不需要吃這些,除了一飽口腹之欲,根本沒有其他益處。”
廖停雁:“哦,我吃東西就是因為嘴饞。”
這祖宗的人生真是太可憐無趣了,要是一個人連好好睡覺和吃好吃的都沒辦法,活著真的失去了很多意義。
廖停雁:“其實你也可以嘗試一下不同的美食,對保持心情愉悅很有效果。”
司馬焦不屑地嗬了聲。
他們沒有離開錦繡畫堂,因為廖停雁今天的晚飯隻吃了肉丸和半碗甜羹,沒吃夠,所以他們另外叫了一桌,廖停雁吃,司馬焦坐在一邊發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廖停雁覺得祖宗像個孤僻自閉兒童。
司馬焦:“我能察覺到你在想什麼。”
廖停雁住腦,開始配上《舌尖上的中國》BGM吃東西,並且不斷用小當家配角們的語氣誇讚起食物的美味。
司馬焦盯著她。
廖停雁:“……不然你嘗嘗?”
司馬焦湊過來,把她勺子上顫顫巍巍的乳白蛋羹吃了。
廖停雁:……那不是還有一碗,為什麼非得搶我的,搶彆人的你才覺得能吃下是嗎?
她放下勺子,用筷子夾了一顆瑩白宛如珍珠的鳥蛋,迅速塞進了嘴裡,朝司馬焦露出個假笑。嗬,我都吃進嘴裡了,你特麼再搶啊。
司馬焦托著她的下巴,湊近。
廖停雁:“!!!”
柔軟的唇舌貼近糾纏時,廖停雁腦後一麻,好像想起了之前神交時的某個瞬間。
司馬焦放開她,靠在桌邊,嚼了兩下嘴裡的鳥蛋。廖停雁下意識抿了抿嘴,發現嘴裡除了口水什麼都沒有。她不由自主咽口水的時候,司馬焦好像笑了下,但他這個笑容很淺很快,立刻就又顯露出了煩人精的一麵,說:“這有什麼好吃的。”
廖停雁想把那一盤在湯裡沉浮的珍珠鳥蛋全都塞進他那張嘴裡,然後把湯從他鼻孔裡灌進去。
下一刻,司馬焦端起那碗珍珠鳥蛋,連湯帶蛋一起潑在一邊的花叢下。這麼乾之後,他好像愣了下,才把空了的盤子丟回桌上。
廖停雁:“……”媽蛋。
不遠處某位宴會遲到,誤入此處的齊姓男子,正好目睹了方才一幕,此刻臉色乍青乍白,格外難看。齊樂添認出來那邊親密接吻打情罵俏的男女,其中那女子不正是他看上的永令春嗎!他都還沒把上手,沒想到會被彆人捷足先登,她旁邊那男人又是哪來的?
齊樂添整了整表情,走了過去,裝模作樣對廖停雁道:“令春妹妹,怎麼在此處,不是與其他人一同參加花夜宴嗎?”
又看司馬焦,“不知這位是?”
廖停雁壓根沒注意剛才的事被這人撞見了,說了句:“這是我兄長永蒔湫。”
齊樂添的表情霎時僵了,他的腦海裡閃過了許多汙穢的思想,最後彙聚成四個大字:兄、妹、亂、倫!
司馬焦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用勺子撥了撥麵前沒興趣的菜色,“沒事就滾。”
齊樂添鄙夷地看著他們,然後一句話沒說僵著臉走了。
廖停雁滿頭問號:“他乾什麼一臉便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