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2 / 2)

向師祖獻上鹹魚 扶華 7943 字 8個月前

眾魔將聞言,霎時精神抖擻。魔域人好戰嗜殺,那絕對不是開玩笑,對他們來說,爭搶地盤和資源,儘情享受生活,就是最重要的事。而且這些依附於司馬焦的魔將,大都有建功立業,統一魔域的偉大理想,就等著司馬焦帶他們去實現了。

要讓他們說,南方那幾座城早該打下來,可是他們這個魔主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不知道在打什麼,他們這些下屬就是急死了也不敢問,現在終於等到了一句準話。

司馬焦一句話,搞的像是皇帝戰前動員,一群魔將興奮的一批,搓著手迫不及待離開了。

師雁:“……”不是為了我吧?

這真的比楊貴妃的荔枝還要誇張。

司馬焦看她,“還想要什麼?”

師雁:我特麼敢說嘛,要是說想吃外界的醬鴨,你怕不是要一統魔域再打出去占領修仙界。

師雁:“不想了,真的。”

司馬焦就突然笑了下,撓撓她的臉,“還是這樣,喜歡騙我。”

師雁:彆彆彆,可不是我乾的,我可沒騙您老人家,我這膽子哪敢哪。

她覺得臉上被他摸了下的地方癢癢的,也伸手撓了下。

……等下?

她把手在臉上摸了一會兒,翻出來一麵鏡子照了照,頓時驚了,她臉上那塊銅錢大的疤哪去了?

“我疤呢?”因為太驚詫,她下意識愣愣地扭頭去問司馬焦。

這塊疤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有的記號,師家老爹和老哥都說是司馬焦燒的,他的靈火特殊,弄出來的傷用其他方法都無法處理,所以隻能一直留著,不然這樣一個傷疤,在修仙人士看來,是很容易治好的。

師雁都習慣了這塊疤的存在,偶爾她照鏡子,用手遮住那塊疤,會驚歎於這具身體的顏值,可是那塊疤的存在也並不讓她覺得難受,就是偶爾看著她會莫名覺得有點焦急,就好像做夢夢見要去哪裡趕赴一場考試,卻中途遇到事情趕不及,覺得這下子要考砸了那種沮喪感。

結果,她都不知道怎麼的,這塊小小的疤就突然消失了,是她睡著之後那會兒司馬焦給她治好的嗎?

司馬焦看著她,眼裡忽然露出沉鬱之色,像是想到什麼很難以接受的事情,他抬手將廖停雁攬了過來,拇指在她臉上原本有一小塊傷疤的地方輕蹭。

師雁給他微涼的手指蹭的後背一麻,頭皮一緊。

她往後,司馬焦就罩著她的後腦勺把她拖回來,他盯著她的臉看。疤沒了,還有一點淡淡的紅,大概很快就會恢複如初,就像她一樣,總會恢複如初。

司馬焦不太想去回憶起十年前的那一天。

他生來就是獨身一人,日子久了,從不考慮他人,對於廖停雁,已經用光了他所有的細心。

可他對自己太自信,覺得師千縷不能尋找到自己的蹤跡,他把廖停雁藏得很好,又覺得自己當時在內府弄出那麼大的動靜,足夠吸引所有的目光,廖停雁在風花城,自然不會有任何人注意到她,她根本不會有危險。

狂妄如他,修為高絕如他,又怎麼會去考慮“若有萬一”。

他給廖停雁做那個防禦法寶的時候,告訴她就算是讓人打上半天也不會破,足以護她性命,可他沒考慮過,如果是自己的力量,立刻能衝破防禦——因為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去傷她廖停雁。

可事實上,就是他的力量,還有司馬蒔的力量,讓她遭受了一場災難。

後來在尋找廖停雁的過程裡,他想,還有寄魂托生之法,就算人真的死了,他也能再把她複活,一切都不會變。

司馬焦本就對生命不甚在意,何況手中還有使人複活之法,就更不會對死亡有任何敬畏之心。

可是這幾年,他遍尋廖停雁不到,終於慢慢明白,死亡可怕的不是本身,而是它帶來的離彆。

十年前他踩在那片焦土上,心裡都是憤怒和各種激烈的情緒,一時想不到其他,後來這些年,心裡才慢慢泛上一點可以稱作‘恐懼’的心情。對於失去的恐懼,是他從未有過的。

可是以他的驕傲,他也不可能承認自己會害怕什麼,隻是顯得更喜怒無常了些而已。

師雁:現在空氣裡好像有一種奇怪的沉痛氣氛!糟糕,看他的表情好像是陷入了什麼糟糕回憶裡,現在兩個人這麼對視,按照一般情況來講接下來肯定要親了,乾,她不敢哪!

司馬焦撫著她臉的手指一重,說:“不許逗我笑。”

師雁:“啊?”我冤枉,我沒有啊!我做什麼了就逗你笑?

司馬焦又摸了摸她臉上那一塊,忽然起身,就直接走出去。

師雁感歎:你不知道一隻貓為什麼突然跑過來蹭你的手,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又扭頭離開。

但麵前有一大堆吃的,超棒的,還是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她吃上了自己一直想吃的赤櫻果,又嘗了嘗其他的菜,覺得冬城諸位的口味真的狂放,魔域傳統的瞎雞薄亂炒亂燉,除了配料不同,烹飪方式一模一樣,毫無創新。在這魔域,也就隻有進口修真界的醬鴨,還有一點滋味。

按照以往習慣,她吃完東西,要找個地方休息,以前是胭脂台後花園大樹樹冠上,或者師家的屋頂樹蔭下,到了這裡……往哪睡?

師雁遲疑著進了之前的殿內,發現屋裡沒人,有兩處地方可以睡,一個大床,一個長榻。

她毫不猶豫選擇了長榻,因為大床太整潔了,而長榻看上去更軟,那一個圓滑的弧度非常適合她的腦袋,還有抱枕也很符合她的審美,略帶淩亂的感覺更是讓她覺得睡意濃鬱起來。

她躺上去,覺得非常愜意,長舒了一口氣。太合適了,感覺像是恰好對準了一個凹槽能整個陷進去。

司馬焦坐在屏風後的窗邊,毫不意外地看見師雁選了長榻。那是他剛才弄亂的,又丟了幾個抱枕上去,廖停雁以前就喜歡躺在那種地方,看到就想躺。

師雁很快睡了過去,她睡熟後,司馬焦來到她身邊,坐在了榻上,抬起她的腳腕,將一枚腳環扣了上去。

這個新的防禦法寶,他準備很久了,現在終於能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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