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傳來附近同學院子裡的歡笑聲,大概在聚會,有點吵鬨。
廖停雁看了會兒直播跳舞,移開目光看著院子外麵的夜空。看到夜深了,隔壁院子的吵鬨聲小了下去,可能是散席了。直播鏡子裡的小姐姐們早就不跳舞了,各自陪著客人說笑喝酒,一對對的野鴛鴦打情罵俏。
她換了個頻道,可是換來換去都沒什麼喜歡的畫麵。做菜的廚房現在沒人,是一片漆黑,熱鬨街市寥落,也沒什麼人了。那隻鳥的視角許久未動,它在窩裡安靜待著,旁邊沒有老婆孩子,可能是隻單身鳥。
廖停雁一隻手伸出窗外,腦袋枕在手臂上,手指隨意揮動著。
忽然,有一隻冰涼的手點在了她的手背上,像是突然落下來一片雪。
廖停雁抬頭一看,發現果然是司馬焦回來了,他握住她伸出窗外的那隻手,“為什麼不睡。”
這應該是個問句,但他沒有用疑問的語氣,他的神情有種透徹一切的小得意,特彆像個小學雞。
不是,你瞎得意什麼?廖停雁和他隔著窗對視一會兒,聲明:“我不是在等你。”
司馬焦探身進來親她。
廖停雁在黯淡的燈光裡看到他的唇失去了鮮紅的顏色,顏色是淡的。但他語氣姿態一如往常,仿佛並沒有什麼事。
然後他接連半個月沒出門,似乎成了一個失業遊民,每日無所事事,抱著廖停雁摸她的肚子,搞得廖停雁每天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失身。
“你不出去了?事情做完了?”廖停雁忍不住問。
司馬焦:“沒有,讓他們多活一段時間。”
廖停雁莫名有種“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負罪感。但她也不能勸人出門,一勸,這不就死人了嗎,所以保持沉默。
關於為什麼讓他們多活一段時間,廖停雁沒問,司馬焦也沒回答,他隻是問她喜不喜歡熱鬨。
廖停雁:“挺喜歡的。”心裡想著,該不會是祖宗開竅了,準備帶她去熱鬨的地方約個會什麼的。
這麼一想,還有點小期待。心裡的小鹿砰砰蹦躂。
結果司馬焦說:“過段時間,庚辰仙府會非常熱鬨,到時候帶你一起去看那庚辰仙府萬萬年來最熱鬨的時刻。”他是帶著笑說的,很可怕的笑。顯然,他說的和他近來搞的大事有關。
廖停雁:“……”小鹿啪嘰一下摔死了。
司馬焦突然就大笑起來,笑的肩都在顫抖,把旁邊的小黑蛇嚇得揚起腦袋四處看。
廖停雁明白過來,這祖宗又在搞逆天的讀心術,他肯定聽到小鹿啪嘰摔死了,不然不會笑的像癲癇一樣。
“說好了隻有在我心情特彆激動的時候你才能清楚聽到我心裡在想什麼的!”廖停雁大聲。
司馬焦:“你覺得你剛才心情不激動嗎?心跳很快。”
廖停雁不想看他了,拿出鏡子看直播。但是一打開,看到三聖山宮殿裡有兩位不怕死的男女在偷歡,糊了她一臉活春宮。
丟出去的直播鏡子被小蛇屁顛顛地叼了回來,司馬焦看了眼雙手放在腹部,一副安樂死狀的廖停雁,伸手接過鏡子,問她:“你不看了。”
廖停雁:“你好,本人已睡著,請在滴一聲後留言。”
“滴——”
司馬焦:“哈哈哈哈哈哈!”
這人的笑點真的很低啊。
廖停雁做了兩天的高冷美人,直男司馬焦,似乎完全沒看出來她隱藏在鹹適下的策略試探性生氣。
隻是有一天突然用真話BUFF問她:“你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麼?”
廖停雁一臉懵,還沒反應過來問題是什麼,腦子裡就已經下意識迅速給出了鏗鏘有力的答案。
——“摸魚。”
作為社畜,大家都懂的,試問哪個社畜上班的時候不愛摸魚呢,如果上班不摸魚,上班最大的樂趣就沒有了。
但司馬焦不懂,他得到了答案後,直接把人帶到了一處守衛很森嚴,靈氣很充裕,景色很特殊的白湖邊上。
指著透明湖水裡遊動的冰藍色小魚,司馬焦說:“去吧。”
廖停雁:……去你妹,你當我神奇寶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