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白的月色下顯得更加淒涼孤獨的身影,此刻正專注地凝望著院子中的那兩棵梨樹。
腳步聲漸近,才察覺到身後來人,回頭微微一笑。
“依依,是你啊。”
望著那唇角與自己相像的笑容,熟悉的麵容上此刻已是多了許多皺紋,銀發叢生。
韓依依心中五味雜陳,輕聲道:
“夜深寒重,爹爹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韓據慈藹地笑了笑,望著那花開絢爛的梨花樹,
“爹爹無事,隻是有些想你娘了,過來坐坐……”
是他負了她……
轉過頭,溫聲問道:“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可是剛回到家中有哪裡不適?”
韓依依垂眸,輕聲道:“沒有,隻是有些睡不著,出來走走。”
想起什麼,韓據蒼老的臉龐上透露出了無儘的苦澀。
“是爹爹不好,從前對不起你娘。現在,你受欺負了,還沒本事為你撐腰……”
望著那兩鬢斑白憔悴不堪的男人,韓依依目光複雜沉重,心中終是不忍。
“爹爹要多加保重身體,無需為女兒的事情操勞。”
娘,你看到了嗎?
這個男人後悔了。
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娘親去世之時,韓依依心中充滿了怨恨。這些年來,寧願遠走他鄉獨自闖蕩,也不願意回來向她這位薄幸的父親求助半分。
如今,看著從前意氣風發的男人此刻滿頭白發蒼蒼,心中百般滋味難以言說。
高興嗎?
不……
或是想起了年幼時他對自己的慈愛;又或許是身體裡的血脈親情終是割斷不了……
韓依依跟自己和解了,選擇原諒了眼前這個男人。
她緩緩抬起頭,望著懸掛在天上那高高的一輪明月。
不知道她的阿離現在在哪裡?
雖說血緣天性無法斷絕,但韓依依想起了阿離那決絕果斷的性子,心中不確定。
她會原諒她嗎?
**
“不可能!”
稚氣的小奶聲響起在安靜的海上。
大船上,四周緊緊圍了一圈的人,頭戴黑巾的水賊們全部都一動不動,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立在船頭上的小娃娃。
陪陪坦然自若地看著眼前跪趴在地上的水賊頭子,手中的錘子拍了拍他的臉,可愛地笑了笑。
“你是在騙小孩子嗎?”
“放開你?重新再比過?你長這麼大難道都沒有人告訴你失敗者就要乖乖聽話,作為勝利者的我為什麼要答應這種弱智的要求!”
“贏了就是贏了,你管我是不是偷襲。難道呼你腦袋之前我還要問你一聲可不可以嗎!”
看見眼前人那不服氣的目光,陪陪輕笑了一聲,揚起手中的錘子又呼了過去。
“我服氣了!服氣了!”水賊頭子緊抱著自己的頭,連忙大聲喊道。
錘頭猛地在他腦袋邊刹住停下。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陪陪的小臉上不耐煩道。
白浪費了她那麼多時間。
一錘子就能解決的事兒,還要折騰那麼久……
水賊頭子低下了頭,麵色慘白,不敢再反駁什麼。
直到現在他腦殼都是懵隆隆的。
也不知道這狠娃兒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
二話不說,上來就給了他一錘子。
那暈乎乎的滋味兒,此生他都不想再嘗試第二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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