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停雁看他笑,靠上去,將腦袋枕在他的頭發上:“雙修嗎?靈府那種?”
司馬焦笑聲一停,“怎麼,還沒疼夠?”
他的神情有點不對了,看著廖停雁,說:“你以前也沒主動要過,難道說,你就喜歡這種疼的感覺?”
廖停雁:“你為什麼說的我好像一個變態?!我很怕疼的,我這輩子最怕疼。”
司馬焦:“那你就消停點。”
廖停雁有口難言,她可能是與司馬焦有什麼特殊的感應,最近總覺得他好像不太對勁,有點慌,可他什麼都不說,她就想靈府雙修的時候或許能自己找到答案,結果被堵了回來。
廖停雁想了下,把鵝子撈起來走到殿外,推推他,“去找紅螺玩去。”然後殿門一關,自己噠噠噠走回去,她腦子裡想著自己拍著床大喊‘你到底修不修’的情景,走回去一看,發現司馬焦坐起來了,正在解衣帶,把外衣隨手扔到了床邊,然後躺回去。
“我不想動,你要來就自己來。”
廖停雁:“……?”大佬你怎麼回事?彆人家的霸道總裁都是“坐上來自己動”,你就這麼疲憊嗎?看你這麼疲憊,我也好疲憊啊!
她走過去,扳著司馬焦的肩搖晃兩下,“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事啊!你靈府裡的火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越燒越旺了!我覺得不太好,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司馬焦,“確實有點事沒告訴你。”
寫了滿臉的“你能拿我怎麼樣呢”,就是那種大佬式的睥睨。廖停雁有點抓狂了,可能是被他上次靈府裡的火焰給影響了,有點暴躁上火,她狠狠心,直接開始扯司馬焦的腰帶。
…………
什麼‘你不想’,騙鬼呢?
廖停雁覺得自己要是下次再信了這廝的鬼話就是傻逼。
雖然司馬焦有些異樣,但他麾下魔將們為他建功立業的心仍沒有減退,三個月後,魔域全版圖被他們收集全了,整個魔域歸於司馬焦名下,他真正成為了魔域共主。
同時,他追捕了許久的師千縷也被抓住了。
這一次廖停雁沒去看,師千縷被抓來的第一天,就由司馬焦親手處決,連人帶魂消散得乾淨清潔。竊取了庚辰仙府許多年,又在司馬焦的追殺下流亡了近十年的師氏一族,終於迎來終結。
隻是師千縷死時,怨毒的詛咒之聲許多人都聽見了,他說司馬焦也終會死於火焰,會落得和他一樣魂飛魄散的下場。師千縷臨死一擊,用一枚仙器刺穿了司馬焦的腹部。
而司馬焦的身體從傷口處開始燃燒,一時竟然無法停下,就仿佛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根易燃物,被師千縷那枚仙器給點燃,這場景令所有的冬城魔將和新歸附的魔將魔主都勃然色變。
最終司馬焦還是暫時控製住了火焰,隻是神情難看,仿佛堅持不住,很快就關閉禁宮不出,將所有的事務都丟給了底下的魔將。
廖停雁聽到消息,匆匆跑到殿內,看見司馬焦手中沾著一點血,靠在床上,麵無表情注視窗外。她撲過去要看他身上的傷,司馬焦也沒攔著,拿開手任她隨便翻,結果掀開他的衣服,看到的是光潔的腹部,並沒有傷口。
廖停雁:“傷口呢?”
司馬焦:“沒有傷口,師千縷早已廢了,他傷不了我。”
廖停雁:好了,知道了,他要搞事了。
司馬焦一個月沒有出禁宮,廖停雁也是,被關閉的禁宮就好像一個牢籠,隔絕了外界一切。
直到某日,外麵喧嘩大作。背叛者被釣出來了。
司馬焦終於站起身,廖停雁正在嗑瓜子看直播,見狀也拿出了自己早早準備好的一把直刀,跟著站起來。
司馬焦有些溫熱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捏了捏她滿是瓜子味的手指,將她按了回去,低聲說:“今夜你就坐在這裡看著冬城燒起來的樣子。”
他的語氣有些古怪,仿佛帶著嗜血的殺意,和一些揮不去的興奮,簡單來講,就是一般反派BOSS要乾壞事就用這語氣說話,怪變態的。
廖停雁看他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當真坐了回去,看外麵一處又一處燒起來,衝天的火光將這一座雪白的城在夜色裡映照成鮮紅色。
等到天明,火焰熄滅。廖停雁是在事後,才從紅螺那裡聽到那天晚上究竟死了多少人,光是魔將,就死了幾乎一半。那些剛打下來的城,不少城主並不服氣,現在他們也不用服氣了,畢竟命都沒了。
魔域是個很奇怪的地方,司馬焦越是暴虐,他收服的魔將就越是對他忠心耿耿,他來到魔域後,已經殺了太多的魔修,這一次是最大規模的,好像是為了慶祝將魔域整個收入囊中,所以才搞了個熱鬨的焰火晚會。
就是這一次,終於將那些人徹底震懾住了,廖停雁感覺他好像在馴獸一樣,她跟著他出門巡遊了一次,幾乎所有的魔將,隻要看到司馬焦出現,看到他的火焰,就下意識感到恐懼和臣服。
“人太多了,就不好管,現在總算差不多。”司馬焦對廖停雁這麼解釋。
廖停雁指出:“可是你壓根就沒管過他們。”隻是不順心就殺殺殺,把所有人都嚇成了聽話的小羊羔。
如果他一直在,自然不需要特地去管。
司馬焦揉著眉心笑了一下。
魔域外麵那屬於廖停雁的大片地盤,很快建起了一座座城池,廖停雁更喜歡那邊,於是司馬焦帶她去外麵住,冬城的禁宮則空了下來。
廖停雁感覺他們像是國家遷都,如今的都城是以她的名字命名,叫做雁城,不少魔修從魔域遷了過來,填充了這座城,而在這座城裡生活的魔修,按照魔域習俗自動成為她的附屬,要遵守她的規則,廖停雁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莫名其妙成了一個城主。
不知不覺,他們就在雁城過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