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沒多少人買,到時候全砸在手裡咋辦?
賣吃的?
沒人教他手藝啊,要是有人教就好了
……
想法一一被否定,李華生抓了抓頭發,無奈地抬起頭,卻發現自己又走到了寧記附近。
隔著一條馬路,他看著寧記的招牌,這女人運氣可真好。
靠著離婚拿到了啟動資金,她要是沒有這筆錢,這個店肯定開不起來。
看著看著,二樓的燈亮了。
李華生沒有手表,不知道時間,可他也能猜到,現在肯定很晚了。
大街上靜悄悄的,家家戶戶都關門了。
“噗嗤噗嗤~”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口哨聲。
李華生回頭看了眼,沒看到人,他剛回過頭,口哨聲又出現了,他回頭仔細看,這才在牆角處看到一個人影。
那個人很瘦,像猴子一樣,他衝李華生招了招手。
李華生皺著眉頭,不打算過去。
“兄弟,過來呀!”
“我不認識你,有事你快說。”
見他始終不願意過去,那人從牆角處站起來了,刻意彎著腰朝李華生走去。
“兄弟,你大晚上的來這兒,我估計你和我的想法一樣。”
那人說著,朝他示意了下手裡的石頭,李華生瞬間懵了。
“什麼想法?”
“嗤,我在這兒都觀察你好久了,你一直盯著寧記看著,這大晚上不睡覺,在寧記門前晃悠的,要麼是喜歡寧記,要麼是討厭寧記,我怎麼看你都不像是前者。”
李華生被說中了,他皺了皺眉,“管你屁事。”
“之前的確和我沒關係,可你看到我了,那就管我的事。”那人說著,伸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石頭,一把塞進李華生的手裡。
李華生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飛快地跑到路中間,然後朝著寧記二樓的窗戶,扔了個東西。
緊接著,寧靜的夜晚響起哐的一聲,嘩啦啦的碎玻璃落地聲,同時還伴隨著一道女同誌的尖叫聲,瞬間引起了周圍鄰居們的注意。
不少住戶都在此刻亮起了燈,有人打開窗戶,查看是哪裡發出的聲音。
情況太突然,李華生甚至來不及逃跑,直接被身後出來的住戶揪住了衣服。
“你乾什麼的?手裡拿的啥?窗戶是不是你砸的?”
男人的力氣很大,李華生被抓的死死的,掙紮不了。
“不是我砸的,是彆人砸的,這石頭也是他硬塞給我的,真的不關我的事!”
此刻已經有其他居民出來了,一部分人去寧記叫門詢問情況,一部分人將李華生緊緊地圍住。
見狀,李華生趕緊扔掉了手裡的石頭,,他伸長了脖子,看向那個男人逃跑的方向,但是此刻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你們圍著我乾嘛,真不是我砸的,真正砸窗戶的人都已經跑了!”
可並沒有人相信他的話,他這個節點出現在這裡,本身就很有爭議,更何況,他的手裡還有石頭。
大家打定主意要送他去派出所,這種行為實在是太可惡了。
絕對不能姑息。
就在這時,寧記的門打開了,寧凝快步走了出來,王阿姨急切地看了看她全身上下。
“寧老板,你沒傷著吧?啊?真是嚇死我了。”
“是啊,寧老板你沒事兒吧?我們一聽到尖叫聲,就趕緊來了,你還好嗎?你那員工呢,她沒事兒吧?”
“寧老板你彆害怕,砸窗戶的人已經抓到了,就在對麵,一會兒咱報警,讓警察同誌把他抓走。”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似乎都被砸窗戶嚇到了。
尤其是王阿姨,一直在圍著她轉,想看看她有事沒有。
“王阿姨,你彆看了,我沒事,趙小雨也沒事,她就是被嚇著了,石頭掉落的地方離她的床特彆近,我現在去報警。”
其實寧凝自己也被嚇著了,但此時她不能亂,還有事需要她處理。
她走向座機旁,去打報警電話。
王阿姨則是很自責地和其他人說道:“都怪我,嘴上沒個把門兒的,那天寧記修台階,有人問寧老板房子的事兒,我嘴一快,就把寧老板買房的事兒說出去了,我以為這是好事,不用藏著掖著,哪知道竟然出現了那麼多詆毀寧老板的話,今天他們甚至還敢來砸窗戶,幸好寧老板沒事兒,否則,我真是要自責死!”
、打完電話回來的寧凝,聽到這裡,也隻好勸慰王阿姨彆多想,“就算你不說,他們遲早也會知道,你不用自責,該自責的是那些隻會躲在暗地裡,搞些小動作的人。”
寧凝說著,眼裡不帶一絲溫度的看向對麵,隔著一條街,她看到了那個被眾人圍在中間的肇事者。
那副不修邊幅,頹廢的麵容,真是像極了陰溝裡的老鼠,她甚至不想再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