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坐在那兒氣定神閒喝茶的寧凝,示意老伴兒把亮亮帶臥室去。
誰知吃著冰糖葫蘆的亮亮朝寧凝吐了口口水,“壞女人,你快走,我媽媽要回來了!”
距離有些遠,沒有真的吐到寧凝身上,寧凝看向這個不折不扣的熊孩子,史母趕緊把亮亮往自己身後藏,“你要乾什麼?他隻是個孩子。”
果然,幫熊孩子開脫的經典話出來了。
“我沒想乾什麼,狗咬了我一口,難道我要去咬狗嗎?不過,你們也要明白,怎麼對待這隻惡狗,那全看我的心情。”
所有人都聽出來了,她把亮亮比作了一隻狗,史母氣急敗壞的剛要反駁,被史衛東一聲嗬斥,“還不趕緊進屋去!”
史母隻能惡狠狠瞪了眼寧凝,帶著正在吃冰糖葫蘆的亮亮進了臥室。
史衛東坐在原先史母的位置上,他點著了一根煙,清了清嗓子說道:“兒子,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還堅持要離婚嗎?”
史任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要說之前的寧凝隻是讓他看不起,現在的寧凝簡直讓他後怕,萬一楊青青沒說要回來複合,萬一他們就一直這麼過下去,這麼有心機的人,就算隱藏早晚也有一天會暴露,到那時離婚,她要的豈不是更多!
離婚,還是要離婚!
“爸,我決定了,還是要跟寧凝離婚,她剛剛說要分我八個月的工資,錢給她,她就立馬離婚,如果不給她,她會去法院,去找婦聯,也會去廠裡找廠長。”
史衛東聞言,抖了抖煙灰,吐出一個煙圈,一言不發的盯著寧凝。
“家裡誰來過?”
昨天還把自己關在臥室裡,一副受打擊的模樣,今天不僅敢開門,還敢跟他們談判,這要是沒人教,誰信?
“左鄰右舍的大媽們都來了。”史任無奈地說道。
史衛東朝寧凝抬了抬下巴,“這都是她們教你的?”
“誰教的這重要嗎?重要的是你兒子的事業、愛情、幸福美滿的家庭,你說這八個月的工資值不值?”
結婚還沒滿一年,原身就去世了,這哪裡是婚姻,簡直是墳墓!
不過,代價是不是隻有八個月工資,那她可不敢保證。
“那外麵這些流言蜚語呢,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廠裡應該也會很快傳開,這個錢出跟不出,好像沒有太大的關係,他的事業很有可能還是會受到影響。”
史衛東又抽了一口煙,跟寧凝周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件事什麼時候傳到廠裡,影響會有多大,決定權在你們!史任,如果我沒猜錯,楊青青應該正在來這兒的火車上吧?”
史任的臉色徹底白了 ,她怎麼會知道?
而史衛東看到史任的表情,口中的煙來不及吐出去,愣是把自己嗆著了,止不住的咳嗽。
“你,這是真的嗎?”
史任陰鶩地看了眼寧凝,然後點了點頭。
史衛東這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又因為咳嗽,憋紅了臉,他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他們一家子都被寧凝拿捏住了啊,這麼重要的消息,他都不知道,寧凝就已經知道了,太被動了。
而且這事兒要是沒擺平,楊青青到了以後,場麵隻會更難看,到那時,大家隻怕會說的更難聽,影響更加惡劣。
“你去把你的存折拿過來。”史衛東把手裡的煙屁股,扔到地上,用腳狠狠地踩了踩。
作者有話要說:一會兒12點還有一章,很快就會離婚的!大家彆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