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快來!快來!放炮了!!”
圍在院門口的小孩子們看著大人們點著鞭炮,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
一張張小臉蛋兒上滿是興奮和激動。
院子後麵,
兩個小娃娃站得遠遠的,躲在牆角,伸著小腦袋,看著那鞭炮“劈裡啪啦”,很快就又點完了一掛。
躲在牆角後的小男童穿著大紅色衣服,頭上還用紅頭繩紮著個小揪揪,眉心中間還用一點紅胭脂,整個人打扮喜慶得就像個年畫娃娃似的。
可不就是喜娃娃嗎,今天他娘嫁人,他馬上就要有新爹了。
相比笑得一臉燦爛的男娃娃,蹲在一旁的女娃娃兩手撐著下巴,滿臉的沮喪。
見此,喜慶的男娃娃撓了撓頭,神情疑惑地問道:
“肥肥,昵怎的不鍋行啊?”
出乎意料的,被叫成肥肥的陪陪沒有氣得跳起來先暴揍對方一頓。
此刻,她看著男童的眼神滿含嫉妒和羨慕。連帶著,旁邊一塊兒蹲在地上的胖鬆鼠盯著男童,兩隻黑豆眼兒眨都不眨一下。
她的糖啊——
還沒吃夠呢……
“吱吱吱吱!”
就是。
胖鬆鼠連連點著小腦袋。
唉,這年頭,做人難,做鼠更難——
阿青念在今天有喜事,教訓過小戲精後,最後還是把胖球從籠子裡給放出來了,改為明日執行。
胖鬆鼠正在享受它為數不多的自由日子,等過了今天,就是看彆人吃糖都不行了。
嘴裡正包著一整塊糖果子的懷哥兒似乎沒有感受到這一人一鼠的怨念。
小嘴裡吧唧吧唧的,還吸溜了一下快要流下了的口水,順帶還點評了一句,
“真甜。”
就這兒還嫌打擊不夠,懷哥兒歪著腦袋,一臉天真無辜地問著麵前的人道:
“昵的,那麼嘟的糖囁?”
你那麼多的糖去哪裡了?
好問題。
一擊即中。
直接戳進一人一鼠的心坎坎裡去了。
懷哥兒都從其他小孩兒那裡聽說了,陪陪和她那小肥寵揣著好多好多的糖果子回家了,衣服兜兜裡都快裝不下了。看見這一幕的小夥伴們都羨慕得不行。
可是如今,怎麼不見一顆糖果子?
不願意再提及傷心事的崽崽和胖球兒轉過身去,背對著懷哥兒,隻留下了兩個在風中默默無言的身影。
蕭瑟,惆悵。
世事就是這麼無常,剛剛還“巨富”的一人一鼠,轉眼間,兜裡就變得空空如也。
能老實說她的糖果子都被大人給沒收了嗎?
不能。
崽崽的麵子往哪裡放。
然而,
懷揣著好幾顆糖果子的男童似乎沒有感覺到這一股淒涼憂愁之意,還在細細說著這糖果子的味道有多麼的甜滋滋,吃了一顆還想再吃一顆。
終於,在崽崽正在考慮要不要先來個“劫富濟貧”的時候,背後那喋喋不休的聲音突然停止了。
“你……”
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的崽崽立馬轉過身,看著眼前的情景,沉默了。
很快,她揚起了一張天真可愛的小臉,對著前麵突然出現的兩個陌生男子,稚聲稚氣道:
“伯伯,你們是誰啊?”
懷哥兒被捂住了嘴,正在其中一個黑衣男子的懷裡掙紮著。他對著崽崽的方向想要喊些什麼,但無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一張小臉急得通紅。
見被這個小孩兒發現了他們的行蹤,兩個黑衣男子對望了一眼,很快就做出了決定。:,,.